我是在期待中降生的,但很不幸,我并不符合他們的期待。
我是江海集團董事長的第二個孩子,出生時姐姐在歐洲貴族高中就讀。
父母想要第二個女兒,很不幸。
你看到結果了。
母親從我有記憶起一直在歐洲親自管理集團對外貿易,和姐姐在一起。
父親在國內總部,我很少能和他在一起,當然,我以為姐姐和我一樣,終日面對空蕩的房子和定點到定點離開、不帶感情的私教老師。
值得期待的莫過于每一年過年母親和姐姐回國,一家坐在一起,盡管我不會發出任何聲響,也會讓我感覺我是有家人的,
只是他們都很忙…………
如果這種生活對于當時的我來說還能忍耐著,期待著下一天的到來,那我只能說后來的日子徹底撕下了這一切勉強還能繼續下去的假象。
七年后,我妹妹出生了,姐姐在國外商學院碩士畢業歸國,在父親身邊學習管理實踐。母親也回來了,但我的生活不可挽回的跳下了看不見底的深淵。
看著嬰兒房里的那只人類幼崽有母親的陪伴,在搖籃里發出聲響,我沒有辦法對它產生任何來自家人的感情。
它有著母親全身心的關懷和陪伴,還有,父親…很愛它。
他們的任何愛不是直接說出來的,是每一個舉動里,每一個眼神里充滿著的。
是我沒有的。
我從來沒有期待過它的存在。
那天,它會說話了,它叫母親“媽媽”。
很快,它學會了“姐姐”“爸爸”
她叫我“哥哥”,我從來沒有教過她,但我看到姐姐沖我眨了眨眼。
我不恨她搶走了屬于我的愛,因為這種愛根本不曾存在過。
像我說的,生活不可置否的開始墜落。
我不小心找到了姐姐的日記,出乎意料的是一個簡單的牛皮本。
記錄了她在國外的生活,她有很多朋友,有很多有趣的日常瑣事,有—母親的很多關注和很多愛。。。和父親的。
知道只有你一個人的成長中父母是缺席的了,你滿意了嗎?
真是奇怪,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從它出生起,你就心知肚明不是嗎?
腦子里那個癲狂的聲音愈發大聲,我沒有想過去理會,也沒有人會管的。
不過我那個時候就懂了,繼承沒我份,關愛沒我份。
我的成績一直一般,初中后我提出要去學校上學。
我拒絕去姐姐的母校上初中,父親想安排我去省重點,我也拒絕了。
在普通中學,我享受了三年沒人知道我是誰,但他們都喜歡我特立獨行和赤誠坦蕩(我裝的)的性格之小混混生活。
又是混的一天,我偶遇了一個和我截然相反,拼了命想要逃離關注的女孩。
她,很明媚很漂亮。
當然她還有別的特點,但我只要一看到她,就只能想到“明媚”“漂亮”。
她有朋友,更好的朋友。
她有著比我好千百倍的人生。
我當然知道她是誰,她毫無疑問地是左氏第一繼承人。
有著我永遠無法接觸到的美好。
有時候看著她真的像見不的光的東西仰望著別人光鮮亮麗的生活。
話說回來,這三年的代價就是,我的中考成績不堪入目。
父親沒有發火,不動聲色的給我安排了重高名額就再沒過問。
他讓我很失望,也很掃興。
妹妹好像很喜歡我,事事追隨我,跑去求媽媽讓我教她跆拳道,教她算命。
無所謂,我不在乎。
算命確實是我混的時候閑著無聊學的,不過是找寺廟旁邊的“劉半仙”學的。
我也不指望這東西有什么用,就像我從來不指望我那次給自己算的未來不是兇卦一樣。
后來我又因為一些原因不得不將身份變成“轉學生”,遲緩入學。
后來——就沒有什么你們不知道的了
看完了,你們可以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