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線:左禚祁第三次約夜宵放棄后的第三天
(運動會前·班級眾生相)
陽老師宣布運動會消息的那天,高二(3)班的反應像被打翻的顏料盤——
張清溪正對著小鏡子涂唇膏,聞言筆尖一歪:“彩旗隊?那不是要早起化妝?”
柳青把《厭男癥康復指南》往抽屜深處塞了塞:“跳高……能穿長褲嗎?”
游悠踹了腳前桌椅子:“400米!我要讓全校看看什么叫閃電!”
舒蒼雨的塔羅牌嘩啦散了一桌:“逆位力量……嘖,有人要倒霉。”
報名表傳到張一清手里時,這位年級前五十的卷王正在刷題。她頭也不抬地在200米欄打了個勾,筆尖戳破了紙張。
“杏兒!”舒蒼雨突然尖叫,“你暗戀的學長當裁判!”
全班起哄聲中,姜御栢把表格往左禚祁桌上一扔。彩旗隊的簽名力透紙背,墨跡暈染成小小的風暴。
左禚祁盯著那個龍飛鳳舞的簽名,筆尖在“學生會調(diào)度”一欄懸停了三秒。窗外忽然傳來江橙意喊她開會的聲音,鋼筆在紙上洇出個漆黑的太陽。
教室后排又傳來游悠的起哄聲:“姜哥!去年你1500米碾壓全校,今年繼續(xù)啊!“
姜御栢正趴在桌上睡覺,聞言頭也不抬:“今年不跑。“
左禚祁的筆尖在紙上洇出個墨點。
“那報什么?“舒蒼雨轉(zhuǎn)著塔羅牌,“三級跳?你上次把沙子揚裁判臉上了。“
姜御栢終于抬起頭,目光掃過前排左禚祁繃直的后背:“嗯,就三級跳。“
當天下晚自習,左禚祁在空教室攔住姜御栢:“為什么不跑1500?“
姜御栢把玩著打火機:“去年跑完,某人賞了瓶水,今年呢?“
“所以你用三級跳報復我?“
“報復?“他忽然笑了,“左副主席,您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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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旗與心事的平行線)
彩旗隊訓練日,張清溪的抱怨穿透整個操場:“姜御栢!你旗桿戳到我頭發(fā)了!”
姜御栢望著主席臺上左禚祁晃動的馬尾,面無表情:“哦。”
跳高墊旁,柳青戴著降噪耳機,把每個靠近的男生瞪退三米。張一清默默遞來一包濕巾:“擦桿用的,不是南瓜們給的。”
跑道上游悠第N次摔倒時,舒蒼雨突然收起塔羅牌:“喂,你鞋帶散了。”
“不早說?!”
“命運要自己發(fā)現(xiàn)才有趣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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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會辦公室的窗外)
左禚祁核對流程到深夜,抬頭看見姜御栢在操場獨自練習三級跳。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像道怎么都跨不過去的溝壑。
她下意識摸手機想拍照,又猛地縮回手。窗外突然傳來張杏兒的偷笑——這姑娘正躲在灌木叢偷拍當裁判的學長。
左禚祁輕輕關(guān)上窗。青春的熱鬧那么多,沒人在意誰的心事被月光曬成了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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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老師的教案背面)
[匿名觀察記錄:
-游悠偷偷往舒蒼雨水杯里倒鹽(已阻止)
-張一清凌晨五點來練起跑(鎖門時發(fā)現(xiàn)的)
-柳青的《厭男癥指南》里夾著男子跳高冠軍照片
-青春啊,就是一群笨蛋用最認真的表情做最傻的事
——批注:明天記得收周記本]
(散場彩蛋:開幕式開始前半小時,左禚祁的統(tǒng)計單被姜御栢故意掃到了地上,她彎腰去撿時,聽見看臺上張杏兒大喊:“學長看我!”,而江橙意笑著按下了快門——照片里,所有人都朝著不同的方向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