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一篇小作文,你想看嗎?”
“每個人心中都有屬于自己的小秘密,我們都把它留在屬于我們自己的小小空間里吧。”
伴隨著眼前ipad放著的有歡快節奏的《SuperStar》,不禁讓我想起了剛才看到的敏感脆弱的你——我的小馬弟。
該怎么去描述你呢?
時隔八年,上次見你是今年五一期間,你去青海找我。
說實話,長這么大,我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執著的男生,喜歡一個人,竟然可以不惜坐火車十幾個小時,只為奔赴到她所在的城市去見她。
可是,我們明明已經八年沒有見面了呀!而且,初中確實有同學跟我表白,但是,不是你。時隔八年,突然告訴我說你喜歡我,不覺得很突兀嗎?
當時的我,沒有多想。單純覺得,既然朋友來了,那就像媽媽告訴我的“盡一下地主之誼”。
記不清了,應該是從4月30日開始,你來了。
我帶你去吃飯,問你吃什么,你說隨便。之后,飯后消食,我們一起去逛了名創優品店。只因為我的一句:“那只loop好可愛”,你便非要買下來送給我。當時,我攔著,你沒買。
后面,沒想到你還是買了下來,甚至一路背著還把它帶到了我們后面約定的爬山的地方。
說真的,我很感動,因為會有人愿意把我不經意之間說過的話放在心上。
但是,為了不給你留有任何幻想的空間,以及不想讓你在我身上過多浪費時間,除了第一次見面我請你吃飯以外,五一假期出去游玩的三天,包括這次時隔七個月你來找我,我都身邊帶著朋友去見你。
一方面是想著人多了,你可以放開了聊天,不至于扭扭捏捏,另一方面是害怕我跟你過多聊天,造成不必要的誤會。
盡管這個效果仿佛并不好,甚至不盡如意。
印象中,初中的你不愛說話,有一次跟那個曾經跟我表白的大男孩吵架,差點動起手來。時間太久,已經記不起來為什么了。
只記得,當時,我見不得那種打架的場合,又礙于不好和跟我表白的男生走得太近,以致于造成任何誤解,所以,一向“熱心”的我(其實也就是愛多管閑事的我)便沒有上前拉架,盡管我可能也拉不住。
我選擇了默默低頭寫作業,看著你們短暫沖突過后,心里長舒了一口氣,畢竟我可是語文課代表,班主任的課代表,為班級創造一個良好的學習氛圍可也有我的責任!
看著地面滿面狼藉的樣子,“戰場”是在你的位置那里,要是擱以前,我肯定會像幫助別人那樣去幫你收拾殘局,畢竟班里當時沒幾個人,迅速收拾好,就可以假裝仿佛這件事沒有發生過一樣。畢竟那件事,我印象中你沒有太多過失,而我恰好是堅定的正義擁護者。
但是,當時的我在想,如果我過去幫你收拾,會不會被別人誤會在幫跟我表白那個男生收拾他打完架之后的殘局?會不會被別人以為我在裝什么爛好人?
說實話,初中的我,像極了現在的你。
敏感又脆弱。
最后,我選擇了假裝起身去上廁所,路過你的座位(你的座位剛好在門口)順手幫你把最顯眼的不銹鋼碗撿了起來,放在桌子上,一套動作下來行云流水。盡管地面上還有一大堆,但是,我已經不便做些什么了,我要去“上廁所”了。
這是我對你的初中時,僅存的唯一印象。
八年后再見你就是今年五一期間,在我舍友,小學弟以及之前帶家教的一位妹妹的五人“奇妙組合”下(我舍友是因為跟男朋友鬧分手,小學弟是因為喜歡一個女生,那個女生轉頭喜歡上了另外一個男生,還在他面前秀恩愛,帶家教的妹妹是因為五一放假回來,剛好來找我玩,當然跟男朋友鬧分手到了邊緣地步),我們一起度過了五一假期的前三天。
本以為有小學弟在,你會不至于太拘謹,畢竟男生跟男生之間可能會有話聊。
但,很明顯,三天下來,你并沒有融入我們這個雖然是臨時組成卻不乏快樂的“小團體”。
出門路上,我們五個同行,你總選擇走在離我們至少五到十步遠的地方,咋一看,好像有一個人好像跟蹤我們四個一樣,你就那樣悄悄跟在后面,一聲不吭。去人民公園玩,在同行的舍友,小學弟以及家教妹妹的一致贊同下,我們玩了高空旋轉以及各種刺激類的游樂場“高危”游戲,但是,你從不參與我們幾個的任何游戲,只是悠哉悠哉地慢慢跟著我們。甚至在我們玩完高空旋轉之類游戲的時候,你給我發了一串數字,類似于5:9,6:10,7:7之類的,我問你是啥,你說是我們在排隊等候的時候,這個游戲的男女比例數……后面,玩密室逃脫之類的游戲,你依舊一個人默默看著或者外面等著,從不加入我們。
最后,就是爬山的時候,由于太過于專注于爬山的我,并沒有留意你的一舉一動,滿腦子都是大一沒有爬到山頂,今天無論如何都要爬上去不可。可是,爬到半山腰的時候,你開始體力不支,又是發燒,又是說身體難受,要喝高原紅一大堆的。但在當時的我看來,怎么會有男生如此虛弱?同行的路上三個女生都沒說什么,一個男生怎么先喊起來了?當然,我只是心里想想,并沒有說出來。同行的我們放緩了節奏,確認你沒太大問題以后,讓你在原地待著,多喝水,我們爬到山頂從原地返回找你。或者,如果你可以的話,休息一下往山下走,我們爬到山頂去山下匯合。
但是,固執如你,待我們快到山頂的時候,扭頭一看,一個略顯佝僂的身影跟在我們后面。
我猜測,你可能不是他們口中的故作矜持,可能是跟大家比較陌生吧。因為,我總不愿意把身邊人往壞處想。所以,在整個旅程過程中,我也試圖讓你加入我們,試圖讓你知道團體的重要性,畢竟你是因為我才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的,這幾天,我確實應該照顧你,盡一下我的“地主之誼”。可,一切仿佛都是徒勞。
轉眼,距離上次五一見面已經半年有余。
就在前天晚上凌晨一點多,收到你突如其來的一句:“你有一個快遞。”,隨后是羽絨服的截圖,讓我挑顏色。
當時,其實我還沒睡。但是,根據以往的經驗,只要你發消息,我回一句,就意味著你會回“無數句”!
所以,我索性沒回。
等第二天,在舍友們的一通分析下,干脆利落地回了一句:
收不了快遞,發了也是拒收。
以為事情可能就這么結束了,因為,我想明眼人應該都能看得出來我的態度。
可,你仿佛是那個“另類”。
你又來找我了。
本想著不見你,任憑你怎么發消息,不回,不理,就可以了。
思來想去貌似不禮貌,而且,如果這次再不說清楚,會不會還有下一次?下下一次?不行,不能讓你再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于是,我便拉著室友去見你。全程沒有給你好臉色,甚至還說一堆我所謂的“之乎者也”。我想,這樣,你應該就不會有什么執念了吧。
出乎意料地是,你全程都在點頭,很配合我的一切“表演”。甚至臨分別時,你從書包里掏出來那天晚上發過來的讓我選衣服的棉服,是粉色,“死亡芭比粉”!我說讓你帶回家,阿姨跟妹妹可以穿,我想你可能是為了讓我收下,你竟然說:“我家里沒有比你更矮的人了。”
好吧,我確實挺矮。
回來以后,在我舍友,媽媽的分析下,我一度覺得,剛才說話可能太重了,甚至懷疑照你敏感脆弱的性格,會不會想不開?于是我便發了一句看似不咸不淡的一句話。
“記得吃晚飯,明天有課,沒有時間送你和朋友好好玩。”
于是,便出現了開頭的一幕。
我說完那句話,過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你說:“寫了一篇小作文,你想看嗎?”
我說:“每個人心中都有屬于自己的小秘密,我們都把它留在屬于我們自己的小小空間里吧。”
你說:“好。”
我說:“嗯。”
當天晚上,我沉思良久,在我的日記里寫下了這么一段話:
《關于敏感脆弱的你》
少有人能為我寫小作文,
感謝生命中出現的你們呀~
但是,我一直想說,
我已經一直習慣當太陽了,
請無論如何不要把我當月亮。
至少現在是。
只要你們需要,
太陽會一直照亮你們的~
看,今天陽光多明媚,
你們一定能被溫暖到的。
后來,我再也沒有收到你亂發一通的消息了,我們也彼此很默契地不再有下文了,因為,該說的話在那天晚上可能已經說完了。
我想,我可能在馬弟的青春里留下了或濃墨重彩的一筆,但是,我依然無比希望,在多年以后,再談及此,我會是他青春歲月輕描淡寫的一筆。
會嗎,會的!
敏感脆弱的大男孩,希望你以后樂觀,開朗,給身邊所有你認為重要的人的情緒價值拉滿,好嗎?相信你可以的,加油!
這,便是我和馬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