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時陪著我做了很多事,樂坊聽樂,雪中賞梅,街邊閑逛,都是日常瑣事,但心中好像被填滿了,很舒適。
但唯一不舒適的大抵就是——
“清淮,我今天去醉月樓商量事情,你跟我一起好不好?”
“為何我也要去?”
“你不怕你夫君被美色吸引了嗎?”
“不怕。”
最后還是被拉去了。
“清淮,我們去逛街,給你買一些首飾好不好?”
“清淮,西河有人放燈,我們也去,怎樣?”
“清淮,我想和你一起沐浴……”
“清淮,你好香啊,想要一直抱著不撒手。”
“清淮……”
“清淮,你怎么不理我啊,你是不是煩我了,我要告訴岳母。”
“淮兒……”
太粘人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過著,本以為這就是一輩子,沒想到那和尚的“路多曲折”卻一語成讖。
姜玨徹底瘋了,想要暗中埋伏姜珣,蘇謹告知我的,他現在和蘇謹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姜玨死了,他也活不了。
我看著眼前仍然充滿著野心的父親說:“那你想怎么樣?”
蘇謹皺眉看著我:“什么我想怎么樣,你是不是好日子過多了就忘了現在的處境。”
我沉默地回到侯府,徐容時還沒有回來,我早早就躺在床上,想要用睡覺來逃避現實——
“別忘了我還是你的父親。”
“我知道徐容時帶著你見了很多掌柜,你暗中散點他的勢力,雖然不能完全拿走,但占點便宜還是可以的。”
蘇謹獰笑的嘴臉出現在夢里,一下子就驚醒了過來。
瞬間映入眼簾的不是蘇謹,而是徐容時,他擔憂地看著我,問:“怎么了,全兒說你晚膳都沒有吃就睡了,是你父親為難你了嗎?”
我下意識說道:“沒有。”
他皺了皺眉,把我攬進他懷|里,語氣柔和說道:“有什么就跟我說,別憋在心里,我心疼。”
“知道了,會的。”
……
宮中舉辦了狩獵,毫不意外我遇到了姜玨。
姜玨看著正常了些許,但也只是些許,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我想要躲開,他卻直接抱住了我,我想要推開他,他卻在我耳邊語氣陰狠說:“想想你父親,清淮,我大可以把船都掀了,大家要死一起死,好好做你該做的事,姜珣他死定了,而徐容時……”他停頓了下,繼而狠毒說道,“你若喜歡他的皮囊,那我就把它割下來,日日供你賞玩,你若喜歡他的人,我就讓他生不如死。”說完親昵地摸摸我的頭發。
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徐容時,笑瞇瞇說著:“你知道我的。”
很痛,徐容時緊緊拉著我的手腕,不顧別人的目光,拉著我就進了營帳,衣服已經半披在肩上,風一吹,很涼,徐容時緊緊ya|著我,狠狠啃|咬我的嘴唇,掠奪我的呼吸,我有些受不住,他從不這樣,我想要推開他,卻被咬得更疼,他兇殘地ken|咬著我的脖頸,衣服已經不成樣子,不知過了多久,他停了下來,看著被弄出來的痕跡,用手指輕輕摸了一下,很疼,但我卻沒有說話。
“你沒什么想跟我說的嗎。”
聲音冷淡,麻木,暗啞,完全變了一個人。
我忍住喉間泛起的酸澀搖了搖頭。
他卻笑了,手掌掐住我的脖子,微微發抖,卻始終使不上力氣,只是虛握著,他眼睛猩紅:“你還喜歡姜玨?”
說出這句話,他好像不能接受般,把我緊緊制在懷|里,有些神經質的呢喃:“你好像從來都沒說過喜歡我,你要把我拋下嗎?”尾音很輕,不像在問我,好像是在肯定。
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被輕輕抹去,他輕嗤說:“該哭的人是我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