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等級根據內力程度劃分,不少修煉者會用內力來維持身體機能穩定,也有些特制的丹藥湯劑可以維持身體健康、甚至幫助修煉,但都價格高昂,制作此類丹藥的人被稱為藥修師,有一套單獨的體系,其中高等藥修師極其稀少,高等丹藥也是有市無價。
昆侖派也有專門的藥修師,可丹藥補劑分發下來,數量也是不多,出去買更是買不起的。
市面上費大價錢能買到的,也不過是維持身體狀態,不如自己鍛煉,強身健體。
為了節省開支,同時為修煉打好基礎,謝初三每天都早起晨跑,然后挑水,從所住的三光院的井里打兩桶水,挑到飯堂的水井里去,再從飯堂的水井里打水,挑回三光院,反復多趟來強身健體。
風無缺剛從屋內出來,便又看到謝初三在做這無用功,但想到小師妹的倔性子,只是開口問道:“還有幾趟啊?馬上卯時,該吃早膳了。”
謝初三從井里提上一桶水:“已經是最后一趟了,我馬上回來,師兄你記得去叫師父起床。”說罷便扛著兩桶水,搖搖晃晃地走了。
待到了飯堂,吳姨笑瞇瞇地同謝初三打招呼:“最后一趟啦,今天也很厲害呢!”
吳姨總讓謝初三想到母親,但母親不會和吳姨一樣,在飯堂辛苦勞作,只是為了多得點延壽丸讓女兒多茍活幾年。謝初三不會讓母親到如此境地,靠自己就能修煉成仙的,她相信。
吃罷早膳,便去上最多人旁聽的大堂課程——許多人是沒有正式師父的,只是被收進來掛在昆侖派門下,被稱作外門弟子。
外門弟子可自行選擇旁聽大堂課程,但正式的師父授課是沒有的,可以自己托關系找人指點,也可以在半年一辦的昆侖比試中展示自己,被一些長老或大弟子收入門下。
大堂課程的教館內座無虛席,不會單獨給長老弟子設座,但是會有幾個座位,是默認留給派內實力強大的大弟子的,即便這些人不會節節來聽,位子是沒人敢斗膽去坐的。
謝初三費好大功夫才找到邊角的一處空位坐下。
這節大堂課的老師是一位極具親和力的女性,頭發不知怎么竟是森林一樣的綠色,大概講述了一些有關修煉的基礎條件,怎樣能扎實穩固地進行修煉,以及在修煉等級提升時的注意事項。
都是些理論,雖然只有少數天資聰穎的人才會用上這些理論知識,大部分人還是認真聽著,希望自己能是天選之子中的一個。
放堂后,謝初三等人流散去后才往外走,卻看到一個眼熟的人,主動上前打招呼道:“嘿,你怎么在這。”
朱永明有些尷尬:“俺聽說大堂課程都可以聽,俺就來看看是講啥,說不定……”他支支吾吾起來:“說不定俺撞大運就悟了點,被趕出去也好自己有點能吃飯的本事,去驅邪或者施法啥的。”
謝初三笑得眼睛彎起來,一幅“我懂你”的表情說:“這樣啊,那你平常都在酒妄居附近打掃嗎?”
“酒妄居?”朱永明不認識幾個大字,唯獨記得“酒”,拍拍胸脯說:“對對對,就是那里,俺每天工作很靠譜的!你以后再被派過去掃地,可以叫我幫忙!”
“好啊,你有事也可以來三光院找我,我師父人很好的。”謝初三內心盤算一番,覺得交這個朋友不虧。
回到三光院,三長老正懶散地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看到謝初三后擺了擺手:“好徒兒回來了,要的書和其他丹藥都在你房里了。”
謝初三應下,便回了房中。
三長老躺在椅子上,長嘆一聲,感慨自己收的徒弟都是叫人省心。
“還好沒遇到像我一樣的徒弟。”
三長老并非自己不想修行,只是年少時先是野修,而后進入昆侖,許是曾經鄉野江湖搶來的丹藥不純,到如今功力已是增加不了一點,雖已修練至乙等中成,但終是止步于此,好在壽命會隨修煉等級一同增加,她還剩幾百年悠閑日子。
此時,謝初三正打坐冥想,淡淡的白光籠罩全身,在她睜眼那一刻散去。
若平時嘲笑三長老愚鈍的大長老和二長老在此,怕是會當場暈厥——修煉等級不同,施法或修煉時的靈氣也會顯露出不同的顏色。
等級從高到低分別是甲、乙、丙、丁、戊,對應紅、橙、黃、白、灰五種顏色。
尋常有天賦者從入門到戊等也要兩年功夫,而越是往后便越是難修煉,一般人修煉到丙等都要一百年功夫。
今年碰巧是昆侖派三年一度的選新之年,選拔優勝者選五大長老為師,僅是通過選拔,未顯出特別才能者,也可被收在昆侖派門下,平日選修大堂課程自行修煉,可憑自己本事讓長老或其大弟子收自己為徒,也可通過每年的派內比試展露頭角。
謝初三自是不必準備選新,但派內比試在選新后幾日展開,她得準備。
派內比試,各長老弟子之間必有切磋不說,新人也可發起挑戰,表現良好者可趁此機會被各大長老眼熟,日后拜師請教都方便不少。
可以說是有野心的新弟子必然參加的比試,而因其獎品常是世間少見的珍寶,不少長老弟子也會參加。
三長老是法修,若謝初三只靠內力施法,明顯不如其他修仙多年,內力深厚的弟子。
想在比試中勝出,明顯得學點其他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