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輪比試的第二天公布第二輪比試弟子名單,每位弟子隨機對戰三場,全勝者進入決賽。
衛姜遺憾落選,每天跟在謝初三身后加油打氣,心里打著算盤,他沒進之后的比賽,分不到外出任務,跟著風師兄的話,任務太難不合適,謝初三贏到的外出任務肯定合適。
恭維謝初三再合適不過了。
等到哪次謝師姐帶自己出去,嘿嘿,說不定還能去游玩一番,豈不美哉。
謝初三看著衛姜在一旁發呆,一棍子拍到他面前的地上:“別只想著比試輸了就不修煉了,不過是派內給外門弟子畫餅的幌子,重要的還是看自己日后的修為。”
“是。”衛姜灰溜溜地去一旁打坐了。
謝初三說教衛姜,自己卻也沒再練習招式,而是回了房里看書。
“自古人與神有別,起初并無修煉之道。后有神仙下凡渡劫,本該將死之際歸仙界,誰知仙體凡胎吸收身邊靈氣,渡劫全然不知天上事,施展法力也不遮掩,人間凡人才知靈根一事。然神仙與人差距著實過遠,不少人修煉一生仍是不如直接生在仙家。”
“本書將分為六章,為君講述如何提升氣運,來世投胎仙家人……”
“……”
謝初三將書合上,看一眼書名《速通成神錄》。
的確挺速通的(ˉ▽ˉ;)...
也不知道師父怎么把這本也當修煉指南給她了。
罷了,一點看書的心情都沒有了。
謝初三從柜底的抽屜里找出幾張黃紙,思索半天,照著《符箓大全》上的圖案摹在紙上,隨后寫了許多字,待墨跡風干后還恭敬地拜了拜,隨后一把燒掉。
忽地被人叫醒,跟著走到了一間大殿中,主座上那人身上泛著刺眼的金光,根本無法直視。
主座兩旁各有兩批人坐著,位置極高,像一座座山一樣,抬眼也望不清。
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在背上,謝初三跪下。
渾厚的聲音響起,還帶著幾分笑意:“你可知自己犯了何事?”
“不知。”
“你不知?也罷,讓鶴堂神君給你講講,你犯了何事。”
左邊一座山上的人冷哼一聲:“擁有神職卻不關心三界要事,下凡期間并未協助轉世天子爭奪皇位,前往妖魔之地卻覺妖魔同人神均無異,僅鎮壓妖孽頭目卻未廢其筋絡。此上種種,你可認罪?”
“若如此行為便是作惡,因此天界眾神給我定罪,我認了。”謝初三仍是低頭跪著:“但如此行事算作罪孽,我希望在天規中加上這幾條,畢竟我此前從未在天規上見過有如此規矩。”
坐得同山一般高的眾人皆不言語了。
不知誰嗤笑一聲:“天規上未寫,你腦子里還沒有了?在天界這么多年,別裝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樣子。”
主座那人卻笑起來:“無妨。既是如此,天規加上即可。”停頓一下,語氣卻冷了下來:“錯已犯下,已有幾位神官替你處理這爛攤子,你該如何償還呢?”
謝初三不知如何回答。
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想來昆侖神君也是初犯,不必重罰。”
“如何解釋?”主座上那人明顯提了興趣。
“往前有新來者犯錯,也都是去替各神君仙君做事,也算不得嚴懲。昆侖神君此次犯事,卻是從無先例,想來是昆侖神君體內陰氣過重,魂魄不合。不如直接將七魄抽去,如此便再無惡欲。”
“這主意極好,算是根治了源頭,并未嚴懲。昆侖神君,你意下如何?”
謝初三緩緩起身,看似面無表情,體內力量卻自丹田而出,延至全身。
“要我魂魄?先把你的拿來!”
還未挪動一步,一陣劇烈的疼痛襲來。
謝初三睜眼,發現自己摔在地上,外面天剛蒙蒙亮。
現在什么時辰?
剛才在夢里是去了哪里?
自己是不是被人罵了?
嘶……她摸了摸自己的膝蓋,摔出了一片淤青。
顧不得疼痛,她從床底邊的墻面上拿下一塊磚,取出轉后的那個本子,在上面寫道:
昆侖神君?
仙君?
犯下錯后被責罵,要抽去魂魄。
對之后的預知?還是從前已經發生?
匆匆寫下自己的猜想后,她合上本子,施咒念訣多次,直至到磚頭厚度,外層全附了土才停下,放回到原來的位置。
隨后幾天一切如常,晨起挑水往返,隨后大堂課程或者三長老指點,自己練習掐訣時偶爾和東方音或衛姜說笑打鬧一番。
當衛姜問起各種,謝初三無奈扶額,一一回答:
“風師兄比我們要忙得多,常不見他很正常。”
“修煉等級高自然會有更多機會。不過資歷夠深也是必要的。”
“大堂課程沒座位?可以去把所有人都揍一頓就有專座了。也可以直接申請專屬座位,不過需要在修仙界擁有一定聲望,在江湖混得厲害也可以的……”
現在小孩問題怎么這么多啊,謝初三內心哀嘆。
朱永明忙完今天的差事過來,打斷道:“衛姜哥,俺找初三姐有點事,你的事著急問嗎?”
衛姜連連擺手:“不急不急,你們忙。”然后開始盤算自己去江湖闖蕩會不會成為新的救世主。
謝初三長出一口氣,暫時躲過一劫。
東方音在一旁并未言語。
朱永明確認周圍沒人后,表情為難的開口道:“初三姐,明天是第二輪比試。”
“嗯。”
“我聽說進了第二輪比試,差不多就算是表現良好,可能…可能會有機會外出。”
“據說是這樣。”
朱永明仿佛下了很大決心,原本就不白的臉如今全紅了,他攥緊拳頭:“我想請你帶我一起外出。”
謝初三沒有絲毫猶豫:“可以。”
朱永明還未來得及高興,又聽到謝初三補充:“但我要知道原因。”
“俺想找俺師父。雖然沒啥希望,但俺覺得,一切都有可能!”
謝初三笑了:“好,那以后我外出,都帶上你。但情況危險時,你可自己躲好了。”
“俺一定聽初三姐的!”朱永明使勁點頭。
他有師父。
他的師父一定是喝多了被人騙走了,不然怎么會那么久不來找他?
不過沒關系,他會救出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