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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夏饞秋雪

第72章番外篇漁火中

出乎意料的是,這個看上去破破爛爛的箱子,居然如此沉重。蘇青青縱然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能移動它分毫。箱體是完全密封的,也沒有裂縫能看清楚里面裝的是什么。遠遠看去,這箱子顯得很老舊,頗有年代感;但是,如果離近看,方才知道這種乍一看上去的破爛只是由于箱子那種罕見的顏色給人帶來的錯覺;它其實很整潔,并不像是一件廢棄物;而更像是一件有用的東西,被什么人不小心遺落在這里的。

就在這時,道路的后面,由遠及近,傳來了汽車的引擎聲。

壞了,這東西得趕緊挪走啊,說來也真巧,這東西偏偏就橫亙在兩條車道之間,而且它自身也有點寬度;以至于如果不將其挪開,兩邊往來的車輛都會面臨撞上它的風(fēng)險。

不過,蘇青青一個人確實挪不動它。看來,別人說的也是對的吧,蘇青青還是不要去想?yún)④娺@茬了,她這樣的人,去軍隊里面,有什么用呢?

很快,引擎聲便在只有幾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

車門開了。蘇青青回頭看了看這輛停下來的車,這是一輛綠色軍用吉普,觀感大氣而又威嚴。從車上,下來一名高大而又英俊的男軍官,看上去也有大約一米八三的個頭,身形挺拔,但又同時有種儒將的氣質(zhì),風(fēng)度翩翩。

看他的肩章,應(yīng)該是個少校。車上也沒有其他人了,少校是自己開的車;這和她之前在別處見到的情況都不一樣,像這個級別的軍官,通常很少會單獨行動的,身邊往往都會帶一兩個士兵,可能是警衛(wèi)員吧,部隊里面的事情,她也不懂。

“這位學(xué)妹,這箱子,是我們落在這里的,謝謝你了。”

說罷,少校便快步上前,然后蹲在了箱子跟前,仔細打量檢查著這個箱子,生怕箱子有破損,傷到了里面裝的東西。

確認箱子安全無虞后,他停頓了一下,長舒了一口氣,似乎如釋重負。然后,把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的蘇青青。

這目光,夾雜著一種熟悉而有溫柔的感覺,這是蘇青青從未有過的感受,非常奇妙,無法用言語表達。

“學(xué)妹,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看上去,好生眼熟。”

“沒,沒有吧。”

蘇青青心里一震。她也感覺到眼前站的這個人的熟悉,但是這只是一種主觀的感受而已,具體是在哪見過,她也說不上來。不過現(xiàn)在,她要隱藏自己的感受,說不定這個軍官只是在跟她搭訕呢,她如果也跟對方說,對方看著眼熟的話,那她豈不是很被動。

“你是?來這里做什么?我來想想。”蘇青青問道。

“哦,我是寧州軍區(qū)的,特殊兵種,是大湖這邊的征兵辦請我過來在大學(xué)里開征兵宣講會。”

“那你平時都在寧州?”

“不一定吧,寧州和大湖屬于一個戰(zhàn)區(qū),所以即便是大湖這邊的部隊,應(yīng)該也是屬于寧州軍區(qū)。不過我確實平時不在這邊,具體在哪里工作,我也不方便說。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四點半可以來聽聽我的宣講會。”

蘇青青思索了一下;她本身是想去的,尤其是父親的事情一直回蕩在記憶里,讓她久久不能釋懷;但是又轉(zhuǎn)念一想,可能自己到了部隊里面應(yīng)該就是一個累贅吧,畢竟連那個地上的箱子都抬不起來。

“你覺得我行嗎?對了,應(yīng)該怎么稱呼你?你剛才怎么叫我來著?學(xué)妹?”蘇青青反應(yīng)過來,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這個和她似乎有點看對眼的男軍官叫什么,以及為什么他會用學(xué)妹這個稱呼來叫自己。

“哦,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程鈺。其實我之前也是從這所學(xué)校出來的,也就是一個和今天很類似的機會,我報了個名,然后就稀里糊涂的入圍了。”一邊說著,一邊輕而易舉地抬起了那只箱子,放到了吉普車后面的貨架上。連半口粗氣都沒有喘,顯得無限地輕松和自然。

“喂,學(xué)長,”聽到了這個解釋,蘇青青更是直接叫起了學(xué)長來套套近乎:“那是不是會要求,有很大力氣啊,你看你,能輕易把那么重的東西舉起來,我就不行;剛才半天都沒能把這箱子挪動一步。”

程鈺見她似乎有點興趣,臉上也露出了一點風(fēng)趣的笑容;這也實屬非常難得了,畢竟在這所學(xué)校里對軍旅生活有興趣的女學(xué)生應(yīng)該也不多吧,不管怎么說也是很難得的緣分:“說要也要,說不要也不要。第一,你一個女孩子,能有多大力氣;第二,當(dāng)時我剛進來的時候,其實一個人也抬不動這么大的箱子。里面啊,是個大熔爐。你要有機會進去的話你就知道了。”

“謝謝學(xué)長!”蘇青青當(dāng)即下定決心,去聽一聽程鈺的宣講會。

雖然蘇青青并沒有直接表態(tài)要去,但是程鈺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臉上再次流露出了神秘的表情,說道:“所以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于是,便向蘇青青揮了揮手,然后轉(zhuǎn)身鉆進了駕駛室:“拜拜。我覺得你贏面很大。看好你。”然后他啟動了引擎,踩下油門;軍用吉普低吟著緩緩離開了。

待車走遠后,蘇青青站在馬路邊上,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臉。她是怎么了?她自己剛才究竟是怎么被說服去參加一個征兵宣講會的?難道是因為,一個男人?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蘇青青一直以來獨來獨往慣了;尤其是父親出事后,她時常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面,對身邊的人很難產(chǎn)生真正的感情,即便是社交需要,也往往是虛情假意。而剛才這種感覺帶來的新鮮感,此時此刻已經(jīng)將她包圍。現(xiàn)在她沒有別的想法,有的只是去參加這個宣講會,然后哪怕是能夠留下程鈺的聯(lián)系方式也好。

“不不不,蘇青青,你不能這樣,你一定是瘋了。”蘇青青自言自語道。然而感覺終究是感覺,并沒有那么容易掙脫。

不久之后,幾百米以外的一處停車場內(nèi),軍用吉普停了下來。程鈺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幾乎是秒接。

“局長,我這邊有點事。”程鈺說道。

電話那頭是一個有些滄桑的聲音,聽到程鈺的話之后,稍稍停頓了一下,似乎是對這個突如其來的電話搞得一頭霧水:“到底有什么事,你不是跟著征兵辦去母校了嗎?這兩天應(yīng)該沒有任務(wù)啊?到底是公事還是私事?”

“局長,不算公事,但是也不算私事。”

“有事就說,有屁就放!程鈺,你那么干凈利落一個人,怎么今天突然開始賣關(guān)子了?我很不習(xí)慣!快變回去。”

“局長,看在我干凈漂亮地完成了這么多任務(wù)的份上,我能從這邊挑個人,自己帶嗎?”程鈺問道。

“你小子,到底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難道想撈人進我們CSIB?我告訴你三個字,不可能。我們有我們的規(guī)矩,而且作為一個保密部門,政審也非常嚴格,豈能是什么阿貓阿狗想進就能進的?我承認作為一個特工,你很有水平,當(dāng)時我也就是看中你這點,就要定了你。但是我可警告你啊,別想那么多鬼點子。我們可不是土匪山寨,規(guī)矩還是要講的。”局長想都沒想,便直接拒絕了程鈺。

“報告局長,我不管怎么說,我也是個少校;在別的地方,少校好歹也得是個營長;管幾百號人呢;我現(xiàn)在呢,就一個光桿司令;您能不能考慮。。。”

“你小子,我可沒說過不讓你帶人啊,你可別誣陷我。但是人可不是隨你挑的;尤其是政審這件事情,必須過硬!”

程鈺此時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自從剛才見到蘇青青,他就一直有種奇怪的感覺;而且聽說蘇青青有意參軍,更是萌生了把她撈進CSIB的想法。不過看來,局長最在意的點,是保密和政審。這也可以理解吧,因為CSIB這個新生的部門,涉及到許多國家機密,注重嚴格保密顯然是意料之內(nèi)的事。不過,既然局長在意的是政審,那這件事就并沒有被一棒子打死。可以試試看,碰碰運氣。

“局長,那我有個請求。”

“什么請求?你說!”

“既然您剛才提到最重要的問題是政審,那你們用局里的大數(shù)據(jù)系統(tǒng)查個人,幫忙簡單做個政審,看看這個人合不合格。如果不合格,我程鈺絕不再糾纏。”

局長想了想。撈人這種事,對于一個保密部門來說,確實是非常無理取鬧的,更何況是下級對上級這樣明目張膽地要。但是,程鈺確實也是為CSIB的建立和發(fā)展立下了汗馬功勞。雖然程鈺只是個少校,但局長完全把他作為一個學(xué)生,和朋友來相處。

“那好吧,你要查什么人,小子我可告訴你,我們會嚴格政審,絕不會放水。如果這個人不行,這件事你從此不許再提。”

“放心吧局長,愿賭服輸。是一個女生,照片在公務(wù)車輛的行車記錄儀里,你們那邊可以調(diào)到。”

“你小子,不會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吧?不過我可告訴你,一碼歸一碼!公事公辦,如果她不合格,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我安排個人去幫你查,你等回電話!”

“謝謝局長!”話音剛落程鈺就掛掉了電話,在駕駛座上向后躺了一下,然后雙手錘了三下方向盤。他自己這是怎么了,居然突然想著要去撈一個似乎是似曾相識而又似乎素未謀面的女生進CSIB;這一切的源動力,似乎是來自他的潛意識;這潛意識一旦被激發(fā),似乎就如同猛獸一般,不受控制。

古話說,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但是程鈺現(xiàn)在的情況,似乎完全就無法用這句話來解釋,因為那種沖動,完全是生的莫名其妙。

轉(zhuǎn)眼間就到了下午三點五十。在宣講會教室,已經(jīng)密密麻麻坐滿了過來聽宣講的學(xué)生。不過仔細看下來,絕大多數(shù)都是男生。現(xiàn)場嘈雜不堪,嘰里哇啦交頭接耳聲此起彼伏。蘇青青穿著一身運動服艱難地從階梯教室后面的門擠了進去。為了讓程鈺看見,特地在最高一級臺階上,找了個落腳的地方;半只腳幾乎在臺階上懸空。

這個時候,程鈺和另外兩位低級軍官昂首挺胸地從教室前門走了進來。但是程鈺面色陰沉,似乎有什么心事。

蘇青青興奮地對著程鈺揮了揮手,想要引起他的注意;然而,縱然程鈺似乎是看到了她的揮手,他也像沒看見一樣,沒有任何的回應(yīng)。

“同學(xué)們,安靜一下。”程鈺獨自走到講臺前,低下頭看著講臺,將麥克風(fēng)貼近嘴唇,說道;整個教室回蕩起了他的聲音。然而,現(xiàn)場仍然非常吵鬧,似乎并沒有人因為程鈺這個講者的到來而變得安靜。

“安靜一下!”見沒有回應(yīng),程鈺又對著話筒大聲吼了一句。這時,教室里面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對于軍人來說,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令行禁止。讓你們安靜,立刻就得安靜。這是最基本的要求。”此句一出,場內(nèi)鴉雀無聲。大概在座的很多人,都覺得程鈺說話簡直是兇神惡煞的。這時候,只有蘇青青在角落上偷笑。現(xiàn)在他的表情,和之前遇到蘇青青的時候,形成了鮮明的反差,這反差大到讓人有些難以適應(yīng)。

“大家好,其實我是你們的學(xué)長了,大你們幾屆。我也在這間教室上過課。從某種角度來說,跟你們是一樣的。今天的第一個主題,我想和大家聊一聊,為什么要參軍這個話題”程鈺在臺上說,蘇青青在下面認真地聽;她愈發(fā)的感覺,這個正在臺上激情演講的軍人,充滿了魅力。

零度雪月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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