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作為皇上的枕邊人,自然知道皇上的心中想法,是在試探張家人對皇后之位的想法。皇后娘娘面上不露,溫和的說道,“皇上,敏兒是您看著長大的,這丫頭性格張揚,平日里風風火火的,況且剛才皇上您也說這丫頭同京城的名門閨秀交好的少,這為后妃還是皇后對于越兒來說想必也不是賢內助。”
皇后溫婉的到來,言語里都是覺得張華敏不適合皇后之位,就連后妃的念頭都想讓皇上打消。
老皇帝再次試探道,“朕記得皇后當初的性子和敏兒倒是有幾分相似。”言外之意,你既然可以,為何你的侄女不可以。
皇后心里苦笑道,就算因為自己經歷了,才不想讓自己的侄女經歷這其中的苦楚啊。
皇后面上還是平靜如水,“太子殿下選妃是國家大事,這也不是臣妾能夠決定的,還要看皇上和太子殿下的意愿,畢竟娶個自己喜歡的人才能順遂。”
老皇帝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皇后,這倒輪到皇后占了上風,
說到親事,皇后忍不住膈應老皇帝,繼續說道,“若論年歲,二公主悅兒如今也是二十歲了,也到了安排親事的年齡,總不能一直在軍營里待著,還有三皇子,雖然體弱,但好歹也二十歲了,這次百花宴,皇上也可以.......”
“你是皇后,這些事理應你來安排。”老皇帝打斷了皇后的話。
皇后繼續嗆老皇帝,“臣妾安排怕不如皇上意,還得皇上示下,臣妾才不會違背了圣意。”
老皇帝自然也知道皇后的意思,諷刺自己讓她辦事,卻處處不滿意。“太子殿下和二公主都是臣妾所出,臣妾即使不是皇后,作為母親也想替他們擇一良人。”
老皇帝和皇后多年感情,雖然皇后入主中宮多年,端莊賢淑,但是性子還是有一絲烈性,就如同今日反駁老皇帝的意見。
“是朕誤會了。”老皇帝適時地表示歉意,皇后才哼了一聲,繼續看向人群中的貴女。
想比帝后這邊的選親,貴女之間的討論更是熱鬧非凡。
幾個小姐圍在一起,其中的黃衣女子說道,“我聽說啊,這次百花宴皇上是想替咱們太子殿下選太子妃,說不定啊我們其中就有人被皇上和皇后娘娘看中了呢!”黃衣女子說完掩唇繼續說道:“就算成了太子殿下的妾侍,以后起碼也是個后妃呢。”
其他三位小姐對視一眼,一粉色女子說道:“瑩瑩,你不會是騙我們的吧,這宮里可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啊。”
黃衣女子見自己同伴懷疑自己的話,有些著急,立刻說道,“這可是皇上親自說的,讓皇后娘娘安排給太子殿下選妃的。”
“那你可知皇上和皇后心中可有人選?”另一綠衣女子問。
黃衣女子看了眼自己的同伴,讓她們附耳前來,在耳邊嘀咕了幾句,其他三位小姐神情各異。
“不知道幾位妹妹在聊些什么,這么神秘,可否讓姐姐我也來聽聽?”來人正是寧謐,一身白衣,纖弱的身姿來到幾位小姐面前。
幾位小姐聽到聲音都嚇了一跳,見來人是寧謐,頓時都松了口氣,“幸好是寧姐姐你來了,要是換了別人,我們怕是要受罪了。”黃衣女子上前挽住寧謐的手臂,親切的說道。
只見寧謐笑著勸慰道,“那妹妹們可要小心啊,畢竟是御花園,人多口雜。”
“寧姐姐真好,為人溫柔大方,善良體貼,若是誰娶了你,那就是誰的福氣啊。”綠衣女子打趣道。
寧謐面上溫溫柔柔的,掩唇笑了笑。
“寧姐姐害羞咯。”黃衣女子張揚的笑道,引起不少人的目光朝他們看來。
不遠處的安和郡主見此,冷哼了一聲,拉著謝池瑤避開了她們。
寧謐暗暗將張華敏的行為收入眼底,心中暗想:若是有朝一日,我成了太子妃,定不會讓你張華敏好過。
寧謐自然將剛剛黃衣女子的話聽入耳中,上前也是為了或許更多的消息,卻沒想到打斷了她們的談話,寧謐心有不甘,但是面上還是溫和大方。
張華敏將謝池瑤帶到人少的地方,對謝池瑤說:“瑤兒,以后遇到寧謐,能避就避開,她只會裝無辜,偏偏大家都還吃她那一套,氣死我了。”
謝池瑤心里想道,看來這安和郡主在寧謐手下吃了不少虧。
“既然知道,那你還偏偏去招惹她,也不長長記性。”一道碩長的身影想張華敏走近,謝池瑤見來人一身緋色長袍,墨黑的長發高高束起,顯得格外瀟灑,腰間配著白玉環,走起來想起清脆的碰撞聲,手里的一柄折扇鋪開,寫的正是“風流才子”。再抬頭與之對視,一雙劍眉,目不怒而威,高聳的鼻梁,緊抿的薄唇,淡黃的膚色,一舉一動,倒像是個從軍的將士。
謝池瑤有些疑惑,這男子有些熟悉,倒是安和郡主直接解了謝池瑤的疑惑,“林騫,你不是說你要在軍營訓練嗎?你來百花宴湊什么熱鬧?”
謝池瑤看了二人一眼,恍然大悟,原來是林家公子,怪不得面熟。
“還不是某人哭著求我來的。”林騫昂頭得意地說。
安和郡主直接對著林騫的腿踢了一腳,“誰哭著求你來了,愛來不來,哼!”
林騫作疼,半蹲下去捂著腳,作勢揉了揉,求饒的說道,“郡主啊,你每次踢我能不能輕點啊,好歹也打個招呼吧。”
回答林騫的只有安和郡主的冷哼,謝池瑤見林騫習以為常,面上不忍笑了笑。
林騫也是因為這才注意到謝池瑤的存在,想到了什么,整了整衣襟,然后站好,問道:“謝小姐?”
謝池瑤點了點頭,見林騫望向身后的顧瑾和小桃,指著顧瑾介紹道:“這是顧瑾,我的侍衛。”然后指著小桃說道:“這是我的侍女小桃。”
林騫沖二人點了點頭,顧瑾看了一眼就轉過頭,而小桃規規矩矩行禮。
林騫對顧瑾如此舉動,沒有惱怒,也不在意這些細節,然后看向安和郡主,“郡主,剛才你又去招惹寧小姐了?”
“本郡主可不敢,太子表哥總是護著她,本郡主怕皇帝表哥哪天封她為妃,到時候可沒人護著本郡主了。”安和郡主想起寧謐就生氣,說出來了的話也是氣呼呼的。
“喲,誰惹安和郡主生氣了。”君臨越調侃的說道。
君臨越換了一身白色長袍,外罩一件青色外衣,月白色腰帶繡著蛟龍的模樣,胸前的白袍上繡著四爪莽,顯示身份的高貴,腳上是繡著祥云的長靴,外罩的青色外衣更顯得一絲清逸。烏黑的長發一半被玉冠豎起,一般隨意披散在身后,若不是彰顯身份的飾品,倒真像個尋常的書生。長發下是一雙明眸,眉宇間的坦蕩,當真是清風明月之貌。
“見過太子殿下!”眾人見太子殿下的到來,一起行禮,君臨越讓眾人起身,不經意中看了眼謝池瑤,卻沒想到和顧瑾冰冷的眼神對上。
君臨越若無其事的移開了眼,然后看向眾人說道,“各位請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