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體弱,朕膝下也就你、越兒和四皇子,你身子弱,四皇子年幼,如今朕也老了,時日不多,能擔任大任的也就越兒了。”
老皇帝的話音剛落,賢王面上露出陰翳的神色。
“如今你也娶妻了,做了一品親王,也該去封地了。”
“父皇,兒臣想陪在你身邊!”賢王抱著最后一絲期望,眼神滿是懇切,多有些舐犢情深之意。
“咳咳咳,你與越兒歲數相差無幾,若是留在京都,難免會多生事端,你還是去臨安吧。臨安人杰地靈,倒也是適合你養病。”
“父皇——”
“清讓啊,你啊,終究是野心太大了。”老皇帝感嘆一句后,就暈倒在地了,而一旁的賢王立刻把控住御書房內外,讓人圍堵了皇宮各個出口。
“父皇病倒,太子不在京都,父皇將一切事情交由本王來處理!”
很快,賢王處理朝政的事情便傳遍了京都,朝中人議論紛紛,只是瘟疫傳遍了京都,讓百姓人心惶惶。
桑娜公主得知消息后,便找了個由頭入宮了,見到賢王第一句話就說,“本以為你是個心軟的,倒也沒想到你也會對你的父皇下手。”
“這是他逼我。”
“逼你去封地嗎?”桑娜公主覺得好笑,本以為賢王絲毫不在意,沒想到竟然憋了個大的。
“話說回來,你這樣倒是有幾分帝王之風,心狠手辣,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應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呢?”
老皇帝感染瘟疫后,賢王便搬進了養心殿的側殿,一邊照顧老皇帝,一邊看大臣們呈上來的奏折。
不少大臣對賢王處理朝政一事存疑,紛紛請旨入宮探望皇上,但都被賢王攔下來了,就連皇后來探望老皇帝,也被賢王擋在了門外。
“賢王,你這是何意?”
“母后見諒,父皇感染了瘟疫,傳染性極高,不宜見人。”
“那又如何?本宮與皇上相伴多年,若真是皇上危在旦夕,也要在一旁侍候。”皇后端起架子,質問賢王。
“母后與父皇情深,自然難得可貴,只是父皇也不想母后因此受難,感染了瘟疫。”
“無妨。”皇后不以為意,表示自己要進去,卻被賢王再三阻攔。
“你如此攔本宮,若不是心中有鬼?”皇后娘娘冷哼一聲,“說來也巧,你剛入宮,皇上便病倒了,還讓你處理政事,這其中定有蹊蹺。”
“母后多慮了,只是皇兄遠在順州,如今父皇身邊暫無可用之人,只好讓兒臣代勞了。”
說完,賢王刻意咳嗽了幾聲,周邊的太監宮女都捂住了口鼻。
“娘娘,我們還是回宮吧!”皇后身邊的宮女說道。
“今日,本宮見不到皇上,定然不會離開!”皇后娘娘堅定地說道。
賢王倒也不惱,言語中滿是敬意,讓人帶著皇后娘娘進去了,只是進去了就難再出來了。“既然如此,那便請母后進去坐坐吧。”
在賢王安排下,皇宮處處都落入他的掌控之中,瘟疫不過是他的一個由頭,而如今京都人人自危,更有利于他安排人手,占的先機。
皇后被引著進入了老皇帝的寢殿,見到四處無人,身后的宮女也被安排在了門外,心中有些不安,但面上還是保持著皇后的威儀。
賢王跟在后面,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玩味,“母后關心父皇,愿意貼身照顧父皇,如此母后今日起便在養心殿住下吧。”
“賢王這是何意?”
皇后娘娘轉過身來看著賢王,見一向以溫和示人的賢王有些強硬,心中有些懷疑。
“母后誤會了,如今形勢復雜,兒臣也是為了母后的安全考慮。”
皇后冷嗤了一聲,再見到老皇帝的時候,更是將賢王的用意拋之腦后了。
“皇上!”
皇后見老皇帝躺在床上,發著高熱,掀開衣袖也是紅腫,“皇上你怎么了?是瘟疫!”
“是。”賢王隔著一旁解釋道,“父皇病重,皇兄也身在順州,兒臣只好斗膽,對外宣稱父皇身體有恙,將一些事情交給兒臣處理。”
“你倒是個有心的。”皇后略帶深意地看了一眼賢王,見老皇帝昏迷,神情多少有些擔憂。
“還請母后早日書信一封讓皇兄早早回京主持大局。”
皇后避而不答,只是問道,“可讓江醫女來看過了?上次瘟疫的事情也是托她來解決的。”
“已經讓江醫女看過了,說是父皇身子無大礙,服下幾貼藥就好了。”
“如此就好。”
“那皇兄回京一事?”
“等皇上清醒了再做處置吧。”皇后簡單回應了幾句,“如今你皇兄身在順州,也不知道災情有沒有解決,此事就先壓著吧,免得讓他分心。”
“是。”
“只是朝中一切事情安排辛苦你了。”
“為父皇分憂,是兒臣應當的,只是母后接觸了父皇,還請母后在此處住下,更好地照顧父皇。”
皇后娘娘自然應承了,本就對賢王的舉動生疑,自己在老皇帝身邊也能照料一下。
“兒臣先行退下了。”
“去吧,你父皇這里有本宮照料。”
“是。”賢王貌似恭敬地退出了養心殿,等出去之后又換了一副嘴臉。
“皇后關懷皇上,親自侍疾,莫要讓旁人進去煩擾了。”
“是。”
說完,賢王就去了偏殿,看著上傳來的折子,都在請賢王處理朝政一事,簡單翻開了幾本后,就將折子丟到了一旁。
“來人,召章暉進宮。”章暉是跟著賢王的暗衛,也是最得力之人。
門外候著的太監應了一聲,就去安排了。
等章暉入宮,賢王問他京都的安排如何。
“王爺,現在宮中都是我們的人,沒有王爺的準許,任何人都不能進來。”
“呵,即便如此,那些大臣還是一個勁問皇兄什么時候來主持大局,想辦法讓他們安分些!”
“屬下已經吩咐人去安頓那些家眷了,扣住他們的子嗣和夫人,想必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
賢王冷聲說道,“莫要出了差錯。另外,派人在城門外候著,見到太子殿下回京,格殺勿論,務必讓人死著回來。”
“是。”
“謝帝師那邊如何了?”
“宅院人送來信,說謝帝師退燒了,只是人還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
“江醫女說是謝帝師身子本就虛弱,多次感染瘟疫,如今身子虛弱,一時醒不過來。”
“身子虛弱?”
“據說是娘胎帶來的毛病。”
“真是麻煩。”賢王思慮再三后,決定還是放了謝池瑤一命,“把那些大人的家眷都看仔細了,想必有他們在手,那些大臣也不敢動手,至于謝池瑤,先留她一命吧。”
“是。”
安排好所有事情后,賢王才讓章暉退下,繼續看著一些奏折,安排著接下來的計劃。
……
一道黑色身影溜進了賢王府,避開了賢王府的侍衛,溜進了桑娜公主的院子里。
本該沉睡的桑娜公主,院子里燈火通明,因為賢王住進了皇后,她也顧忌更少了一些。
“來啦。”桑娜公主熟練地倒了一杯茶水,顯然來人是與她熟識的。
“妹妹,父王讓我來問問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桑娜公主將茶水遞給了來人,“自然是辦好了,只是三皇子不像他的外祖父,還是不肯同我們合作。”
“不與我們合作?”
“是,他不信他的外祖父一家通敵叛國,不肯交出城防圖,但是沒想到本公主自然有本公主的法子。”
“還是妹妹聰明。”
桑娜公主從床榻下拿出一張圖紙,正是臨越國的城防圖,交給了來人,“這東西費了本公主不少功夫,本以為那個公主也是個有骨氣的,卻沒想到竟然為了一個男人,出賣了自己的國家,還不如那個替嫁的有骨氣。”
“妹妹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