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臨越反駁道,“不是本太子,本太子怎么會殺害父皇和母后呢?”
“那對于玉佩、劃痕還要頸后沒有的青痕,皇兄作何解釋?”
“本太子——”
“大人,屬下在書案那里發現了一絲痕跡,請大人移步過去看。”
許大人看了一眼賢王,后者想對君臨越定罪過于急切,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蹊蹺之處,但自己只是個混飯的人,不敢摻和其中。
等到了書案出,確實發現了一處腳印,眾人都下意思地看向了君臨越的腳印,畢竟二人剛才因為詔令起了爭執。
若是是因為太子殿下讓太上皇和太后立詔令,二者不肯,與太子殿下發生爭執……
許大人看向君臨越,并沒有因為現有的證據輕易下定論,“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太子殿下,還請太子殿下配合下官辦案。”
“這是自然。”
賢王冷哼一聲,轉身向殿外走出去,“還希望許大人明察秋毫,定要為父皇和母后的死因查個清楚明白。”
“下官自當竭盡全力。”
許大人讓人取來印拓的紙,讓君臨越印下鞋印,與書案前的進行比對,果不其然也能對上,這巧合太多了,許大人也不得不起幾分疑心。
“殿下覺得還有什么要解釋的地方嗎?”
君臨越搖了搖頭,“本太子可以保證,絕沒有做殺害父皇和母后之事,還請許大人還我一個清白!”
“殿下可發現身上有什么異常之處?”
“本太子身上?”
君臨越看向自己的衣服,他的衣服向來都是白色,上面繡滿了金絲,若是不仔細看,確實難以看出差別的。
他下意識地動了動自己的衣服,發現衣服有些不對,但是一時也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太子殿下?”
“實在不是本太子脫罪,只是這衣服與本太子出來時候穿的不一樣,實在是太干凈了,從順州趕到京都,本太子連夜趕了三天路程,一路風塵仆仆,實在是沒有這么感覺。
“殿下的意思,你的衣服被換過?”
許大人查看君臨越的衣服,確實是過于干凈了,并沒有任何灰塵。
“還請殿下先不要出聲,以免打草驚蛇。”許大人聯想所有的細節,此事確實另有玄機,而能夠指使所有事情的,也就只有現在的皇上賢王了。
許大人沉思片刻,然后對身邊的侍衛低聲吩咐了幾句,侍衛領命迅速離開了養心殿。許大人轉而對君臨越說:“還請太子殿下先換下衣服,沉住氣,臣定會還殿下一個清白。”“有勞許大人了。”
很快,賢王便帶領著眾大臣回了養心殿,眾人議論紛紛,顯然十分關注究竟是不是太子殺害了太上皇和太后呢。
“許大人,你可查到了什么?”
“回皇上,太上皇和太后身死一事,確實與太子殿下脫不了干系。”
此時,君臨越有些驚慌,但以為許大人是設計找出幕后之人,還自己一個清白,一時也沒有急著辯解。
“具體如何,還請許大人細細說來。”
許大人將鞋印、玉佩還有身上的劃痕一一說出來,所有的跡象都指向君臨越,眾位大臣也開始議論紛紛。
“沒想到太子殿下是這樣的人,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
“是啊,怎么連自己的親生父母也能殺害,虧先皇還那么疼愛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向來溫和,怎么會殺害太上皇和太后呢?”
“是啊,他已經是太子殿下了,什么都沒有,怎么還要殺害太上皇和太后啊。”
……
“皇兄,你已經是太子殿下了,為什么還要殺害父皇和母后,難道是因為他們將皇位給了朕,引起你不滿,你猜殺害了父皇和母后嘛?”
事到如今,君臨越還能不明白,殺害父皇和母后的人就是賢王,他看向許大人,卻見后者避開了他的眼神。
“許大人,你剛才說了不是本太子——”
“太子殿下慎言,下官并未說此話。”
“明明本太子的衣服沒有沾染灰塵,顯然是有人打暈了本太子,將本太子的衣物都換下去了,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殿下慎言,你看看你的衣服確定沒有更換嘛?”
當君臨越在此摸上自己的衣物時,感覺到上面的灰塵,他睜大了眼睛,怎么會如此,更讓他感覺到驚恐的是,詔令不見了!
此時還不明白,許大人和賢王是一伙的,君臨越就真的是個傻子了。
“原來如此。”君臨越諷刺一笑,今日是他大意了,完全落入了賢王布置的陷阱。
適才許大人讓人換下君臨越的衣服,并在上面模仿了幾道劃痕,補上了所有的遺漏之處,顯然天衣無縫,讓人找不到破綻。
只是讓君臨越難以置信的是,他們竟敢在眾目睽睽下誣陷自己,其他眾位大臣也閉口不言,顯然自己貿然入宮是個錯誤的選擇。
“皇兄,如今你還有何話要說?”
賢王滿眼通紅地看向君臨越,一臉的不可置信,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皇兄殺害了父皇和母后。
“皇兄若是怪罪父皇和母后將皇位傳給臣弟,可以直說,為何要殺害父皇和母后,他們平時如此疼愛你們,你們怎么能夠下次狠手!”
“本太子沒有!”
君臨越知道,即使自己是清白的,也走不出這個皇宮,終究還是自己失策的。
而他一入宮,馮源和姜明、崔珂等人就被看管起來了,城外的人沒有帶領的人,自然輕松拿下。
“眾位大臣在次做個見證,如今父皇和母后的死已經昭雪,朕會昭告天下,已告慰父皇和母后的在天之靈。至于在此之前,還請皇兄在養心殿懺悔吧。”
聽到這么秘辛的事情,眾位大臣相互對望,紛紛行禮,“臣等告退。”
“嗯,今日辛苦諸位了。”
“等等,臣等是因為太子殿下的詔令才入宮的,如今未看到詔令——”
賢王帶著殺意的眼神看去,一旁的大臣連忙捂住了出言的嘴,將自己的同僚帶了下去。
“慢著,既然有人要看詔令,還請皇兄拿出來,讓眾位大臣見個分明。”
君臨越發現自己的詔令不見了,此刻自然拿不出來,只好低聲說了句,“詔令被人拿走了。”
見此,賢王滿意地笑了笑,看向大臣的目光也有些深意,“蘭大人,可滿意了?”
“臣等告退!”
等眾人離開后,君臨越同許大人對視一眼,許大人客氣一笑,然后關上門離開了,君臨越也被困在了養心殿。
殿外。
“這事,你做的很好。”
“謝皇上夸獎。”許大人恭敬地朝賢王行禮。
“你的家眷都已經回府了,你現在回去正好與家人團聚。”
“謝皇上謝皇上。”許大人連忙行禮,語氣中充滿感激之情。
等人走遠后,賢王同空氣說了一句,“殺了。”
很快一道人影閃過,往許大人的方向奔去。
……
等謝池瑤趕到京都的時候,已經是幾天后的事情,正值天氣炎熱,二人趕來的時候,不少士兵都有些困倦,而且一直群龍無首,他們也不知道是否該散去。
“顧瑾,我們先去打探消息。”
“嗯。”
謝池瑤又換上了楊樂聲給的那張皮,只是京都的人都往外面跑,而他們進城實在是過于突兀。
“你們是何人?”守城的士兵攔住了二人。
“我們是禹州來的,投奔親戚的。”
“投奔親戚?”守城的士兵上下打量著謝池瑤等人,“你們難道不知道最近京都剛發了瘟疫,不少人都離開了京都。”
“這樣嘛,我們從禹州趕來的,實在沒有旁的親戚了,只能進城來碰碰運氣。”謝池瑤繼續胡說道。
“罷了,瘟疫也治好了,讓他們進去吧。”另一個士兵說道。
“行吧,你們進去吧。”
謝池瑤和君臨越對視一眼,千恩萬謝地進了城,顯然是普通的老百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