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最終還是上了車。
“哇靠!我這輩子都沒想過我能坐加長林肯。”幾人戰戰兢兢地坐著,生怕自己不值錢的屁股坐傷了嬌貴的沙發。
吳謹獨自坐在離沙發稍遠的吧臺邊,給白姬幻發視頻。
“誒老二,這餅干能吃嗎?”有人問他。
吳謹抬頭:“應該能吧,要不我問問蔚然姐?”
“嗯嗯。”
吳謹拿起掛著車壁上的電話機,一番對話后得到了肯定的答復。
“蔚然姐說可以吃,”吳謹掛斷電話后對同學們說,“她說她也不記得車里有什么,讓我們自己看著辦。”
幾人聽罷便拆開沙發前茶幾上的餅干袋,并沒有翻箱倒柜找些別的。倒是吳謹拿起吧臺柜里的東西看了看,轉頭問他們:“你們要喝點什么嗎?”
同學們還沒回答,就看見吳謹拿了幾瓶礦泉水和飲料放到茶幾上。
“能喝嗎?”
“能的。要不是現在沒有開水,我還準備問你們吃不吃泡面。”
同學們:……不是,人家說看著辦應該只是客氣客氣吧?你還真炫上了啊?是不是有點太不客氣了?
“這個礦泉水保質期還剩8個月,可樂雪碧還剩6個月,果汁還剩4個月。方便面的保質期我沒看,不過方便面的保質期本來就短。”吳謹老實回答,“不吃掉的話估計過幾天也是會被原封不動地搬下車處理掉,吃掉了估計容伯趙嬸他們還會覺得省事了高興點兒。”
“怎么……處理?就這么扔掉嗎?”幾人一想到這些全新未拆封的東西可能要被扔掉,就莫名覺得有些心痛。
吳謹想了想:“啊……如果有人想要的話,就便宜賣吧。”
“像我以前初中高中時餓的快,我媽就會買這些餅干巧克力糖果什么的讓我帶著。經常放假就是我補貨的時間。”吳謹撓頭,“很便宜,保質期長的也不超過半價,短的差不多就要個零頭。”
同學:!!!!
同學甲:“這餅干好吃我能多帶點回家嗎?你說還有巧克力?來來來都炫我嘴里!”
同學乙:“吧臺里是不是還有酒?我能買點酒嗎?這抽屜里有煙嗎?”
同學丙:“老二!我們可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所以你下次什么時候補貨?帶我補一個啊!!!”
同學丁:“……所以為什么令堂知道會有便宜出售啊?”
吳謹:……
吳謹:…………
吳謹無奈:“沒有酒,沒有煙,蔚然姐很討厭這些。想帶回家就掏錢。啊我沒說嗎?我媽是蔚然姐他們家的住家保姆。”
“住家保姆?”這個詞對他們來說還是陌生了點。
“嗯。”
“噢噢,我想起來了”,某同學突然拍大腿,“我高中班上有個人家里就請了個住家保姆,據說是已經雇了幾十年了,那哪里是像一家人,那就是一家人了!”
幾人轉頭看向他。
“真的,”該同學一邊往兜里摟餅干一邊打開手機翻聊天記錄,“就前幾天,我高中同桌還跟我聊到那人,說聽說那位和談了一整個高中的對象分了,就是因為那人發癲說什么‘那就是個保姆,認真干活是應該的’,還有什么‘沒必要太客氣’,‘她一個臭打工的保姆竟然還敢教訓起我來了’什么什么的。聽說那同學當時那臉色鐵青鐵青的,當場就提分手了。”
吳謹:“……那個對象,,,家里很有錢嗎?”
同學:“應該不吧?我同桌說他爺爺和那人的爸爸是麻將桌牌友,看著也不像有錢人啊?”
同學幾人:嗯……這很難評。
有沒有必要對保姆客氣咱不是很清楚,畢竟咱也當過保姆也沒雇過保姆。但你家里有幾個億啊?就敢嫌棄打工人?你們全家不也是打工人嗎?
“我剛轉來這邊的時候,班上有同學說我媽媽就是個保姆,不配跟他們在一起上學,”吳謹說,“那時候這事我誰也沒提,但沒想到蔚然姐知道了,那天班里在上課,她直接沖進教室,抄起桌子就給那幾人中的一個開了瓢。”
同學幾人:?????突然感覺腦門幻痛……
“我當時上四年級,到現在差不多十年了吧。除了那次,我沒見過蔚然姐那么狂暴過,”吳謹慢慢回憶,“當時班里所有人都懵了,還有同學當時就嚇哭了。老師當時都呆住了,反應過來后想去把蔚然姐拉開,但蔚然姐拳打腳踢的,根本拉不住。”
同學甲乙丙丁:恐怖如斯,真真是恐怖如斯。這位姐姐看上去就是那種柔柔弱弱連礦泉水瓶蓋都擰不開都小女生啊……果然網上說的是真的,千萬別惹那些看上去連瓶蓋都擰不開的人。他們雖然擰不開瓶蓋,但必要時能擰開你的腦殼。
也就是白姬幻不知道,她要是知道這群人在想什么,大概只會冷笑一聲:“我擰不開瓶蓋那是因為我掌紋淺摩擦阻力不夠,不是我沒力氣。”
“那次鬧的很大,還進了橘子。要知道這種學校的學生家里基本上都很有錢,他們也就是因為這個才排擠我的。本來他們這種人家的孩子出現矛盾,基本上都是私下協商解決,但那時候蔚然姐爸媽都不在,那幾個同學的家長已經來了,他們看到孩子被打的頭破血流的,說要給蔚然姐一點顏色看看,又被蔚然姐咬得嗷嗷叫,蔚然姐也被他們打了巴掌,身上臉上紅的腫的一大片。學校老師看越鬧越大,他們勸不動也根本不敢調解,就干脆報了警,家長老師學生一大群人全被帶進去喝茶。”
“后來呢?”
“我不知道。”吳謹摩擦著手里的礦泉水瓶,“具體情況我不知道,但應該還是叔叔阿姨出面擺平的。那幾個人沒幾天就轉學了,后來什么情況我也不知道。反正大概是由于蔚然姐的狂暴戰績吧,也沒人再欺負我。”
同學:“這種應該是小說里的那種什么私立貴族學校吧?你是怎么進去的啊?”
吳謹:“呃……太子伴讀?”
同學:……你這話說的,哪家的太子伴讀不跟太子在一個年級一個班啊?
吳謹:“我本來也不是燕城人,我爸走了之后我媽才來燕城到蔚然姐他們家工作的,所以叔叔阿姨聯系學校把我從老家轉過來的,就是來這邊沒房,所以一直住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