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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未完結的那一天

尾聲后序言

林垣篇

深夜的路很漫長,這條路他已經獨自一人走了多年,從他認識鴛鴦開始。那天在小酒館,冰天雪地,很意外,也很巧合。他剛送走離別的母親。他的母親走的那樣決絕,好似他不是她的孩子。

沒有回頭,只是留了很多錢給他,那筆錢是他出國的費用,所以在小酒如果沒有遇見鴛鴦,他可能這輩子也沒有機會了。

可能是因為在相似的場景,他聽見了同樣的話。不同的是他是母親對他說的,她是父親對她說的。也許這個世界上一切就是這么巧合。

他拿著一把藍色的雨傘。當他正準備走出小酒館的時候,窗外突然寒風驟起。房頂上的燈,寶石般的顏色,在風的吹動下左右搖晃。他拿起腳邊的雨傘走出了小酒館。

回頭看時,小酒館里人已經漸漸的稀疏。熱氣在空中升騰。這個他終將離去的地方。當他轉身抬頭仰望天空的時候,雪隨風而降。小酒館門楣上坐著那個小女孩,她身穿白色的羽絨棉襖,雙手撐著下巴,頭發溫順的緊貼著臉龐。輕輕的抽泣聲像一只受傷的小貓,被人遺忘在這個深夜。

空中飛舞的雪花旋轉跳躍落地,不遠處的樹木疏影橫斜像老者一樣佝僂著背蜷縮著。站立雪越來越大,她漸漸的走進雪地里,白色的衣裳和周未的景色融合在一起。那樣哀怨的背影,雪落在她的身上,落在她青色的發絲里,瞬間融化了。

他看著她的背影,撐著雨傘停在了她的肩頭,她抬頭的那一瞬間他的世界似乎亮了起來。他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白皙的臉龐輕輕顫動的睫毛,哀怨的眼神里透出幾分決絕。

就在那個雪夜,他們像是兩個被這個世界拋棄的人從此有了依靠。

思緒漸漸回到腦海里。

鴛鴦離去的背影,她似乎不再是從前那個小女孩,她變得沉默,變得一言不發,站在她的面前,他不知所措,也無法走進她的內心,她將自己一層一層的包裹住。

張旭篇

我遇見過無數的人,準確來說,是無數的女人。沒見她之前,喧鬧繁華熱烈激情是我的代名詞,我愛混及在各種五彩繽紛的世界里,異彩紛呈的酒吧,喧鬧繁華的街頭,,曖昧激情的影院。我每天留戀于各種場所。

提起她,當然要說到我的好兄弟李莞。由于各種原因,我們彼此私交甚好。大概具體是由那座金屬工業風格的宅子,第一次接這種造型的設計,獨特后現代風格,里面很多后現代作品,我很喜歡。聽說他表妹更加厲害,不僅僅擅長國畫,各式各樣類型的風格設計無所不能。

說回那座工業房,金屬質感鋪滿整座房子,閣樓設計中間旋轉樓梯,上樓樓梯呈現傳統的正曲線風格,菱角分明客廳掛了兩幅清淡風格的正統畫作,既沒有顏色,也沒有任何造型,比較素雅,看不出何人所畫。

地毯上各種梵文,類似五行八卦的圖案,室內主格調以冷色調為主,比較符合李莞的想法。

很多時候,我們看事情的角度和喜歡的風格很契合,長久以往也就比較熟絡了。

李莞的很多作品都出自于他的妹妹鴛鴦之手,我也有幸見過很多她的畫作,他的工作室很多客人都很喜歡他的妹妹的風格,,這也是莞能在G市經久不衰的原因之一當然李莞也是一名頗具商業頭腦的奇才。

見到她的那一日,一群人晃晃蕩蕩的在夜半的街,頭她低頭不語眼神很暗淡沒有光彩。

那時候我只覺得新奇,我見過各式各樣的女子,當她們看到我的容顏時無不傾慕,但大部分的時候,我仍然感覺自己就像這座城的幽靈一樣,四處漂泊不定流,連忘返各種場所內心一片荒蕪。

白天忙碌于工作在各大鋼筋水泥構架下,來回穿梭,望著滿城的建筑物端倪時,常感覺自己忽有一日與這一城的建筑白頭偕老,直至夜幕降臨才尋回這滿城的寂寞。

那一日,月光清冷,我剛從莞家樓上下來,望著樓底下滿城的楓葉盛開,那樣子極美,甚至有一刻特別想用一城煙火點燃,我想肯定很絢爛,但想想如此美景會虛構了良人。

正想著從口袋里掏出煙盒,打光機在空氣中嘭的一聲點燃,藍色的火苗在上方漂搖,屋頂上的綠葉被夜光照射的疏影橫斜。

門口的木椅十分得當板正的等在哪兒,我歪了歪身子,腳挨著地面,伸直伸出中指和無名指夾了夾手中的煙。

正當我抬頭仰望明月時,一個人影擋在我眼前,對方似乎還沒意識到她從我面前經過,整個人無精打采的,不過這很符合第一次見她的樣子。

她靜靜的坐在臺階上,蜷縮著身子,從口袋里摸了摸樣子十分笨拙也同樣掏了一根煙,我借著月光往后靠了靠,不想打擾她。

月光打在她的臉上,樣子十分清冷,黑色的頭發,長長的批散開來。說實在的,她算不上美女,可能我見過比她好看的,比她有氣血的,有活力的,說不上來。雖然她們個個還不錯,但那一次我居然覺得她是最特別的那個。

半響,

她一言不發的走掉了

回去以后,手里屏幕閃亮一個女子,忘記了叫什么名字,約我去酒吧那一日,我突然失去了興致。

后來很長一段日子里,我清心寡欲,一個人跑到莞家里,找了個由頭住了好些日子。

我也時常偶爾見到她,但她很少下樓,她住在樓上朝著太陽邊上的那個閣樓里,聽莞說她很喜歡閣樓,所以當初建房的時候就建了起來。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莞說她話很少,經常在家一呆就是一整日不出門,時常沉迷于各種書刊漫畫。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聽說她就此一人跟莞住在了一起。

我時常在莞家的客廳沙發上玩游戲,偶爾莞不在家時,我會住到莞的房間里。我這人沒有潔癖,隨性慣了,經常半夜起來跑廁所,偶爾會躲到客廳陽臺抽煙。

有一次夜里,我夢里我四下逃離,一直在街頭狂奔,突然我無路可走,陽光下那個微微一笑的女子過來牽住了我的手,夢中驚醒后我去了趟廁所。

可能是夜里的動靜驚擾了閣樓上的她,我隱隱約約看到她的身影出現,當我出來時她已經消失不見了。

有段時間,她出了一副畫圖,畫里有一女子,在一個雪地里滿天飛舞的雪花,許許多多的孤零零的樹木,冰天雪地,狂風暴雪,這是我能想到的詞。那個清冷的女子一直低著頭,在雪地里眼神空靈樣子哀怨。

我似乎看到了滿城的雪,都在那場里下光了,一城的寂寥聲,樹枝被風吹刮的聲音,雪在空中咆哮的聲音似乎把她淹沒。

聽說那副畫很出名。

后面很長一段時間,我再也沒見她,那份思念在我的腦海里翻騰,蔓延。我知道她不怎么愛見著我,所以我都離她遠遠的,有時候我也想去撫平她內心的傷口,但是我知道我們的關系特別遙遠。

這好像是一部回憶錄,寫著寫著自己也不知道該接下來到哪里了?關于鴛鴦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但是我就是像記住這個人。或許在茫茫人海中我們早就失去了彼此,但是我希望趁著自己還沒有老去死去的時候,能記住愛情最美的模樣。

那時候的我們,還很年少,在巨大的彩色絢爛的噴泉下,藍色的紫色的各種絢麗多姿的顏色的煙花,在噴泉上方綻放。那個夜里的燈光很美,坐在河堤旁,海邊的浪一層一層的席轉而來,夜里的涼風吹在每個人的臉上,讓夏天的燥熱瞬間冷卻下來。

在江邊的河堤旁,長長的臺階上坐滿了一城的人。我們坐在煙火百米開來的位置上,她在我的左手邊修長的腿,斜掛在臺階上,夜色下的他的臉龐,格外的清晰可見。長長的睫毛一動不動的凝視著我,而我退卻的眼神沒有回應。我望著遠處的燈火,想著江楓漁火對愁眠的場景,那一刻的心動是真的。

泉水在最高的地方暫停幾秒,閃光燈激烈的跳動著照影在每個人的臉上。

“喜歡這樣的煙花嗎?”我側著頭問她。

“嗯!”

看著她潔白的臉龐,不知怎么的,那顆漂泊的心突然有了終點。

她從口袋里摸出一包話梅。

“這個我愛吃。”她往自己嘴里丟了一顆,抬手將另外一顆賽進了我的嘴里。

我看著她,她看到海邊燈火處漁船上。

江面上波光粼粼的湖面,偶爾泛起一絲的波瀾,漁民的燈火照耀在江面上,像維也納的金色大廳。老舊的船只在江面漂浮,上了年紀的老漁民在寂靜的夜晚撥動著手里的船漿,夜幕降臨,漁船漸行漸遠。燈光暗淡,廣場的人群漸漸疏散開來,眾人紛紛擾擾的返往回家的路。

蘇優六安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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