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家伙跑得還挺快!”
洛離輕拍雙手,臉上露出勝利的喜悅。可就在這時,九道璀璨的金光驟然刺破蒼穹,蕭宇和葉凡在洛千城的天神訣與九天神光之下雙雙落敗。
兩人如斷了線的風箏一般從半空中跌落,狠狠地摔在地上。洛離目睹此景,不禁皺起眉頭,而此時洛千城已收劍來到他身旁。
洛千城望著蕭宇和葉凡遠去的背影,嘴角僅微微上揚,云淡風輕地說道:“走吧,進城找點吃的。”
“我正好也餓了。”洛離邊走邊輕聲笑道,“真沒想到,那蕭宇的劍法如此凌厲,若不是洛城主你施展天神訣,九天神光,他或許不會輕易敗下陣來。”
“他的龍鱗訣劍法的確不俗,可惜他的殺心太重,恐難領悟劍道精髓。”
“怎么,洛城主是動了惻隱之心,想要幫他嗎?”洛離回頭,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哼,我們自己的麻煩還沒解決,哪還有閑心去管別人。”洛千城頭也不回地加快腳步,走進南越城,洛離見狀,也急忙跟了上去。
夕陽西下,余暉灑在神秘的藥王谷,為整個山谷披上了一層橙紅色的輕紗。谷中彌漫著淡淡的草藥香氣,令人心曠神怡。
久歌凝視著藥王谷的入口,深深嘆息后,與昊天以及墨雨一同向谷中走去。當他們的身影逐漸被藥王谷的濃霧吞噬時。
一直藏身于藥王谷暗處的東方城終于現身,隨后冷面無情的兩人也跟了出來。
“城主。”
無情看著久歌等人的背影,當先冷笑道,“看昊天那老家伙的樣子,傷得不輕啊。要不我們現在就動手殺了他們?”
“此時動手,只會驚動林宇軒他們。萬一壞了夫人的大事,你我都沒好果子吃,明白嗎?”東方城一臉嚴肅。
無情無奈點頭,隨后與東方城悄悄跟了上去。他們藏匿于藥王谷,就是為了鳳凰圖而來。
至于云青泥要鳳凰圖做什么,不是他們需要考慮的。他們只需在林宇軒解開鳳凰圖封印時出手搶奪即可。
然而,要解開鳳凰圖中的封印似乎并非易事。林宇軒研究了整整兩天兩夜,嘗試了各種方法,仍然無法解開封印。
此時,玉柔和俞鳳一同走進屋內。玉柔看著林宇軒那滿臉的倦容,心疼地輕聲說道:“宇軒,你已經兩天兩夜沒合眼了,去休息一會吧,等恢復了精力,再想辦法也不遲啊。”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雙手輕輕地搭在林宇軒的肩膀上,似乎想給他一些力量。
俞鳳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谷主。我們都很擔心你的身體,快去休息一下吧。這鳳凰圖又不會自己飛走,谷主不必如此急迫。”
夕陽如同一幅金色的畫卷,透過窗戶,熱情而璀璨地灑在藥王谷冰冷的地面上。藥王谷中,山巒起伏,綠樹成蔭,繁花似錦,宛如一個世外桃源。谷中清風徐來,帶著陣陣藥香,讓人感到心曠神怡。清澈的溪流在山間流淌,發出清脆的潺潺聲,仿佛在演奏一曲自然的樂章。溪邊,奇花異草爭奇斗艷,美不勝收。遠處的山峰云霧繚繞,給人一種神秘而莊嚴的感覺。
林宇軒的雙眼布滿了血絲,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他雙手撐著桌子,似乎在努力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他的嘴角微微抽搐著,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化作了一聲長長的嘆息。那嘆息中包含著太多的無奈和壓力。
就在這時,瀾滄宇邁著沉重而堅定的步伐走了進來。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他的腳步聲在安靜的房間里回蕩,仿佛每一步都帶著沉重的負擔。“想休息,恐怕難了,久歌他們來了。”
“久歌?”林宇軒的眉頭緊緊皺起,滿臉疑惑。一旁的俞鳳更是氣得發抖,她咬緊牙關,怒目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她竟然還敢來?我這就去把她打發走。”
林宇軒急忙伸手拉住俞鳳,輕輕嘆了口氣,“別急,先聽聽瀾伯怎么說。”
俞鳳不滿地哼了一聲,但還是停下了腳步。瀾滄宇默默地看著他們,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昊天心魂碎裂,所以久歌此次前來是求宇軒幫忙的。”
“哼,善惡終有報。”俞鳳的臉上閃過一絲鄙夷的笑容,她冷笑道,“殺了老谷主,還妄想我們救他,真是癡人說夢!”
話剛落音,久歌便快步走了進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急切,說道:“那你們怎樣才肯救我師父。”
俞鳳見狀,毫不示弱地攔在久歌身前,她的胸膛因憤怒而起伏,一臉怒色地說道:“你師父這叫現世報,報應上身,該死!你走吧,藥王谷不歡迎你這種人。”
“我明白,滄鴻前輩的事,讓你們對我心懷怨恨。但只要你們愿意施救,我久歌愿意做任何事。”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藥王谷的規矩辦事吧。”玉柔突然淡淡地說道,“藥王谷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對于仇家之人,若想藥王谷出手相救,必須要經歷刀山火海。你若能承受得住,我們便出手,你覺得怎樣?”
“好。”久歌回答得毫不遲疑。
俞鳳和瀾滄宇聞言,皆是一怔,顯然沒有預料到玉柔會有如此舉動。林宇軒只是長嘆一聲,正欲開口,玉柔便緊接著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跟我來吧。”
久歌點頭,緊隨玉柔走出屋外。屋外的墨雨一見久歌,連忙問道:“師妹,他們同意出手救治了嗎?”
久歌微微頷首,玉柔便冷笑道:“想讓我們出手,就先越過這刀山火海吧。”
玉柔朱唇輕啟,話未說完,只見她素手輕揚,屋前的空地上頓時燃起熊熊烈火。火勢洶涌,如火龍盤旋,熱浪滾滾,似波濤澎湃。火海之中,還豎立著一把把閃爍著寒光的利刃,刀光劍影,令人膽戰心驚。
墨雨盯著眼前的刀山火海,臉色一沉,不滿地說道:“沒想到你們竟在這時趁火打劫,刻意刁難。”
這時,俞鳳也從屋內走了出來,她的步伐堅定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在宣泄著內心的不滿。她走到墨雨面前,邊走邊說:“我們就是故意的,怎樣?”
“你……”墨雨氣得正要發作,久歌卻淡淡一笑,說道:“好,我過。”
墨雨連忙拉住她,說道:“師妹,還是我來吧,我墨雨可以出事,但你不能。”
望著墨雨真誠的眼神,久歌輕輕一笑,隨即飛身撲入火海之中。墨雨看得一臉無奈,心中瞬間亂作一團。
但一想到昊天的警告,嘴邊的話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只能滿臉無奈地看向遠處涼亭中的昊天。
此刻的昊天,宛如超脫塵世的仙人,靜靜地盤膝坐在地面上,周身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全心全意地自我調息著。他對周圍發生的一切都視若無睹。
屋內的林宇軒透過窗戶,遠遠地注視著涼亭中的昊天。他在心中暗暗嘆息,對昊天的冷漠感到憤憤不平,為久歌的犧牲感到痛心。
他很想讓久歌停下來,但又怕傷了玉柔與俞鳳的心。所以,他也只能無奈地嘆息著。
熊熊火海如同猙獰的巨獸,瘋狂地張開血盆大口,想要將久歌吞噬。她每邁出一步,都像是在滾燙的熔巖中艱難前行,汗水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額頭的青筋根根暴起。而那銳利的兵器,猶如惡鬼的獠牙,冷酷地刺穿久歌的鞋底,鮮血如泉涌般從她的腳底流出。
墨雨心急如焚,卻又束手無策。他只能焦灼地看著久歌在火海中苦苦掙扎,心中的怒火仿佛火山噴發一般。而那可惡的昊天,卻仍然無動于衷,仿佛這一切都與他毫無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