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文件袋打開,將東西攤開放在桌面上。
“房產證,購買房屋合同,銀行全款流水,身份證都在這,房產證上是我的名字,我回自己家搬東西有錯嗎?”
審訊人員愣了一下,他仔細地看過這些文件后,確定了我才是真正的業主。
他們把徐夢叫來,“到底怎么回事?”
徐夢說,“就是林暖來我家偷東西,還把我的家全砸了!”
我抬頭,冷冷地看著她,“當年你欠了一身賭債,被高利貸的人追,是我可憐你,替你還清了債,又讓你暫住在我的房子里,怎么住著住著,這房子就成你的了?”
徐夢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就說道:“就算房子是你的,但房子里的東西是我的!同志,葉暖偷我的東西!”
“可笑。”
我不緊不慢地掏出厚厚一摞單據,“這是我和裝修公司簽訂的合同,還有房屋家具購買發票,這屋子里的每樣東西都是由我出資購買。”
我和審訊人員說完后,又看向徐夢,“至于你的那些臟衣破鞋,搬家前我就扔出來了,我帶走的屋子里每樣東西,哪有一個能和你沾上邊?”
審訊人員陰著臉對徐夢說,“既然你說葉暖女士偷了你的東西,那你拿紙寫下來都丟了什么,我們會去調查核實。”
徐夢臉都氣歪了,拿起筆就要寫。
我在旁邊冷眼看著,唇邊嗜著玩味的笑,“我也很好奇,三年沒在上班,窮地叮當響的你能買得起什么東西。”
徐夢臉色又青又白,緊緊攥著筆,愣是一個筆畫都寫不出來。
我瞧著她這幅模樣,笑容愈發深了,我當然知房子里有什么。
半年前,張漾準備與我離婚,私下轉移公司股份和我們夫妻共同財產,大多通過洗錢的方式變成一根根金條,就藏在房子里的保險箱里。
在拆了所有的柜子后,保險箱被我找到了,已經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
張漾那么一個精致利己主義者,會讓徐夢知道金條的存在么?
就算徐夢知道,告訴警察,但也得有人會信啊,一個沒有任何收入來源,靠著刷男人信用卡生活,蹭住別人房子的人,手里會有大量的金條?
徐夢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
沒法子了的她,只得低頭服軟,“同志對不起,當時我回到家看到亂成那個樣子,嚇得不輕,沒仔細找就報警了。”
警察對著徐夢一頓教訓。
徐夢憋著火,咬緊牙一聲不吭。
我也不免挨了批評,說我在搬家前應該和住戶打聲招呼,我當即認了錯。
走出警局后,我叫住了徐夢,通知她,“房子我要賣了,三天之內,帶著你的那堆破爛滾出去。”
徐夢驕傲的挺了挺肚子,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你攆走我,阿漾知道么,阿漾會忍心我們母子流落街頭?”
“哦?那你找他告狀啊。”
我笑了笑,“但你找得到他么?”
徐夢臉色一變,出了這事后,她給張漾打了幾十通電話,他都沒有接。
我好心告訴徐夢,“西山路33號公墓,他在那。”
徐夢不解,皺著眉問,“他去那么個晦氣地方干什么?”
我故作吃驚,“你沒看新聞么?張氏集團總裁于昨日突遭車禍,送醫后于10時07分搶救無效死亡。”
我紅唇微勾,吐出兩個字,“節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