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2008年下半年,兒子在語言學校的半年語言過關是很努力的,這個渣男在高中就忙著兩件事情:一件是籃球隊長,忙著打籃球;還有一件就是忙著談戀愛。高二時期,我家的這位女朋友就瘋狂地愛上渣男。
兒子高中的這所中學是全國100強的重點中學,他和女朋友是同一個學校,不同班,兒子高一屆。女朋友是一路綠燈考進去的,而我家的渣男因為是教工子女,外孫屬于直系親屬,補交了三萬多元就進去了,錄取以后,高中的任課教師都是我爸爸的同事們,所以我兒子在學校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學渣。
兒子肚子里的英文有多少?在語言學校過語言關,我是不樂觀的。記得高中任兒子的英語教師是北大畢業的女英語教師,經常主動地給兒子吃小灶,我不好意思,干脆進了英語老師的補課班。
高中三年,是兒子的瘋狂的三年,打籃球,談戀愛,任課的老師們怎么也扶不起我家的這個阿斗,最終兒子考了一個三流大學,丟盡了外公的臉,所以老爸對這個學渣外孫是不屑一顧的。更何況畢業以后有個女朋友跟著兒子私奔來上海,除了我有抵觸情緒,我的老爸也是搖頭搖頭再搖頭,一說就唉聲嘆氣。
兒子飛走以后的半年時間,也許是一年時間,女朋友,我改口吧,叫兒媳,兒媳小心翼翼地和我相處,晚上下班回來就在電腦用QQ平臺與兒子訴說衷腸,思念,展望,幻想,美好,我猜,估計也會訴說我怎么欺負她,怎么看不起她。
一天晚上,我問兒媳,你去那邊陪讀準備干什么?有什么計劃?陪讀的生活用費你家會幫你出多少?女朋友直接說,我家沒有錢,我一去就自己掙錢,我養活我們自己。我也爭取考一個學校,用費也是我們自己掙。這些是我和他(指我兒子)都商量好了。我心里暗暗地振奮起來,這才是我想要的。
這晚我倆深談很久,我明確指出,如果你不讀書,不考個學校,不等你回國,在那邊這個臭小子就會休了你,希望你相信我的預言,男人的德性你還沒有嘗到苦頭。我繼續說,還有,如果,你過去以后,有考學校讀書的想法,不是純粹的陪讀,那我會資助你們一部分的費用,等你們熟悉那邊的環境,邊讀書邊打黑工。兒媳聽了以后,也很振奮。
一個姑娘拿什么去冒險?這一次的私奔,這一次的陪讀,這一輩子的人生,輸贏又怎樣,人生就是一場賭博。暗地里,我還是喜歡兒媳這種賭博的精神。
這一晚的談話,使我們倆的關系親密起來,也算是我們真正的婆媳關系得到的緩解、理解、諒解,我給予了兒媳的的鼓勵,并許諾給予她個人讀書的一部分資金上的幫助。還給予我們人生的路應該怎么走的指導,特別是女人的路必須自己走出來,而不是陪出來的。
這是我第一次聽兒媳說,她過去那邊并不是唯一的陪讀,而是以陪讀的身份出國,到那邊以后就開始進語言學校,過語言關,然后也考上一所大學。憑著兒媳的學習成績,過語言關,和考個大學不是問題,我很欣慰。
兒子飛出去以后,很多親友一聽說,這邊的雅思不承認,還要有半年的語言學習,過關得到確認才可以進他申請的大學,親友們都笑了,這是一種嘲笑,恥笑,特別是兒子的大伯伯,也就是愛人的大哥,說,讀書還要陪讀,哪來那么多錢?還說,沒結婚跟去陪讀,哪有這個條款,大伯伯比我們大18歲,大伯伯落伍了,思維屬于老一代的思維,和我老爸是一個層面的老朽思維。
還有我的爸爸,對我的兒子出國留學的這一行為嗤之以鼻,說,你兒子國內的書都讀不好,還讀外國的書,這不是天大的笑話。還說,你花那么多錢,我敢肯定,就是給他出國旅游一趟,讀書的錢打水漂也不響一聲,更奇怪的是,還要帶著老婆去讀書,這時候什么操作?當時我氣得很久沒有理我的老爸。
兒子在爸爸的學校(重點高中),給爸爸的臉丟盡了,每天都有任課老師跟爸爸調侃,說,你的那個寶貝外孫,今天考試又不及格,或,今天的測驗倒數。我爸爸在同事眼里在學校是德高望重的前輩,被同事們調侃,這是老爸的恥辱。
在親友中,只有老爸和大伯伯敢這樣面對面地取笑我,其他的親友一定有一樣的想法,只是其他的親友懶得發表意見,不關他屁事,這樣的做人準則也少惹我生氣,只是老爸和大伯伯有膽量惹我生氣。人生,沒有任何東西能像嫉妒那樣消耗一個人的全部精力,那段時間,親友們消耗大量的精力在議論我、嘲笑我,等著看我家的笑話。在親友一片嫉妒嗤笑聲,我家的學渣帶著老婆出國留學了。
2009年1月15日,爸爸媽媽來到上海我家,又說起兒子在那邊進了語言學校,老調重彈地津津有味地說著,國內的書都沒有讀好,還出去讀國外的書,真是天大的笑話。爸爸媽媽在我家住了半個月,爸爸媽媽在1月30日回家了。我都懶得熱情款待老爸的到來,半個月以后爸爸也無趣地回自己家了。
老爸回家以后,我繼續在我的世界嘚瑟,2008年,我就開始在網絡寫書了,爸爸媽媽走后,我去圖書館借書還書每周都要跑兩趟。從2008年開始寫書,2009年邂逅我的舞蹈老師,開始去舞場,這一年我從老家轉移資金賬戶去上海南京西路的證券經營部炒股,我那時候的席位是大戶室,50萬就可以分配大戶室,我和我的三個股友,都是男的在一間房,這段炒股的日子也是我2009年最開心的日子,雖然是新韭菜,也樂在其中。
兒媳也在那里積極準備出國陪讀,一邊工作,一邊做著出國的準備。
2007年以后,市面上漂亮的臺式年歷就淘汰了,2007年以后,我就開始在QQ上寫日志了,寫了17年,寫到今天。我的QQ號:1027868803,歲月的記錄是鏡子,歡迎書友們光臨我的QQ日志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