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地方,不論是繁華與否,那地痞流氓惡霸混子總是少不了的,甚至有很多時候,地痞流氓甚至都是被所謂的黑吃黑的存在,但是并不妨礙他們不干人事兒
涼城涼城,荒涼破城,外有羌人,胡人虎視眈眈,內有里七外八的關系網在這荒涼的大城里面縱橫盤升,這也就在各個角落滋生了因為金錢之類所導致的各種場所和人員
他們酒館兒補給一直都是隨機的,心疼著進城銀子的春四娘趕車馬車在涼城的大街小巷走動,這倆瘋馬到也知道什么時候該瘋,什么時候不可以瘋,在這大街小巷里面倆馬就像是聽話的孩子,乖乖地走動著
大吐特吐還覺得腹內翻騰的端木先生曾經也曾自己買過東西逛過街,但是從來沒有這樣的一圈一圈兒卻什么都不買的,他喝一口水,壓下去嘴里又翻涌的酸意,確定出氣兒舒服點兒了之后,人無力的靠在快散架的馬車框上
“你究竟出來要買什么”手擋住微微泛紅的美目,聲音帶著些許的調侃:“還是說四姑娘是要把本公子給找一個好點兒的地方給賣了?”
春四娘上下的打量一遍端木這俊秀先生,穿著雖然普通,但是看起來這個人好像是還挺豐神俊朗,確實是不錯的,還沒有什么頭緒的四娘干脆也笑著調侃回去:“那可要找一個好點兒的地方,尤其是公子這相貌,雖然衣著普通了些,但應該是可以賣個好價錢的,但是在四娘看來,公子這般……”
一雙美目流波轉動下,粉嫩的唇也彎出來一個好看的弧度:“賣入春閨夢閣如何?這可是涼城最大的小倌樓了,有好些的貴婦人來此尋樂,每次豪擲千金的也不在少數哦?!?/p>
端木呵呵笑的柔和:“這倒是也可以,但是姑娘似乎是說的早了點兒,本公子說是離開,四娘應該是攔不住我的”
“沒事兒,四娘攔不住,這來瘋狗應該可以?!?/p>
“瘋狗?”
端木先生不解,這倆瘋馬還沒解決呢,怎么就又來了倆瘋狗?當了好久的高位之人,真是啥事兒都見過了,可就是沒有見過這路玩意兒,甚至那長的風波日子他都過來了,可是就愣是沒有這兩日聽說的熱鬧,見到的多彩
誰要是敢給他老人家摔溝里去,八輩兒都不夠他砍的
但是在這兒,掉坑里還得自己爬起來,端木大公子揉揉腦袋,手感異常,捏住那異常的,摘到了眼巴前兒,我滴媽呀,這是腦袋頂上插了草了,真是要賣人了啊
扔掉那草碎,端木收起來破碎感,他看向正在那研究要去哪兒買什么東西的女人:“你在算什么?”
“這些東西該去哪兒買?”
“糧去糧店,其他的集市或者雜貨店應該是可以的?!?/p>
“你知道?”
“有什么嗎?”
“一雙沒有糨子的手的主人,知道這些事情難道你不覺得有什么問題嗎?”
有什么問題嗎?這是必須的,肯定是有問題,但是:“這不是最基本的嗎?衣食住行天生的本能,故而,生下來,懂事兒了之后,就要為了這些本能來一生的奔波勞碌,知道這一些不是和吃食喝水一般無二?”
春四娘唉了一口氣:“或許吧,但是有很多人是不知道油瓶子的門是向著哪面兒的。這也同樣很正常。”
“對對對,這個妹妹說的對,油瓶子倒了不知道門在那兒的確實是大有人在,不過漂亮妹妹可不用擔心吼,遇到了哥哥,哥哥來幫你啊?!?/p>
“就是啊,小娘子,遇上了我們陳哥,那可就是遇上了大義之人,可見不得漂亮的小娘子遇到了委屈而不出頭的?!?/p>
“小娘子如此漂亮,跟了這樣的一個草包窮瓜,到是真的白白糟踐了,倒不如跟了我們家陳老板吧,你是不知道,我們陳老板那可是大興賭坊的東家,吃香的喝辣的不在話下。”
陳大老板怎么說呢,穿著不錯,但是看布料來說,四娘表示呵呵,至于長相呢,那就完全是一個草莽的形象,五大三粗絡腮胡,面龐看起來好像是好幾日沒有洗漱似的,再加上那一看就被酒色給掏空了身子
春四娘眼神兒帶著玩味的看向事不關己看熱鬧的男人:“相公啊,你說奴家要怎么選呢?這位公子可是給的太多了,吃香的喝辣的,誰能不想呢,奴家可是想過好日子的哦?!?/p>
端木后知后覺的發現,那草包窮瓜好像是成了說他了,這話真是叔能忍,嬸兒也不能忍啊,但是還不等端木先生動手呢,他就聽見那陳大老板開口說道:“這兩匹馬兒到是也不錯,放在這草包的身邊倒也是浪費了,不如也一起跟著本公子回家吧?!?/p>
春四娘正愁不知道上哪兒找著買東西去呢,她聽見這個話之后,立刻對著要動手的端木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聲音帶著嬌俏的說道:“這位公子,開句玩笑便夠了,小婦人夫家雖不是什么富貴人家,卻也懂些道理,這烈女不侍二夫的道理小女子還是懂的,不過這馬兒,既然陳大老板喜歡,便送與大老板,只求諸位放我夫妻二人一點活路?!?/p>
陳大老板還不等回答,他就看見那小婦人不知道怎的就拉著那單薄的書生一般的男人跑了,而且速度還挺快,真的就把這兩匹好馬給扔在了這兒,直接的人跑了
“真是的,不情愿就不情愿么,咱們陳哥又不是那等強迫人的人,至于跟有狗追他們似的么?!?/p>
陳耀祖一巴掌抽過去:“你大爺的,不會說話別說,閉死你那個嘴。”
二狗子被打了,很不敢置信,他不解的看著陳耀祖:“陳哥,你打我”
三洋伸手拉住二狗子,把人給拉后退了一步之后說道:“狗子,你傻了不是,什么叫做有狗追,怎么,咱們是狗咋地?”
二狗子目瞪口呆,他順嘴了,順嘴了
陳耀祖啐了一句之后,他伸手拉住這兩匹馬的韁繩,嫌棄的看了一眼那破車:“娘的,小美人兒沒撈著也就算了,能有這樣兩匹馬到手里面,這也不算白出來,老子和你們還說,這可是上好的神馬,龍種的?!?/p>
粗糙的大手輕輕地撫摸過那馬兒的腹部,看著那小卷兒卷兒,眼神兒那叫一個熱切,就像是看見了漂亮的只穿著紅肚兜兒欲拒還羞的小娘子對著他招手一般,癡迷,歡愉
他絲毫不知道還有一個什么樣的大坑在等著他呢,還是那種請神容易送神難上天的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