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到大廳，見大廳里只有寧染，謝之云愣了一下，“寧染，你看見九九了嗎？”
“顧小姐有事情先走了，謝小姐，你找她有事嗎？”寧染愣了一下。
走了啊。
謝之云有點不開心，“算了，沒什么。”她搖了搖頭，將祀堂里那本古籍小聲地和寧染說了一遍。
“活人煉蠱？這東西和苗疆那邊有關吧。”寧染揉了揉眉心，“如果和苗疆扯上關系了，那就麻煩了。”
“寧染小姐說的是，暗月教？”
“嗯，”寧染點點頭。
“那確實麻煩，畢竟扯上邪教了。”謝之云點點頭。
“寧巡捕，秦巡捕，有人找你們。”有家丁進來匯報，三人轉頭，只見江晏和薛云走了進來，兩人一臉疲憊，顯然在山上搜尋線索并不順利。
“秦哥，我們在蕓樺山找了個遍，沒有發現任何與死者有關的線索。”江晏說道。
秦空皺了皺眉頭，“看來這條線索斷了。我們只能從柳家內部尋找突破點了。”
“秦哥，我有個問題，煉蠱，不是人人都可以的吧。”
“自然不是。”秦空點頭。
“那么，一直定居在中原地區的柳家，是怎么學會的呢？”
“我覺得我們可以從柳家練蠱的傳統入手，調查當年練蠱的具體情況，比如負責練蠱的蠱師是誰，”謝之云認真道。
秦空點頭，“謝姑娘說得有理。我這就去查。”
“不，我們直接去問柳家主吧，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柳家主應該隱瞞了一些東西。”
“比如，他是否，真的只有柳如煙這一個女兒。”
“有道理。”秦空點點頭，又看向薛云和江晏，“你們先在柳家查看一番，我們去去就回。”
“好。”兩人點點頭。
秦空、謝之云和寧染再次找到柳家家主柳乘風，向他詢問當年負責練蠱的蠱師相關情況。柳乘風聽聞，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秦巡捕，這……這蠱師之事，年代久遠，我也不太清楚了。當年負責此事的長輩都已離世，具體情況，實在難以說清。”柳乘風說道。
秦空眉頭緊皺，“柳家主，人命關天，還望您能仔細回憶。這蠱師或許與柳如煙之死有著重大關聯。”
“這，秦巡捕，我年紀大了，是真的.，.....”
“柳家主，您應該還有一個女兒吧。”
“這件事，您當然可以選擇不說，能不能活下去，看命。”謝之云臉上掛著危險的笑容。
柳乘風看著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猶豫了許久，長嘆一聲，“當年負責練蠱的蠱師，是一位來自苗疆的異人，人稱‘毒婆婆’。她手段狠辣，精通各種蠱術。只是，自從如月被送去煉蠱之后，她便消失了，生死不知。”
“果然還有一個女兒啊。”謝之云冷笑，寧染和秦空皆是一愣，他們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謝之云。
“柳家主，那這位毒婆婆可有什么特征？或者她在柳家可有留下什么與練蠱相關的物件？”
“請您如實告知，不然，您的安全，我們可沒有辦法保證。”
柳乘風糾結了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謝之云的威脅嚇到了，急忙開口，“毒婆婆身材矮小，臉上有一塊紫色的胎記。至于物件，柳家的練蠱房或許還留存一些她當年使用過的東西，只是那里許久未曾有人踏足，也不知還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這樣啊，那柳家主，煩請您帶我們去練蠱房看看。”
柳乘風面露難色，但在謝之云威脅的目光下，還是點了點頭。他帶著三人穿過曲折的回廊，來到了柳家后院的一處偏僻角落。這里有一座破舊的屋子，門窗緊閉，周圍雜草叢生，散發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柳乘風打開房門，屋內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氣味，讓人忍不住皺眉。屋內擺放著各種奇怪的瓶瓶罐罐，有些已經破裂，里面殘留著不知名的液體。墻壁上畫滿了詭異的符文，在昏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驚悚。
謝之云、寧染和秦空小心翼翼地在屋內搜尋著。謝之云在一個角落里發現了一本破舊的冊子，上面畫滿了各種蠱蟲的圖案和練蠱的步驟。她仔細翻閱，突然發現其中一頁有一個特殊的標記，像是某種家族的徽記。
“秦哥，寧染，你們看這個。”謝之云將冊子遞給他們。
寧染看了看，“這個標記我從未見過，”
“傳說苗疆蠱族，每個家族都有自己的特殊標志，這個或許是毒婆婆所在苗疆部落的徽記。若能找到知曉此徽記的人，或許能了解更多關于毒婆婆的事情。”
謝之云將冊子收好。
“這里有一些信件。”秦空拿著一疊已經泛黃的信件走過來。
“這些信件，似乎是毒婆婆與柳家某位長輩的通信，當中提到了練蠱的進展以及一些關于柳家雙胞胎姐妹的事情。”謝之云翻了翻信件，說道。
“你看得懂苗疆古語？”秦空問。
“略懂一二。”謝之云突然停下來，“看這封。”她將信抽了出來。“此次練蠱所用之人，竟有著超乎常人的毅力，需多加留意。”
“這是........”寧染不解。
“反殺蠱師。”謝之云笑了笑，繼續翻閱信件，突然，她臉色一變，“你們看這封信，上面提到毒婆婆曾培養了一個親信，此人對她忠心耿耿，或許知道她的下落，而且信中隱隱暗示這個親信就在柳家。”
“如此看來，我們要在柳家找出這個毒婆婆的親信，說不定他知曉柳如煙死亡的關鍵線索。”
就在他們準備進一步商討如何找出這個親信時，一個身著黑色長裙的女子走了進來。她面容姣好，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冰冷與決絕。她的腰間別著一把長槍，槍纓隨風飄動，仿佛在訴說著主人的不凡。
“你是柳如月？”謝之云看向她。
那女子先是一愣，隨后點了點頭：“是我。聽聞你們在調查柳如煙的死因，我有線索要提供。”
柳如月緩緩走到眾人面前，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最后停留在謝之云身上。
“我知道你們對我有所懷疑，但我此次前來，確實是為了幫助你們查明真相。柳如煙雖是我的姐姐，但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關注她，她的死，我不能坐視不管。”柳如月說道。
“你為何突然出現，又為何要告訴我們這些？而且，你如何證明你就是柳如月？”謝之云歪著頭，臉上掛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