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楚云深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東方墨言,“你確定?”
東方墨言點(diǎn)點(diǎn)頭。
“墨言的瞳術(shù)沒有問題,他說沒有水鬼就一定沒有。”慕容翊沉冷冷道。
“那就奇了怪了,是什么東西呢?”楚云深看向江面,只嘆自己不會瞳術(shù),看不清楚。
“確實不是水鬼。”后面有人說話。
“秦哥,好巧啊。你們也是來查這個案子的嗎?”謝之云笑著問。
“嗯。”秦空點(diǎn)點(diǎn)頭,看向謝之云,“你已經(jīng)是玲瑯院的弟子了?”
“是。”
謝之云點(diǎn)點(diǎn)頭。
“挺好的,”寧染笑了笑,“你們這是.....”
“這幾個傻子接了個任務(wù),來除水鬼了。”
“這里連水鬼都沒有,除什么。”
謝之云翻了個白眼。
以楚云深為首的三人一陣駭然。
“秦哥,反正我們幾個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幫你們一同破案?”
“畢竟人多力量大嘛。”
“好。”
不知怎么的,秦空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請問秦哥,這所謂的‘水鬼殺人事件’,來龍去脈是什么樣的呢?”
謝之云問。
“一周前,桃州渡上一艘大船莫名其妙翻了船,全船無一生還。”
“一開始大家都以為是天氣原因,沒有多在意。”
“但是后來,過往船只十有五六沉沒,即便晴空萬里、江面波瀾不驚,船只也會突然傾覆。”
“我已經(jīng)親自探查,并未發(fā)現(xiàn)水鬼作祟的跡象,但沉船之事卻依舊不斷,死者眾多。”
秦空說著,遞過來一份卷軸。
接過秦空遞來的卷軸,謝之云一行人仔細(xì)翻閱。
卷軸中詳細(xì)記錄了每一次沉船的時間、船只信息,以及部分打撈上來的死者情況。
“不對。”澹臺蕭蹙眉,
“這些死者看似溺亡,但身上卻有一些奇怪的印記,不像是意外造成的。”
“我觀這些印記,倒像是某種用來吸食活人精氣的邪術(shù)留下的痕跡。”慕容翊沉的神色不太好看。
他們家供奉的畢竟是刑姬,認(rèn)識這印記,也不足為奇。
“嘶,秦哥。”謝之云看著印記,蹙眉,
“我從這些印記的落筆走勢判斷,有點(diǎn)眼熟啊。”
“怎么那么像之前那個柳如月。”
秦空微微頷首,“我也這么覺得,但是......”
他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道,“柳如月一周前自盡了。”
“自盡了?”
謝之云蹙眉。
“不是,怎么還有人渡江啊!我靠,船要沉了啊!”楚云深突然大叫起來。
“先救人,”秦空說著,率先入水救人。
“我們也去幫忙。”絕天小隊的五個人對視一眼,跟著四大巡捕下水救人。
“這個人死了。”
“這個也是。”
“........”
“這還有個活的。”
謝之云站起身來,“不過還在昏迷中。”
“先送到醫(yī)館吧,小江,你和我一起,寧染和薛云留下來驗尸。”秦空反手將女子扛在肩上,朝著醫(yī)館跑去。
“我們兵分兩路。”謝之云當(dāng)機(jī)立斷,“你們留在桃州渡,等下秦哥回來,問問那名被救女子的情況,薛姐,寧姐,這幾句尸體就拜托你們了,我現(xiàn)在去柳家探查。”
“好。”
寧染點(diǎn)頭同意了。
“好,那我去了。”謝之云點(diǎn)點(diǎn)頭,抬手布下陣法,去了靈洙大陸。
站在柳家大門前,謝之云就意識到了不對。
里面有人聲。
柳家不是已經(jīng)被滅門了嗎?
謝之云的臉色變了變,
看來,事情從來沒有她們想象的那么簡單.......
究竟還有多少東西是她不知道的?
謝之云準(zhǔn)備先等一等,等到天完全黑下來,她再行動。
子夜時分。
謝之云見時間差不多了,換上一件黑色的夜行衣,蒙了面,又給自己貼了一張隱身符文,摸黑進(jìn)了柳家。
她決定再次探查那處煉蠱的院落。
她有預(yù)感,一切都和那些蠱蟲有關(guān)。
院落中,陶罐依舊排列整齊,似是從來沒有遭遇過混戰(zhàn)。
但是謝之云知道,上一批蠱蟲早就被毀掉了。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陶罐,揭開其中一個蓋子,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撲面而來,一些奇形怪狀的蠱蟲,在渾濁的液體中蠕動。
“還沒有九云姐煉得好呢。”謝之云小聲嘀咕。
就在她準(zhǔn)備查看其他陶罐時,突然聽到一陣細(xì)微的腳步聲。
果然還有人!
謝之云迅速躲到暗處,只見一個男子帶著幾名心腹匆匆趕來。
“那些蠱蟲準(zhǔn)備好了嗎?”肖震天神色焦急。
“大人放心,只要按照幕后那人的吩咐,將蠱蟲放入桃州渡的水中,定能讓船只繼續(xù)沉沒。”
能讓船只沉沒得蠱蟲?
這倒是第一次聽說。
謝之云蹙眉。
她屏住呼吸,繼續(xù)偷聽。
“只是柳如月那邊……”一旁的黑衣人小聲問,
“呵。”肖震天冷笑一聲,
“柳如月不過是顆棄子,她以為自己能掌控一切,卻不知早已被幕后之人算計。如今她已死,正好斷了線索。”
柳如月的死,果然有蹊蹺啊。
謝之云繼續(xù)聽著,突然渾身一顫,她抬頭,發(fā)現(xiàn)肖震天不知道何時來到自己面前,
“哪里來的小老鼠?”
“趕緊去死吧......”肖震天說著,就要對她動手。
“大膽!你可知我是誰?”謝之云的神色冷了下來。
“我管你是.......”、
“區(qū)區(qū)一個暗月教的外教長老,竟然敢對本尊不敬?”謝之云掏出一塊令牌,冷冷看向他。
看見謝之云手中的那塊令牌,肖震天“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大人,請符陰大人高抬貴手,饒了小的一命吧。”
開玩笑,那可是符陰,在整個暗月教中可以和教主暗曦平起平坐的人,暗曦和符陰都是上面的人親自下放的,哪里是他們可以得罪的啊。
“呵。”謝之云冷笑一聲。
“你覺得,本尊會放過你嗎?”
她眼神一凝,肖震天瞬間化作血霧。
“還有你們。”謝之云轉(zhuǎn)向其他人,紫色的眸子魅惑而又冰冷。
那些普通教員嚇的吞了吞口水,跪在地上連連求饒。
“符陰大人饒命啊,這都是肖長老的意思啊,我們,我們什么都不知道啊。”
“哦。”謝之云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那些教員長吁一口氣,慶幸自己撿回來一條命。
下一秒,整個柳家便燃了起來。
教員們朝著大門跑去,卻發(fā)現(xiàn)打不開門,一時間,柳家鬼哭狼嚎,若不是有禁制,早該驚動周圍的人了。
“一忘皆空。”謝之云搖了搖手里的東西,望著柳家燃?xì)獾拇蠡稹?/p>
“真美啊,像晚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