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沐休那一天,趙強也來到練武場,先讓玉兒扎個馬步看看,玉兒認真的演示了,穩穩當當的扎了一柱香時間,間隙期間,趙強突襲了一下,玉兒微晃了一下,立馬就調節好了。
趙強非常滿意,好好的夸了下弟妹,“能在干擾下還能堅持住可見平時是下了功夫的,志兒你教的不錯。”
聽到大哥的夸獎,兩人都怪開心的。接下來,趙強開始讓妹妹練習臂力,玉兒不解,“為什么啊,練到現在連弓箭都還沒有碰到呢!”
趙強故意拱火道,“既然玉兒這么迫切的想練箭,也不是不可以~你看這么多的弓,先選一副你喜歡的,試著隨便拉動弓弦、”
玉兒立馬開心起來,正準備上手,被趙志給阻止了,“玉兒,你等一下,先將那護腕和皮手套帶上,若是被弓弦傷了,母親可是要訓我的。”
“怪麻煩的呢!”玉兒嘟囔著,但還是乖乖的穿戴好護具。
玉兒也是個貪的,自詡力氣也不小,就想在兄長面前嘚瑟一下,于是想拿那最大的弓。那弓本身并不重,只是立起來比玉兒都高,不方便使用,于是就被玉兒給棄了。
然后玉兒又拿了一把中等長度的,正好可以抱在懷里,于是美滋滋的瞟了兩位長兄一眼,準備拉動弓弦。尷尬的事情發生了,那弓弦只展開了個小小的弧度;玉兒又深呼了一口氣,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也就只多拉開了一點點而已,那小臉已經憋紅了。
玉兒還怪會給自己找臺階下的,“哥哥,我是看這把弓挺好看的,是不是等我長大了才能用這把弓。”
玉兒又挑了把小些的弓,倒是能夠拉開一小半了;后來又試了兩三把更小些的,最多也只能拉開一半。玉兒已經羞紅了臉龐,沒想到自己這么弱。趙志看到妹妹由一開始的信心滿滿到后面垂頭喪氣的樣子都快要被笑死了,要不是大哥狠狠瞪了他一眼,肯定會笑出聲的。
玉兒大受打擊,一下子不知如何是好。趙強看這火候差不多了,得趕緊給妹妹搭個梯子下,沒看那雙眼都要開始包淚了嗎!
“怎樣,這些可都是母親精心為你挑選的好弓,你看都是牛角弓呢,是不是都很滿意?”趙強先將那些弓給贊了一番,然后仔細觀察了下,只見玉兒的臉色要好多了。
然后趙強繼續說道,“這些弓啊,和普通弓箭不大一樣,是戰場上用的,需要較大的力氣才能開到滿弦,哥哥我小時候才學的時候也開不了滿弦,所以咱們先鍛煉臂力和腕力。”
玉兒聽說大哥剛開始練的時候力氣也不足,心里一下好受多了。其實她不知,剛才的表現已經讓趙強很驚訝了,因為許多同齡的男孩子都拉不動這弦。
不過這邊梁氏倒是擔心的很,因為有人來報玉兒現在天天在練石鎖,雖然是重量最輕的那一個,可她也擔心女兒會練出一胳膊肌肉來,于是晚上又在趙毅耳邊絮叨,“夫君,前段時間玉兒練習扎馬步倒還好,只是聽說近期志兒又讓她加練臂力,這可怎么好!你得和兩個孩子說下,可別把他們妹妹給練成了女羅剎。”
趙毅被梁氏給說笑了,“哪有那么夸張?明兒個我再叮囑下他們,讓他們不要加太多的強度,又不是要將玉兒給訓練成軍中高手。對了,我以前不是學過道家功夫嗎,里面的吐納功夫可以幫助練習內息,提升內勁,特別適合女兒家。前些日子我整理書房的時候給找到了,一會拿給你,你可以和玉兒一起練,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來問我,總之是好處多多。”
梁氏嬌嗔道,“怎么早不拿出來。”
趙毅道,“我們軍中練得多是外家功夫,志兒他們都用不上,所以這書早就不知被我給塞到哪里去了。對了,上次不是說要找兩個女娃娃給玉兒嗎,我已經安排了,過兩天就讓牙行的人帶她們過來,你給幫著掌掌眼挑兩個。”梁氏應了下來。
第二天,梁氏就拿著這書細細看了起來,又試著練了練,別看只是打坐吐納,但練起來也不輕松,不過收功靜坐一會,確實感覺神清氣爽。那書里面還有一些伸展和舒緩的招式,確實不錯。
于是梁氏午后帶都要著玉兒練上半個時辰;一開始玉兒還有些抵觸,結果練了后手腳都靈活了許多,四肢也舒展了許多,確實獲益良多,就一直堅持練著。
這天一早,牙行的王家娘子帶了十來個小丫頭來到趙家。那王家娘子也是個伶俐人,雖一直做著買賣奴婢的活計,但從未做過那逼良為奴或者拐賣人口的惡事。用她的話講是還想多增幾年壽,不能做那缺德事,故而在縣里的口碑還行,那些個大戶人家都愛找她辦事。
那王家娘子先給梁氏請了安,然后忙不迭的說道,“夫人啊,我家當家的說府上想要給府中小姐挑兩個丫頭,這不我就領了這些個過來了,現在院子里站著呢,請夫人看著挑兩個。”
只見外頭院子里站著一排小丫頭,從那穿著的衣物和面相上看大多就是那貧苦的,不過也有那兩三個長得白凈的;那些小丫頭禮儀應該被王大娘子提前調教了一番,現都規規矩矩的站著在。
小丫鬟們搬了張椅子到擺到廊下,梁氏轉了一圈,回到座位上,“我這邊是想挑兩個略懂拳腳的?看起來不像啊?”
那王家娘子趕緊解釋道,“夫人吶,要真想尋那從小就練武的確實比較難。不過這些個丫頭呢都有些底子,這些個丫頭有的原來在家里種地,很有一把子力氣的,手腳也粗壯,府上略微調教下就能用了;有的呢原來在戲班子練過的,有些功底;還有幾個家里原來就是干武師行當的,后家里發生了些變故,只得到我這里討口吃的。不過請夫人放心,這些個都是來歷清白的人家。”
梁氏點點頭,叫夏荷讓小廝搬了四五個十來斤的小石鎖來,用來測試那些個小丫頭的力氣,這一測就將那些個體弱的給刷了下來。現在院子里就剩下一半人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