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見到江氏那謹慎的模樣,于是就將江氏請到自己屋內。
張母望著江氏道,“妹妹有什么事就說罷。”
江氏道,“我知姐姐為了書顏的親事憂心,我這里倒是有那人選,只是有些事情我得提前和您說下~”
張母本還有些欣喜,但聽到后面心中又敲起鼓來,“江妹妹但說無妨。”
江氏道,“我想給書顏說的親事就是我那大外甥,江垚!”
張氏心中松了口氣道,“原來是此事?你娘倆的情況我也知道,都是忠厚的。”
那江氏道,“那張姐姐的意思?”
張氏嘆氣道,“雖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是此事要書顏知曉。”
江氏道,“張姐姐這好辦,過幾日就是那十五了,不若咱們三家約著去寺里上個香,也不點破。”
張氏想了想道,“好吧,那日我讓書顏請個假陪我去上香。”
張氏將江氏送走后,坐在前廳想了許久也不得要領,于是走到繡架前繡起花來,漸漸地這心也就靜了下來。
待得張書顏家來,吃中飯的時候,張母說到十五那日與江氏一家去那寺里上香的事情,讓張書顏請假陪同。
張書顏答應了,“正好那日是我沐休的日子,不用請假的。對了,母親還有一事還得請你幫忙!”
張母道,“什么事情?”
張書顏道,“二十六那日是玉兒的生辰,想請母親給她做兩件夏衫。”
張母道,“這有何難?只是時間有些倉促,午后你要幫著我剪裁那衣裳,那花兒我來繡。不過夏天的衣裳和那冬天的不同,那尺寸需要找那趙家的要下,不然穿著不合身。”張書顏答應了。第二天就從楊嬤嬤那里將玉兒的衣裳尺寸給拿了給到張母,說是裁衣服的時候那長度要略放些,特別是那夏衫,最近玉兒個子長得快的很。
因十五要去廟里,十四那日,家里吃的都是素食。第二日一早,一家三口租了輛馬車去往那鼓山寺,臨走前吩咐那小蘭和小山守好門戶。那一日寺里的人也不少,待張家人下了馬車,那江劉兩家早早的就在廟門口等著了。
張家來的是張母和張家姐弟,江家來的是王氏和她的大兒子。劉家來的是江氏以及她的一雙兒女,此外還帶了個婢女幫著跑腿什么的。
張書顏姐弟沒想到江家也上香來了,張書顏是有些驚訝,張書杰倒有些歡喜,只見他率先迎上去道,“江大哥,您也過來上香?”
那江垚道,“陪母親過來的。”張書顏悄悄打量了一番,只見那江垚身量接近八尺,比張書杰高了一個頭,整個人偏瘦,但人還是很精神的;又觀其面容天庭飽滿,眉清目秀,一雙眼睛總帶著那笑意,一看就是個性格溫和的人。
張書顏扶著張母慢慢走到寺門,那王氏熱情的迎了上來,“張太太,您可來了。”
三家人相互介紹又行了禮客氣了一番,一行人就浩浩蕩蕩的進了寺門。幾位女眷在前頭走著,三位少年在后面交談起來。
待上過香進獻了香油錢后,那江氏說道,“我讓人提前訂了間廂房,大家先去歇歇腳。”
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來到了廂房,那房間倒還寬敞。江氏道“為了訂這廂房,我可是提前安排了人來辦的。”
江氏讓那婢女去請了些香茶和素齋點心過來,眾人歇息了一會。
這時只見江氏道,“垚兒,外面天氣晴好,不如你領著眾位弟弟妹妹們去外面逛逛。我與你母親和張嬸子在這里歇歇,聊聊天。”
那江垚領著書杰和澈兒在前面走,書顏和那嫻兒手挽手走在后面。
可能是父親早逝,書杰特別黏那些比他年長幾歲的男子。再加上那江垚學問也不錯,人也溫和,故而書杰很愿和他親近,一路不停地與那江垚討論學問。
兩人光顧著說話惹得那劉澈都酸了,跑到后面向姐姐嫻兒告起狀來。“姐姐,你看表哥,光顧著討論學問了,都不理我。”
那嫻兒用手帕輕遮嘴角笑道,“讓你好好讀書,你不讀,可不就插不上話了!”
那劉澈又向書顏告狀道,“書顏姐,你看我姐姐一點都不幫我。”
張書顏笑道,“他們不理你,你就和我們一起走。”
此時,那澈兒放開心起來,因他是第一次來這廟里,于是張書顏就介紹了下這寺廟的布局,以及風景。“今日是大人帶我們過來的,若是那日咱們單出來玩,不若爬爬這后山,里面也有些不錯的景色呢,待爬到山頂,還能俯瞰看湖景以及咱這縣里的布局,很是壯觀。”那劉澈聽了,向往不已。
此時那江垚發現澈兒不見了,趕緊回過頭來找,待發現了他后笑了笑沒有說話,只是招了招手,那澈兒就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
趁這空隙,張書顏問嫻兒道,“我聽母親說今日是和你們一家來上香,這王嬸嬸和江秀才怎么也來了?”
那嫻兒道,“我聽母親說,過兩日嬸嬸和表哥就要回鄉里了,所以就帶他們一起過來轉轉。”
張書顏笑道,“原來如此。”
廂房內三位長輩不知說著什么,面上俱帶笑意,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