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靈走在青蕪山骨鶴徑上,綠錢斑斑。微微抬眸,四周楓錦如畫,瓊草已枯,籬花盛放,稚水鏡流,信步走來,只見一塊山骨擺放著一攤青簡。素指輕抬,拿起了其中一個,上面寫道“吾生如寄,尚想三徑菊花叢”“這里的主人倒是好雅性。”又往深處走去,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景色美如丹青。
白卿靈一邊賞景,一邊尋路,只見路邊遙遙似有樓臺。走近,只見匾上雕鑿著霜序樓,想必是這里了。白卿靈輕移蓮步,緩緩進了門,到主臥時,里面簡單雅致,主人不在房間,顯得有些冷清。四周皆是白色,檀木床上掛著青霜帳。邊是紅木供桌,上面插著支霜菊,擺放著素管、松煙、剡溪藤、墨池,十分清逸雅致,邊上還有常梨色自雕花屏,白卿靈輕輕拿起,其中一扇上白榆滿天,云夢澤上蘭橈泛月,上面用翁頭小楷寫著“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下一扇,還未提字,邊上冷絮漫漫,中間寒客稀疏,白卿靈來了興致,提筆寫到“清絕,影也別。知心惟有月。”白卿靈正欲出樓,身后傳來聲音“爾何人?”白卿靈緩緩轉身,只見一名女子站在簾邊,女子穿得十分淡雅,一襲天水碧色里裳茶白外衫,不添裝飾,一支谷幽木釵挽住青絲。面上帶著云峰白色面具,令自卿言看不清她的容顏。女子周身散發出一種疏離感,仿佛冷絮,令她周身散出可遠觀而不可褻瀆之感,她身上有射干的高潔,藍雪花的冷淡,清冷疏離。心下暗暗:這女子不過舞勺之時罷了。女子也緊盯漠視著她暗自思索“她不過桃李年華。周身氣息卻如扶光可直沖九霄。皓腕凝霜雪,玉手纖纖,懸珠????藏琥珀。面色平淡,卻隱隱散發出不怒自威的氣場。今日白卿靈穿著一襲金線刺繡大袖杉,佩著扶光初曉金玉佩,翩若游龍,宛若驚鴻。雙方都暗自打量著對方。
白卿靈本就有意,現下便回答:“與爾何干?”女子只淡淡言“無事非不入。”白卿靈又言“豎子不足與謀。”卻未料道,那女子仍淡淡一言:“閣下所言,虛實幾分?!”白卿靈心下也略略贊嘆“這般穩重,倒底少見。”便要試試她功夫如何。便從側身抽出一柄鐵劍。對于一般修仙者而言,有武器者占比上風,但于她們而言,反倒成了累墜。白卿言劍如疾雨,直沖至那女子面前,那女子卻冷靜自若,微退一步,將身側去,指間捏住了劍鋒,素手纖纖。白卿言無波無瀾的面上起了一絲贊嘆,她從沒見過在大抵舞勺之時便能臨危不亂地接下她的攻擊。但武藝是否高超,還需試探。白卿言輕移鳳步,劍光凌凌,劍在她手上,宛若蛟龍,凌光劍影。“銀光一閃,一柄青劍倏地刺出,直指女子咽喉,女子亦鎮定自若,月步盈盈,宛如靈蛇,每劍明明已至喉間,卻巧妙躲過。白卿靈皓婉輕抖,劍鋒削向那女子左肩,女子忽地伸出白綾,纏住了劍鋒,劍鋒霍光凌凌,二人已拆了十余招,女子白綾將劍打落,白卿靈也不側身扺擋,本來她們這等至強用劍本是累墜,擊落了劍,方是她真實力。后,女子雖落了些下風,但白卿靈卻也傷不到她。最后,是以二人皆以招架于脖頸處而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