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青色衣,融聚成薄荷葉,片片消逝,言語旬旬繞繚成絲絲絳。
青檸味,氫氫又一盒是她的味道。
遲婉婉,你到底在想什么?
海邊的那枯黃的落在她的肩膀,像蟬脫翼,似薄絲降生在夏天,但卻是在日日夜夜薄厚的冬天蛻變而生。
安知夏是屬于他的。
淡青色薄荷葉飛失了。
季司寒的眼睛喉嚨略微凸起青色的筋,季司寒才猛地回過神來,空了。
醒醒吧,季司寒,是安知夏
安知夏,安知夏,安知夏
知夏是那個小女孩,是安知夏,是安知夏,知道嗎?!
“發生了什么?”季暮夜的聲音打斷了他那彌亂的思緒萬千,所有人都在告訴他,是安知夏。不是遲婉婉。
江蘇柔收拾了桌面上的文件,干凈利落的樣子使季暮夜觸動,倒不如哪里觸動了,是對還是錯。
季暮夜茫然無措的應了一聲令下,“全城搜!”后來很長一段時間里,遲婉婉沒有再陪伴在季司寒身邊了,而是季暮夜,那個單手控制的司令官。
江邊的風箏被綁起來了,季司寒一個不注意,手中的風箏線斷了,失了張力,墮落很無力的在地上。
“嘗嘗,很好喝的。”
“我不愛喝奶茶。”季司寒拒絕了。
“我們別這樣了行嗎?”
“別怎么樣了?”
“安知夏,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什么不明白?”
安知夏小心翼翼的顏色跟看著他的眼睛一模一樣,但又不一樣。他們時常出去玩,此刻安知夏的模樣確實從未有過的陌生。
“我們根本就不是一類人,你沒發現嗎?我說的你辦不到,我講的你聽不懂,我要的你不了解,而我同樣對著淡青色衣就是無感,我們何必要在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上浪費精力,耗費時間對你來說不值得。”
春天是冷的天,像細細的鉆入錐錐皮膚,冰雪如寒,除了安知夏的觸感,還有季司寒的眼神。
季暮夜沒有說話,他想不到哪里出了問題,季暮夜彈了一口深深的氣息奄奄聲掩蓋一厭惡感,驟然離開,無奈又絕望的消逝在光芒之中,倒流了時間,卻沒有她的一席之地。但她保持沉默,確像極了一個眼睛黯然神傷的遲婉婉。
夜色中,他看起來好孤獨又無奈,季暮夜忍受的那些日子或許要想通了,其實,季暮夜在很久之前就被拒絕了自己了。
他請她吃蛋糕,無非就是想再那個雪里劃清界限;但他打印課表文件,答應和她看電影,是因為他在那個漫漫雪的夜空里說她特別。
所以一切不過是,一場夢了。
一場她不屬于青春朦朧的幻想里,可笑的是,她還竟然相信自己擁有了全世界嗎?
遲婉婉想,自己真夠傻。遲婉婉二十幾年來沒拒絕過別人,父母,老師,朋友都沒教會他的事,居然被他硬生生的逼他拒絕了。
夜色中,光芒中的影子浮動,遲婉婉揚起蒼白的笑容,心里在陰陰的滴血,淅淅瀝瀝,瀝瀝淅淅,都是她在地?里那熟悉的聲音,背影,還有她的熟悉動作。
恍恍惚惚之間,眼神又有點難過了,但心在痛,為什么一看到她心就軟了?這其中是在哪里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