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依一夜無眠,第二天早上起來感到倍兒精神。她甚至在鬧鐘向前就起床了。
她拿起床邊的手機,關了鬧鐘,伸了伸懶腰活動筋骨就起床去洗漱。
他剛出浴室,秦媽媽就推門進來喊他起床了:“起來遼咯,不用去讀書啊。”
她站在秦媽媽旁邊,看著她不知該說什么。秦媽媽也看到了她。
“。。。”
“。。。”
四目相對,兩人都沉默了。一時間,尷尬彌漫開來。
“咳,吃飯吧。”親媽媽握拳放在嘴前說道。
秦依也不敢調笑秦媽媽。她絕對沒有怕被打,只是想給秦媽媽面子。對,就是這樣。
兩人默默走下樓。然而,兩人還沒來得及“和解”,秦依因為想事情沒注意看路,吧秦媽媽最寶貝的那個藏玉香爐給推倒了。
“啪郎”瞬間四分五裂。秦依立刻蹲下身來把香爐收拾干凈,她抬起頭來,不出意外,秦媽媽臉黑了。她不想理她了,徑直走下路。
她快速收拾完所有碎片,清理好犄角旮旯看不見的細小碎片后,小心翼翼跟著秦媽媽下樓到飯廳。
秦爸爸已經坐在那里看報紙吃面包了。他抬起頭看了秦依一眼,秦依用求助怕被媽媽削了的眼神看著秦爸爸。秦爸爸看了走進廚房的秦媽媽,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是出了什么意外,不敢出聲,給她“莫挨老子不關我事”的眼神,低頭默默繼續吃面包。
秦依不想在這里看哥斯拉大爆發。她快速把面包塞進嘴里,喊了一聲“我出門了”就拎起書包跑了。
他因為走很快的緣故,比平時早到了公交站。他到早餐店了買了一瓶豆漿水喝,試圖驅趕掉嘴里面包干巴的感覺。從早餐店出來時,剛好巴士到了。她小跑著上了巴士,找個位置坐下喝起了豆漿水。
喝著喝著,她突然抬起頭,看到了一個熟悉、帶著笑的眼睛。
賀隨很意外他那么早就出門了,但看到他和自己上同一輛巴士,意識里想到她陪自己去學校興奮得不行。
賀隨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很正常,問道:“今天怎么這么早?”
秦依把豆漿水的瓶蓋擰緊,才回答他:“今天出門早了,你呢?干嘛那么早出門?”
“平時都這個時間。”
“是嗎”秦依勾起唇角笑說。
“嗯”賀隨看著她。
賀隨蹙了蹙眉,他總感覺秦依情緒不高,但是她一直笑著像什么也沒有一樣。畢竟兩人不算恨親密,他也不好問,只好憋在心里。
秦依到學校后,他放下書包,咬著吸管,還在為那盆香爐黯然神傷。蘇棉和寧棋去參加了為期一個星期的培訓營,為省級的辯論賽做準備,不在學校。
雖然秦依人緣好,但是有些事還是很難和別人說出口,所以秦依自己憋了這郁悶的情緒一個上午。
下課回到教室,班上的萬事通同學“砰”的一聲砸開教室的門,用他的超級大嗓門喊道:“你們知道嗎?隔壁一中有人‘跳樓’了!!!”
”啊???“
“什么什么??”
“發生什么事了??”
“怎么想不開啊??”
萬事通把知道的情況說出來:“一中有個叫賀隨的今天和人打排球,排球飛上了他們校的禮堂類似于二樓的屋頂,因為他長得比較高而且以為是實心的就就讓他去拿了。”他頓了頓:“校方也沒想到會有人爬上去吧,只是為了把洞給遮住看起來美觀才安了屋頂。有目擊證人說是他踩上去那一瞬間屋頂就塌了,而且屋頂只是用膠水粘上去的,螺絲和屋頂還是生銹的。不過好在他福大命大,完全沒被屋頂和螺絲插傷,只是暈了過去。而且已經送醫了。”
秦依原本在閉目養神,在聽到消息后就坐不住了,早上還和她說話的人現在躺在了醫院。他感到惶恐害怕。拿出手機想給賀隨發消息時,看到了他發給她的消息:
【早安】
她抖著手發他消息
【你好嗎?】
五分鐘、十分鐘、半小時、兩小時,直到放學了賀隨都沒回她消息。
他坐立不安,出了校門后就打車去到了離一中最近的醫院。
秦依在車上嘗試著打了幾通賀隨的電話,但都無人接聽。
危急時刻,他打電話給秦爸爸說要去醫院看朋友可能不會那么早回家,秦爸爸讓秦依探望結束后打電話給他,這樣他好去接她。秦依應了秦爸爸的要求。
結束通話后,剛好到了醫院。秦依付了錢下車后,走進到醫院到前臺問:“今天你們有收到一個病人是意外跌下樓的嗎?”
護士查了一下:“有的,在406號病房。”
秦依道了謝就上樓了。
到了病房,秦依看到賀隨躺在病床上,眼睛緊閉著,他的父母正和醫生在交談。秦依在外面等了一會兒,醫生出來后她才打開門想走進病房。
賀爸爸賀媽媽坐在病床旁的椅子,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兒子感到心疼。
“咔噠”有人開了病房門。
賀爸爸賀媽媽回頭看了眼,是個很可愛的小女孩。
女孩開了個小小的門縫,看著他們。
“叔叔阿姨好”女孩問候他們。
賀媽媽笑著看著她,對她說:“都好孩子,進來吧。”
秦依有些拘束,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朋友的父母。他小心翼翼進門,輕手輕腳關上門。她看著臉色蒼白,沉睡的賀隨。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的心臟像被無數根細細小小的刺戳著。
女孩問他們:“賀隨他還好嗎?”聲音里帶著些不易察覺的擔憂。
賀爸爸溫和的回答她:“他很好。沒傷到要害,有輕微的腦震蕩,醒了就好了。”
女孩松了一口氣。
賀媽媽感覺自己挺喜歡這個女孩的,她溫柔地問女孩:“你叫什么名啊孩子?讀哪個班?”
“我叫秦依,目前就讀七中。”秦依規規矩矩地回答賀媽媽。
賀媽媽笑著,讓女孩坐下,問道:”你和阿隨他是怎么認識的?”
秦依拉了把椅子坐下,回答賀媽媽:“之前他參加籃球賽時我是裁判。后來剛好同一輛公交車就認識了。”
賀媽媽點了點頭,賀爸爸看了眼時間,將近七點了,他問道:“阿隨一時半會不會醒過來,你吃過飯了嗎?還沒的話和叔叔阿姨一起吃吧。”
秦依答應了:“好的謝謝叔叔阿姨。”
秦依和賀爸爸賀媽媽到醫院對面的“東北特色手搟面”面館吃。
和爸爸似乎和面館大叔認識:“老張,來三碗招牌。”
面館大叔是東北人。他扯著大嗓門說:“好嘞,馬上!”
五分鐘后,熱騰騰的手搟面上桌了。秦依瞪大了眼睛。好大一份!!
賀爸爸對她說:“來不客氣,吃吧!”
賀媽媽也附和說道:“不夠吃再點。”
秦依震驚了,忙拒絕:“不用了,應該也吃不完了。”
她猜對了。自己只吃了三分之一就吃不下了。
秦依坐在秦爸爸車上,拿著打包盒。
他把吃不完的打包帶回家,原本賀爸爸說想載她回家,因為是特意來看他兒子的,他很感謝。秦爸爸剛好到了,他下車和賀爸爸賀媽媽打招呼。兩個男人握手說了一會話就道別了。
秦依回到家后,秦媽媽心情好了。
不理解秦依洗好澡后吃著手搟面,看著開心的秦媽媽有些不理解,但當看到桌上新的香爐后明白了。
秦爸爸在了解實情后給秦媽媽買了一個新的香爐。
秦依吃完收拾干凈后,她回到臥室,把自己丟上床,他仰躺呈現一個“大”字。她默默祈禱賀隨早日恢復便抵不住周公的邀約沉沉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