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晴在學校門口小店買了個考場,邊吃邊到教室,結果到了教室發現老板給了假幣。方晴想也不想的說,那我就把錢花回去不就可以了。
方晴屁顛屁顛的又去老板的店里買個烤腸,老板竟然也沒發現,找了錢給了烤腸。方晴還在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吃虧。
苦逼的是,老板竟然跑到教室里面認出了她,方晴當著全班的面,面紅耳赤的說“是你先找給我假錢的,我才去把錢又花給你。”可是老板死活不承認給她了假錢,在急赤白咧的爭吵中,方晴應聲往下倒。這時候坐不住的陳偉杰一把抱著方晴,不停的掐著她的人中。“這個錢我出,你走吧”陳偉杰惡狠狠的盯著小店老板說。老板一看人都暈倒了,怕承擔責任,灰溜溜的跑掉了。
方晴在幾乎大腦一片空白的情況下緩緩清醒過來的,人在失去知覺的時候原來是這個樣子,清醒又無能為力的失去知覺。所有人在一片看笑話的情況下散去了。方晴緩緩的睜開眼,緩緩的坐在座位上。她感覺自己無地自容,想鉆到地縫里去。陳偉杰緩緩的說:“沒事了,沒事了。”
方晴趴在桌子上默默地哭了起來。開始上課了,她強忍著淚水開始聽老師講課。
中午放學吃飯的時候,方晴依舊一個人趴在桌子上,默默地流眼淚。陳偉杰默默地買了飯菜帶過來。方晴說:“你快點走,我不吃,省的別人看見。”
陳偉杰笑著說:“吃飯啦,沒事的。錯又不在你,是老板問題。”
方晴就是喜歡這種無條件的支持,對于她來說,其實不是分對錯,而是無條件的支持能讓自己更安心,也讓自己更感覺自己是被需要的。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誰不想做那個被需要的人呢。被別人認可,被別人認同,被別人肯定。
陳偉杰跑過去,抱著方晴。方晴還在低聲的抽泣,陳偉杰的擁抱是那樣的治愈,讓方晴感覺,有他在一起,一起去對抗這個世界真好。陳偉杰看著哭泣的方晴,也不自覺的吻了上去。空氣中瞬間充滿了青春的騷動,有熱烈的,有孤獨的,有開心的,有難過的。這時候,恰好曹霞過來,看到這個情景,她默默地張大了自己的嘴巴。方晴和陳偉杰慌亂的分開。你認為曹霞能管的住自己的嘴巴嗎?她管不住的。
風波一次又一次的出現。
曹霞問方晴:“這是真的?你們什么時候開始的?”
方晴用哀求的眼光看著曹霞說:“不要說出去好不好?別對其他人說,否則問我會被叫家長的。”
“放心,我不會說的。不過我要知道,你們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曹霞八卦的問。
“也沒有多久了。”方晴說。
“沒有多久是多久呀?”
“大概可能一年了吧。”
“保密工作做的真好,前后位置我竟然都沒有發現。”
“你要替我保密,求求你了,好不好,好不好。”
“放心吧,我會保密的,誰讓你是我同桌搭子呢。”
“感謝仁兄仁義,小女子一定赴湯蹈火的為你當牛馬,小的這就去給您打水去。”方晴一邊拿水杯一邊笑著向教室外面跑去。
“你等等我呀。”曹霞追上去說。她才不要這么尷尬的把自己留在教室獨自面對陳偉杰。
陳偉杰笑了笑,開始了自己的學習。
晚上,曹霞和方晴結束了晚自習,在操場散步的時候,曹霞問:“你真的喜歡他嗎?”
方晴點了點頭。
“有多喜歡?”
“說不上來,反正看到他會心安,看到他會想笑。會消除內心的孤獨。我的孤獨感一直都很強烈,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感覺自己孤獨的活在這個世上。”
“和他在一起后就沒有了?”曹霞問。
方晴點了點頭,“你有這種感覺嗎?”
曹霞搖了搖頭:“沒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樣的感覺。”
“那種感覺特別的不好,感覺所有人都拋棄了自己,只有自己一個人活著。天大地大,可是在自己的內心,只有自己一個人孤獨的活著。”方晴若有所思的想著。
曹霞似懂非懂的看著方晴,不知道怎么的,方晴的成熟總是比同齡人要早,甚至戀愛,都比同齡人談的早。人在孤獨的時候,真的是想找到個依靠的嗎?那陳偉杰是她的救贖。但是她卻始終不知道陳偉杰想要什么,她只知道,他想浪跡天涯,想要自由的活著。
“能替我保密嗎?在學校,同班同學估計要把我議論死。”方晴說。
“誰讓你找的是全校第一的學霸,你這要得罪多少人,你自己不知道嗎?”曹霞笑著說。
“喜歡一個人是沒有道理的,就是莫名其妙的喜歡上了一個人。不管是學霸還是學渣。和他在一起就是感覺很開心,很放松,能做回我自己,自己不那么束縛和壓抑。可以自由的宣泄自己的情緒,他都能接得住。你懂這種感覺嗎?”
“你這是瞎扯淡,知道問我沒有男朋友還這樣問,我哪有這樣的經驗。”曹霞憤怒的說。
“我先教你,等你戀愛了,看看是不是這樣的感覺。”方晴眨著眼睛說。
“我不想戀愛,怕受傷。我有你這個同桌就足夠了。”曹霞認真的說。
“不怕不怕,我們的小霞霞這么可愛,肯定有很多很多的人暗戀你的。我也會是你一輩子的同桌,我們不會走散的。”方晴摟著她肩膀說。若干年后,方晴回想起這些話,突然感覺,時光是經不起磋磨的,很多的人和事情,隨著時間的推移,就這么一點點的慢慢失去光澤,慢慢失去聯系。
若干年后想起來曾經初戀的這段美好,方晴甚至感覺是那么的不真實。青春期的時候,拯救了自己那么多水深火熱的情緒中的陳偉杰也消失在人海。
這茫茫的人海啊,在年少的時候誰也不曾想過,有一天會分離,在沒有分離概念的年紀談了一段感情,注定了要分離。注定了要把一個人歸還于人海。明明那么的愛,明明那么的心痛,眼睜睜的看著一切事情發生,自己卻無能為力。唯獨自己一個人扛下了所有。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學會了再次品嘗孤獨,再次讓自己學會和別人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