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非墨眼角一跳，丟給燕傾城一個冷眼，若無其事地收起琉璃瓶。“我的事，不該多問的，最好不要問！”

燕傾城撇撇嘴，自覺無趣，便也不再多問，輕哼一聲，直接閃身離去。

等燕傾城已經離開了，玄非墨這才又拿出琉璃瓶，神色諱莫如深。

估算了一下時間，已經差不多三個時辰了，玄非墨轉身出了門，直奔沈默的房間而去。有多久不碰醫術了，想不到這一次竟然為了一個女人破例。

云子歸強行解除玄非墨和九靈的契約關系，對沈默難免會有一些影響，否則九靈也不會陷入休眠。

盡管只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沈默就可以恢復如初，但玄非墨還是遵循著內心的渴求，配置出了可以加速九靈蘇醒的藥浴。

而那一桶澆在沈默身上的墨，不過是引子而已。

沒有人比九靈曾經的主人或者朋友更清楚，那只騷狐貍其實是一只對各種各樣的墨有著近乎偏執變態的喜好的瘋子。

這說起來或許有些匪夷所思，但事實就是如此。

有時候玄非墨甚至想，以九靈的實力，當初愿意與他契約，或許跟他的名字里有一個“墨”字有關系。

思緒紛繁間，玄非墨已經來到了沈默的房門外。

小小恰好開門出來，一看到玄非墨，當即嚇得就腿軟了。她沒有見過玄非墨的真面目，對他的印象自然只有那些傳聞中的丑陋和恐怖，“攝——”

玄非墨微微抬手，制止了小小的驚呼。

小小條件反射一樣地緊閉了嘴巴，小心翼翼地退到一邊。

玄非墨滿意于小小的識時務，抬腳就要往里走。

小小一看急得不行，雖然害怕，但還是大著膽子伸出手臂攔住玄非墨，“攝、攝政王，小姐正在沐浴，眼下怕是、怕是不方便。”

言外之意，你老人家還是趕緊走吧！

玄非墨腳步不停，根本就沒有將小小的一言一行放在眼中，只見他衣袖輕拂，下一瞬，小小腿一軟，眼睛一閉，人就昏倒一旁。

沈默聽見開門聲，還以為是小小去而復返，她坐在浴桶里，一邊撩著水，一邊哼著歌。

浴桶里的水已經變成了正常的顏色，這一點沈默搞不懂，索性也懶得去研究。總之，原本烏黑的水洗著洗著就變成透明的了。

“小小，幫我把屏風上那條紅色的裙子拿來。”沈默從浴桶中站起身，發現居然沒有將換洗的衣服拿過來。

玄非墨挑眉，隔著屏風，隱約可見一道人影綽約多姿，目光落在屏風上，紅如石榴花一般的長裙。不假思索地走過去，取下裙子，就要繞過屏風。

恰好沈默在這個時候抬起頭來，然后兩人的目光就這樣不期然相遇。

少女的身體年輕而美好，肌如白雪，膚如凝脂，峰巒幽谷，一覽無余。點點滴滴的水珠順著滑膩如玉的肌膚滾落，最終溶入水中消失不見。

齊腰的青絲濕噠噠地貼在胸前，勉強遮擋住部分春光。可越是這樣，就越是惹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