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鈺并沒有在攝政王府呆太久,得知玄非墨和沈默身體并無大礙,便早早地離去了。身為帝王,他所擁有的自由時間并不多。
自從玄鈺離開,沈默就沒給玄非墨什么好臉色,其實主要還是自尊心作祟。
玄非墨還嫉恨著方才沈默跟玄鈺的自來熟,總之他是不會承認自己其實是在吃醋什么的。
“玄非墨,你是不是故意的?”沈默步步緊逼,咄咄逼人。
玄非墨賞給沈默一個你已經無藥可救了的眼神,不無鄙夷道:“自己腦子不好使,就不要冤枉別人給你使絆子。”
“你什么意思?”沈默陰著一張俏臉,開始摩拳擦掌。
玄非墨眼角微彎,說出來的話能叫人活活氣死,“白癡。”
“……”
“你在這里?”正在沈默氣的吐血的時候,一道清冷的嗓音忽然橫插進來。
沈默循著聲音看過去,一張臉頓時樂開了花。
與之相反的,是玄非墨黑得嚇人的臉,幽暗的鳳眸緩緩地瞇起來,他用一副極為和善的眼神微笑著看著來人,一股子寒氣伴隨著酸氣慢慢在空氣里飄散。
云子歸自遠處翩躚而來,他無視玄非墨的黑臉,直接走到沈默旁邊。沈默的一些變化自然逃不過云子歸的眼睛,只不過他自認自己并不是嘴碎的人,所以也懶得說,“你見過皇帝了?”
沈默嘟著嘴巴一臉便秘的表情,“沒錯。”
云子歸淡淡地看一眼身邊的某位黑面神,平靜的語氣下是看不見的波瀾,“皇宮從來水深火熱,你不該沾染的。”
沈默懊惱地揪著自己的頭發,“你以為我愿意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將來總是要——”
“總要什么?”玄非墨原本還端著架子,假裝對沈默和云子歸無視到底的,可是很明顯,這兩人的對話貓膩頗深。
沈默自知失言,想要解釋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一時間唯有沉默。
云子歸冷眼旁觀沈默眼底轉瞬即逝的慌亂無措,一本正經地轉移話題:“聽聞攝政王金屋藏嬌?”
此話一出,玄非墨反倒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云子歸面無表情地掉頭就走,眼底是叫人難以察覺的幸災樂禍,“一個男人敢做不敢當,沈小姐還是否要對這樣的人托付終身?”
沈默干笑,“呵呵!”
云子歸抬手撥了一下額前碎發,趁機掩飾掉眼底的失態,實在是沈默心虛干笑的樣子叫人忍俊不禁,即便他這種冷心冷情的人都險些繃不住。
從來都不顯山不露水喜怒不形于色的云大美人此刻的內心是崩潰的,心道他好不容易才給轉移了話題,不想某個傻女人這么沒有悟性!
果真是沒救了!
想清楚這一層,云子歸腳下的速度一下子快了不少。
沈默干咳一聲,故意不去看玄非墨想要吃人的目光,蹬蹬蹬去追云子歸,“那個,你等等我!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沈默追云子歸的時候仿佛雙腳踩了風火輪,那叫一個快,看得玄非墨都忍不住眼角直抽。本想追上去好好拷問拷問某些人的,不過想起自己還有事,便只得作罷,轉身就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