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公寓之后,萬齊臻來到了酒吧喝酒。酒吧到處都可以看到男女跳舞的身影,喝醉糜爛的聲音。萬齊臻卻一邊喝酒,一邊盯著手機看。
他本以為段敏敏會打電話過來,誰知道竟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她不為她所做的事情趕到內(nèi)疚嗎?她不覺得她應(yīng)該跟自己道歉,并且解釋一番嗎?
“在等人?”酒吧的調(diào)酒師看到他一直看著手機,當然能猜出來。
萬齊臻一股腦的將手中的酒杯喝空,隨即猛地敲了敲鐲子說道:“給我一杯酒。”
“你已經(jīng)喝了好幾杯了,還要喝?”雖然調(diào)酒師這么問,但是他還是給萬齊臻倒了一杯酒。“少喝點吧!喝多了傷身體。”
“你說女人怎么這么蠻不講理。”萬齊臻很少在外人的面前嘮叨,如果不是喝了酒,估計也不會瞎嘮叨。“明明錯不在我,卻搞得好像是我錯了,要我道歉,要我解釋似的。”
“女人不是一直都這樣嗎?”調(diào)酒師一邊做事情,一邊說道:“她們天生都是刁蠻任性的,需要哄,需要疼愛。稍微少了那么一點兒疼愛和關(guān)心,她們就會覺得全世界都要塌掉了。既然已經(jīng)在一起了,先容忍容忍吧!”
突然,和人喝酒的盧可兒來到了萬齊臻的面前。她笑著看著盧可兒說道:“沒想到這么巧,我們竟然會在這里見面。怎么?你是來借酒焦愁的?難道你不知道借酒焦愁愁更愁嗎?”
“是你!”萬齊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從來都不想傷害盧可兒,畢竟盧可兒是他曾經(jīng)愛過的女人。可是盧可兒做了讓他最討厭的事情,也是最不屑的事情。“可兒,你怎么會變的這么卑鄙?你怎么會是那種在別人背后放冷箭的人?”
“為什么我不可以?”盧可兒拉了拉椅子在萬齊臻的身邊坐下來,她對調(diào)酒師動了動手指頭,隨即繼續(xù)說道:“那個女人用了卑鄙手段把我的男朋友搶走,為什么我不能用卑鄙手段對她?更何況我給你發(fā)的照片是事實,并不是為讓人合成的照片,有多自然,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夠了!你發(fā)過來的照片我根本不會相信,敏敏是什么女人我比你更清楚。”即便萬齊臻懷疑段敏敏和那個男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會輕易讓盧可兒離間他們情侶之間的感情。“你不用在我面前說這種話,我不可能跟敏敏分手。”
“為什么?”盧可兒頓時皺起了眉心,她心痛的問道:“為什么你不跟那個女人分手?你跟我分手都這么毅然,為什么跟那個女人分手卻拖拖拉拉。”
“可兒,你以為你們是同一類人嗎?你以為我是為什么跟你分手?我給過你那么多次機會,可是你一次次的周璇在你的事業(yè)當中,把我當成什么了?她不一樣,她為了我放棄了最重要的夢想。她是以我為中心活著的,而你永遠都不可能以我為中心活著,永遠都不會。”
盧可兒頓時覺得這個理由很可笑,她說:“什么叫做她為了你放棄夢想,難道我沒有嗎?我已經(jīng)放棄了我這么多年堅持的東西,難道還不夠嗎?”
“是啊,等到我傷痕累累,等到我對你死心的時候才放棄對你而言很重要的東西,還有用嗎?到了這個時候,還有什么意義?”或許盧可兒永遠都不會了解一份感情在什么時候是值得維系的,在什么時候是需要放手的。
盧可兒深吸了一口氣,眼淚從她的眼眶流了下來。她很少流淚,她曾經(jīng)認為世界上不會有讓她流淚的人。她匆忙的擦掉眼淚,喝下了調(diào)酒師送來的酒杯。喝完了酒,她嗵的一聲將杯子放在了吧臺上,她問:“那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做?繼續(xù)忍耐你的女朋友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嗎?”
萬齊臻不想聽到這四個字,這四個字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來說只是一種羞辱。他臉色變得很難看的說道:“可兒,我不希望在聽到你這么說敏敏。如果你再這么說敏敏,你就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萬齊臻,我們這么久的感情,你竟然對我說出這種話,我會讓你后悔的,一定會。”盧可兒從來沒有被他這樣對待過,這些日子自己承受著怎樣的痛苦,他沒有一句關(guān)心,他讓自己太失望,太心痛的。
萬齊臻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臉色又是一變,比剛才更加難看了。
調(diào)酒師提醒他說道:“女人在這個時候是很脆弱的,他們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來。”
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該死!”萬齊臻從身上掏出了幾張鈔票,隨即馬上跟了出去。
就算分手了,萬齊臻耶不想看到盧可兒發(fā)生任何意外。畢竟她是萬齊臻曾經(jīng)深愛過的女人,萬齊臻希望她能好好的。
萬齊臻一追出酒吧就瞧見盧可兒上車了,萬齊臻連忙開車去追。兩個人都喝了酒,開起車來自然不比沒喝酒的時候那么穩(wěn)當。
兩輛車把來酒吧喝酒的客人都嚇了一跳,差點撞死幾個人。
好不容易萬齊臻才追上了盧可兒,他打開了車窗,對著左邊的盧可兒大喊:“可兒,你把車子停下來,這樣太危險了。”
盧可兒痛苦的大喊:“萬齊臻,我不要你管。就算我死了,跟你也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可兒,你不要負氣了。跟你分手是我不對,你不要拿你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盧可兒根本就不聽繼續(xù)開車,萬齊臻就在她的車后一直追一直追。直到車子到了盧可兒的公寓樓下,萬齊臻停好了車馬上追了上去。
電梯打開,他走出了電梯。怎么怕打房門都沒人開門,萬齊臻越來越擔(dān)心,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下一秒,萬齊臻用以前的密碼鎖打開了房門。他驚訝的發(fā)現(xiàn)密碼鎖竟然還沒換,也顧不得去想這些了,他馬上沖進了公寓。
客廳沒人,臥房沒人,他只能去浴室看看。
一走進浴室,他就瞧見盧可兒躺在浴缸里。一滴滴的鮮血從她的手腕上流淌了下來,他連忙沖到了盧可兒的面前,一把將盧可兒抱了起來。
“可兒,你不要嚇唬我。醒醒,你醒醒。”
“萬齊臻,我要讓你后悔,我要讓你后悔。你永遠都不會忘記我,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你不會的。”盧可兒一說完這番話之后,就陷入了昏迷。
萬齊臻眼看她的情況太糟糕了,立即抱著她離開了公寓。
萬齊臻開車把盧可兒送到了最近的醫(yī)院,救人要緊,他也顧不得醫(yī)院好不好了。在手術(shù)室外等了好久好久,時間也不知道怎么過的。
突然,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醫(yī)生從手術(shù)內(nèi)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