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睡得真舒服!難得啊~”羅熹伸了伸懶腰,一臉滿足。
“錦兀,錦兀。魂呢?”羅熹叫了幾聲,也沒聽見回應。
羅熹這時才回想起來,漂浮在世間的魂魄白天是不能顯現的,只有夜晚它們才能出來。
“師傅怎么想的?擔心我會上吊尋死,怎么沒有算到它白天無法呆在我身邊?”羅熹說著說著,眼淚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算了。”
羅熹會想起錦兀說過,師傅留了好東西給自己。
正當羅熹翻箱倒柜,門外傳來敲門聲。
“叩叩叩。。。。。。”
“敲得還怪有節奏。”羅熹嘟囔著。
“來了,誰啊!”
“是我,王阿婆的兒子劉所。”
“我管你王阿婆、李阿婆的,大早上的,我早飯還沒吃呢!”羅熹滿臉不悅的開門。
“姑娘,救人要緊啊。我的母親,她、她。。。。。。”
“她什么?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哎惹,你還是先去看看吧。”劉所著急得不知所言。
“汪汪汪!汪汪。。。。。。”
老遠就聽見“狗”吠聲。
“怎么回事?人狗大戰?吵嚷嚷的。”羅熹不明所以,只見前面人聲鼎沸,還交雜著狗吠聲。
“哎喲,姑娘,都什么時候了,別打趣了。”劉所那叫一個急啊。
“我沒。。。。。。”正當羅熹歪頭想要解釋時,她瞧見恐怖的一幕。
一個披頭散發的白發女子趴在地上,嘴里一直“汪汪”叫。
“娘啊,我的娘啊。。。。。。”劉所急忙跑上前,扶起地上的白發女子。
“這是怎么了?狂犬病我可沒法治啊。”羅熹正準備撒腿就跑。
“這不是狂犬病。醫生都問了個遍,方法也用遍了,就是不見好。你要我孤兒寡母的怎么辦啊!”劉所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述說著。
“不是狂犬病?這就有趣了。”羅熹一把拽過白發女子,只見她面容清麗,一點也不像七老八十的老人。
“姑娘,你不知道吧,這個王阿婆為追求美,無所不用其及,不僅用牛奶沐浴,還、還殺生。她這是報應到了呀。”
羅熹看向跟自己說話的一位婆婆,見她眼里滿是幸災樂禍,不由得搖搖頭,真可謂是人情淡薄啊。
“抓好她,我要開始了。”羅熹對劉所說道。
“誒,好嘞。”劉所似看到希望,眼睛亮亮的。
“出生年月日。”
“55年3月15日。”
“那就是今年高齡69歲,屬羊,你母親平常是不是溫柔含蓄,但是情感脆弱,且見風使舵、看人說話?”
“是、是的,的確是這樣。”
“愛好音樂及旅游?”
“對的,對的,姑娘您說的都沒錯。”
“那可是,我母親怎么。。。。。。”
“我還沒說完,你父親對于你母家來說,是個金龜婿沒錯吧。”
“這。。。。。。姑娘,這有什么關系?”劉所整個人都懵了。
劉所的父親,劉一起,早年上刀山下火海,為了打土匪費盡心思。土匪在當時當地因為無人敢限制,導致他們很是猖狂。劉一起在軍隊當中,因為剿滅了土匪,立下赫赫戰功。聽同行的人說,他們在土匪窩里繳到了數不清的金條,本可以私藏金條,不上報給國家的,但是劉一起忠心為國,想也沒想,直接全部按數上報國家。當時的國家正處于危難之際,外有別國來犯,內有內斗混亂。待國家安定,劉一起就調到公安局,繼續為人民服務。
十里八鄉,誰不認識劉一起的?除了后來搬到這里的塵大師師徒二人。
“怎么沒有關系?關系大著咧!”羅熹坐下,搖著手里的蒲扇。
“有人眼紅你的父親娶了你母親,下了個詛咒唄。”
“那如何解?”劉所著急問道。
“你之前不是也請道婆做法嗎?怎么,沒用?”羅熹席地而坐,很是悠閑。
“汪汪汪。。。。。。水,水。。。。。。”這時,王阿婆恢復了一些意識。
“好好好,我們回家。”劉所扶著自己的母親,兩人步履蹣跚的往家走去。
羅熹則大搖大擺的跟在后面,慢悠悠的扇著手里的蒲扇。
就這樣,跟著他們跟到了家。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神臺,神臺中間放著一張黑白照片。羅熹有些好奇,一直端詳著那張黑白照片。
“這是我的父親。”劉所走過來,凝視著黑白照片。
“眼神銳利、五官端正,看著正氣凌然,果然是當過兵、剿過土匪的,隔著照片都能感受到一股正氣。”羅熹不由得點點頭。
“嗐,家父去世的早,都是我和母親相依為命。好在我也有自己的小家了,咱們在一起,就是大家了。”劉所不由得抹了把淚水。
“可是,可是,我的母親怎么會變成這樣?母親她愛美是真的,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母親她有什么錯?”劉所哽咽道。
“你母親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發病的?如何發現的?”羅熹突然面色凝重。
“母親她最初發病是今年春天,還是保姆打電話給我們,我們才知道的。”劉所仔細回憶著。
“你們。。。。。。”
羅熹想說點什么,被劉所打斷了。
“哦,我和媳婦不住在這里,因為孩子上學不方便,二則呢,母親不愿意換一個陌生環境。”
“嗯,老人嘛,總是會念舊的,很正常。”羅熹點點頭,表示同意。
“有一天,保姆打電話來,說,母親病重,意識已經模糊了。我聽到這,連夜驅車回家,一進門就發現母親在地上做出匍匐的動作。那動作、動作。。。。。。”劉所止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沒事,你慢慢說。”
“那動作就像一只獸類,是隨時捕獵的動作。”
“嗯,然后呢?”
羅熹摸著下巴,根據描述想象著王阿婆怪異的樣子。
“那保姆呢?”
“那名保姆被我辭退了,她照顧我母親不周,還留她做什么!”劉所說到這里,一股無名火涌上心頭。
“嗯哼,你就這樣把她趕走了?”
“怎么,是那名保姆有問題?我就知道,她之前還跟我哭窮,我還給她漲工資,真是狼心狗肺!”
“不是,我只是好奇。”
“好吧。。。。。。”這時,劉所的怨氣好像一下子就被化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