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屋的每一款香水下面都有對它的明確介紹,以及試問品。如果需要,旁邊有編了號的簽字,拿到它去柜臺可以直接購買。所以整家店子只有兩個幫手也完全足夠。
數(shù)到晚上六點半,情姐才抽出身來,叫上兩位員工一同去附近的館子里吃飯。
高點的員工,樂悅認識,叫風由,她時不時會到家里來找老大。矮點的員工,樂悅猜測是劉名祺。果然一落座她就熱情地開始自我介紹:“你們好,我叫劉名祺,我和你們還是第一次見面!”
真炎和樂悅紛紛站起來自介,用果汁回敬。
樂悅看到劉名祺還能和風由打鬧,不禁懷疑劉大叔的事情她是否知道,心中感到愧疚,決定晚上回去再跟她聊聊,順便把懷表物歸原主。
“樂悅學靈力也把小祺帶上,小祺遲早也會接觸它。你老大的意思是只要你能學會,過程不重要……所以老師就讓真炎和風由來吧。”情姐說。
“請指教了,風由。”真炎立馬跟上,風由怎么說也是一只貓妖,再怎么也比他有經(jīng)驗一些。
風由反應沒有真炎快,她指了指自己問:“我嗎?”仿佛在質問情姐一樣——沒弄錯吧?我是妖哦?
情姐的眼睛已經(jīng)笑成了一條線,對她點頭。
妖生來有妖力便會運用靈力,也就是說妖生來就有一本說明書,只需要學會怎么看它,而人類卻要費力去找適合自己的說明書。
勉強作為靈力老師,真炎一直想要切身的去理解他們兩人對靈力的體會和感受。
樂悅還教得勉強,自己勤加練習多少有些自我頓悟,找到了感覺便能夠自己練習。反倒是劉名祺的表現(xiàn)很不理想,體內像是沒有靈力一樣。
真炎和風由一人一只手握住劉名祺,兩股力量在她的體內流動,獨獨缺少了她自己的力量。
“不對啊……”真炎說,和風由同時放開了手,問,“有什么感覺嗎?”
劉名祺拍拍手說:“沒有……我身體不會有什么異常吧。”
“你放心,出不了事。”真炎先安慰她,“我們先去看看樂悅。”
“好。”劉名祺點頭跟上他們去樂悅身邊。
砰——!樹林一聲巨響,樂悅爆炸登場。
樂悅一頭扎進水里,風由抱住劉名祺跳到了一邊樹上,真炎能夠自保住。
“咳……咳……”情姐從樹林外進來,她隨手折下來一根小樹枝,抬手將面前擋路的樹干移開,“我這美麗的小水潭被你們破壞成這樣,要給我賠償啊。”
這淺水潭的水剛好到小腿,清澈見底能映照出月光,周圍還有小灌木叢和一些小螢火蟲,平時沒有外人來擾,是靈力聚集的絕佳地。
真炎將水里的樂悅拉了起來,又一臉歉意地說:“情姐抱歉,賠償向老大加就是。”
聽到想要的回答,情姐不說惱,直接笑了起來,一邊輕輕揮舞著小樹枝修復環(huán)境,一邊問:“樂悅,你用的媒介是什么?”
樂悅將手里的豎笛展示給情姐看。
“借我一晚,你們繼續(xù)。”情姐用樹枝點了下豎笛,豎笛立刻跟在她身邊飛。她也沒說別的,做完這些轉身離開。
“真炎哥,用靈力不就是釋放靈力并將其中的一小部分拿來使用嗎?情姐這樣用,她不怕氣鬼嗎?”樂悅看著情姐的背影和她身邊飄浮的笛子問。
“你別學,情姐是妖,又是女巫,有的是法子。”真炎拍了拍樂悅的肩膀,“你要是這要做,先別說氣鬼聞著味來找你,應該是靈力先枯竭而亡。”
情姐,好厲害。樂悅在心里深深佩服。明明世界上就只有兩種擊敗氣鬼的方法,沒想到她還有第三種。
夜晚繁星點點,飄云淡淡透著月亮,樹葉也被風吹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我們去吃點野味吧!”劉名祺提到,還在上個話題的樂悅瞬間被拉出來問:“在哪?”
劉名祺立馬拉著風由說:“跟我來,我知道。”
不出所料,劉名祺將他們帶到了一條小溪處,真炎問:“小魚晚上不睡覺嗎?”
“魚不會閉眼睛。”劉名祺很快接了話,準備下水。
剛擼好衣袖和褲腿,風由已經(jīng)折返回來說抓到了,要遞給真炎。
真炎猛的退了一步,他有些猶猶豫豫地問:“我來嗎?”
風由看他的應激速度,便將抓著魚的雙手收了回來說:“我可以做烤魚。”
“那我去找些木材。”真炎說。
“嗯,還有火種。”
“小事!”真炎說完毫不猶豫地離開此地。
看到真炎反應的全過程,樂悅無聲笑著,拿出小刀靠近風由說:“我們一起,我都忘了他怕生魚。”
總共用了多久也不清楚,每件事情都做得斷斷續(xù)續(xù),你插一手我插一腳的完成。烤魚味道美味還多虧了真炎偷偷回去拿了調料,他表示在烤魚上自己什么也沒做,多跑一趟也無妨。
享受著有些柔情的晚風,嘴里還有美味的烤魚,樂悅有些出神:“也不知道秦歐易和中伊現(xiàn)在怎么樣。”
“說不定,他們現(xiàn)在比我們吃得還好。”真炎說。
樂悅一手拍在腿上,狠狠咬了一口烤魚說:“就是!”
“老大呢?”風由問。
“哈哈,她就更不會虧待自己了!”真炎回應得更快。
劉名祺聽著他們有趣的對話,悶頭吃了口烤魚說:“我覺得我練不出靈力的事情跟我出生的地方有關。”
“你出生的地方?”真炎感到意外。
“劉名祺,那個……劉大叔的事情你知道了嗎?”樂悅在心里換了一百種問法,最終還是放棄了委婉。罪念太大,實在是太難開口。
“我知道,你們來之前情姐就告訴我了。”劉名祺靠在風由身上,“本來也沒必要瞞著我,老爹就是喜歡見義勇為……我都知道他在部隊里的事……我都知道……”不管怎樣回憶還是會傷心,她盡量忍住哭泣,靠在風由身上讓她感到安心。
樂悅心中也不好受,他摸出了一直帶在身上的懷表,遞給劉名祺:“他的遺物,讓我轉交給你。”
劉名祺感到疑惑,她接過懷表,打開看——年輕的劉寧和他那一整個部隊的合照。
“哈哈……”劉名祺笑出聲,但她什么也沒說,只是將懷表戴在身上。
好在劉寧的愿望已經(jīng)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