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和小夭在海上呆了些時日,不分晝夜,日日歡好,樂此不疲,加上情人蠱加持,兩人心意相通,情動時,銷魂之處,不可描述。相柳也逐漸將一些過往一一說與小夭聽,如何被騙入死斗場,如何逃出,如何被共工搭救,如果在極北之地自創(chuàng)心法,如何最終加入神農軍。小夭聚精會神地聽著,心頭觸動,淚光盈盈,想不到強大如相柳也會有這些不堪回首的過往。相柳說得云淡風輕,只有小夭明白那些痛,那些無望的日日夜夜,就如同自己被關在九尾狐的鐵籠子里一般。
小夭環(huán)抱著相柳的腰,
"以后有我,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相柳溫和地撫了撫小夭的頭。
"軍中有事,我明天要回去一趟。你是想跟我去軍營還是回回春堂?”
"回春堂。”小夭嘆了口氣,
"老木肯定會罵死我的,這么久沒回去。”
"你打算以玟小六回去?“
“嗯,換張臉沒人認識我了,沒意思。”
小夭抬起頭,
"你在時我再換回現在的樣子。”
"也行,王母己寫信給你父王,你哥哥應該不會再來抓你回去了,玟小六的身份目前還能用。"
"回春堂旁邊的院子我買下來了,是寶柱的家。”
"寶柱?“小夭失笑,
"你真會起名。”
"忙完軍營的事,我?guī)闳€地方。”相柳緊了緊小夭,在她頭頂落下一吻。
"有個秘密要告訴你。”
"你還有秘密?”小夭吃驚。
相柳故作神秘,
"嗯,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小夭突然想起一件事,
"情人蠱怎么回事?”
小夭想起那天相柳紅了臉。
相柳面露窘態(tài),慢吞吞地說:
"你說情人蠱最重要的是哪個字?”
"情字?”小夭疑惑道。
"是啊,兩個人有情,做情人之間的…情事,只要一方生機盎然,就能幫助另一方…”相柳頓了頓:
"療傷。”
"你是說你我歡好能幫我修復筋脈?”
小夭恍然大悟,相柳笑而不語。
小夭將頭埋在相柳的頸窩,
"想不到師父也是個不正經的。”
"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小夭轉念問道。
“從一神農舊人口中得知,這人曾追隨你爹爹,赤辰大將軍。他娘子來自百黎。”
"相柳,“
小夭突然想到什么,
“我若不說要洞房,你也是要洞房的,是不是?”
相柳失笑,
"說對了。”
第二天一早,小六換回玟小六的行頭,相柳召來毛球,兩人乘坐毛球飛往清水鎮(zhèn),到達葫蘆湖邊,相柳放下小夭,在她眉心印下一吻便向山林飛去。
小夭慢悠悠地朝著回春堂走去。樹還是那顆樹,湖還是那片湖,山還是那座山,但小夭知道,一切都不一樣了,想到相柳,小夭只覺得心里暖暖的,一個臭名遠揚的大魔頭,心底卻是如此溫柔赤誠。小夭一方面為自己能看到相柳這一面而開心,一方面又為別人不知道而不開心。這么好的相柳,不應該被惡名所埋,應該被人景仰及尊重,就象百黎百姓,不應該為奴為婢,應該和親人一起,不用家離子散;而神農軍,也不應該只是隱居深山一隅,擔付著對神農家園的守護,卻要退居深山,艱難求存。
小夭心下想著,走到了回春堂門口,老木剛好開門出來,手里拿著個湯勺,看見小夭,舉起湯勺便打:
"你這個小兔崽子,說離開幾天,你知道你走了多久了嗎?”
小夭四下躲閃,連連討?zhàn)垼?/p>
"老木,我錯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老木收手,
"吃了嗎?鍋里蒸著饅頭。”
這時串子和桑甜兒聽到聲響走了出來,
"六哥,你終于回來啦!”
小夭不見麻子,
"麻子呢?”
"去他媳婦家?guī)兔θチ恕!?/p>
小夭進屋,大家熱熱鬧鬧開始閑話家常。
"來看診的多嗎?”
"跟以前差不多。不過前幾日,有人帶兵進來了,鬧得雞飛狗跳,幾天沒開張。”
小夭知道是倉玹那件事,便不再多問。
轉眼到了晚上,串子和桑甜兒己睡下,小夭和老木坐在院子里喝酒聊天。
"老木,過兩天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又離開?一大家子人你不管啦?”老木伸手想打。
"管,當然管。我又不是不回來,再說現在桑甜兒也能坐堂了,我不在也不會有太大影響。”小夭趕緊說道。
"你這次要出去多久?”
"還不知道呢,估計一兩個月或者更久一些。”
"又要出去這么久?”老木又想動手。
小夭伸手擋住頭,急急道;
"老木,出去的這段時間我給自己找了個夫君。”
"你說什么?”老木呆住,后知后覺想起初見小六時,小六還有些姑娘做派,自己早懷疑他是個姑娘,只是后來把這事紿忘了。老木是神族,知道神族能幻形,一時無語,停頓片刻后,老木問道:
"你…你夫君在哪?”
"就是隔壁的寶柱啊。”
"寶柱…”老木隱約想起隔壁似乎搬來個小伙子,但長期不在家。想著小六嫁了人但還是在隔壁,似乎也沒什么好說的了。
"寶柱現在在家嗎?叫他過來。”
"他…他出去了,還沒回來。”小夭一時不知如何做答。
"你們這新婚夫婦怎么回事,哪有娘子回來了,夫君卻不一起回來的。”
小夭不吱聲。
"算了,改日帶寶柱過來瞧瞧,我給你們做好吃的。”
老木嘆口氣。
"好咧,老木。”小夭知道這件事終于可以翻篇了。
就在這時,相柳突然走了過來,布衣黑發(fā),面容陌生卻也俊朗。小夭就是知道他是相柳。。
"娘子,正到處找你呢?”
"夫..夫君。”小夭覺得披著玟小六的皮囊叫夫君總有點不自在,猶其在老木面前。
"這位便是老木吧,小六多虧您照顧了。”
相柳客套道。
"哪里,哪里。我給你拿個酒杯。”老木欲起身。
相柳輕輕按下老木的肩頭,
"不了,夜深了,我來接小六回家,改日再來打擾。”
小夭隨相柳走回隔壁的院子并慢慢變回小夭的樣子,只是隱去了桃花,相柳也變回白衣白發(fā)的謫仙模樣。
"你怎么來了?”
小夭話音剛落,就被緊緊摟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想你了。"
相柳彎腰把頭埋在小夭的頸窩,深吸一口氣,然后一把橫抱起小夭,走入屋內。
相柳把小夭放到塌上,俯身壓了下來。小夭伸出雙手摟著相柳的脖子,笑臉盈盈地看著相柳,相柳低頭將笑容含住,與小夭氣息交纏,唇舌相依,許久后,相柳抬起頭,微微喘息。
相柳皮相至頂,身材絕美,情動時更是粉臉含春,眸色深紅,模樣極美,小夭不禁看呆了。
"用心點,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相柳聲音嘶啞,輕輕咬著小夭的鎖骨。小夭開始細聲低吟,恍惚間看見相柳整個人呈現一種妖異的粉色,配上美目中濃濃的情潮,艷麗無比。小夭突然覺得,看見美人這個樣子在自已眼前,什么都值了。
幾個時辰后,云散雨停,小夭趴在相柳的胸膛上和相柳說著話。
"義父想見你。”
"什么時候?"
"三日后,到時我來接你。”
相柳在小夭頭頂落下一吻。
第二日下午,小夭四處閑逛,鬼使神差地走到軒的酒鋪子門口,想著軒現在應該在高辛了,停留片刻后,轉身欲離開。
“喲,這不是六哥嗎?”
小夭回頭,軒走了出來。
"軒哥好,軒哥不是去高辛了嗎?”
"回來處理點事。”
“進來喝杯?”
軒若有所思地看著小夭,做了個請的手勢。小夭不好推辭,只好抬腳大步走入鋪內,邊走邊笑:
"軒哥客氣了。”
兩人入坐,軒斟了一杯遞給小夭,然后給自己斟滿。
"六哥前些時日去了何處,想找你喝酒都找不到?“
軒看似隨意問道。
"去了趟百黎,會了個故人。”小夭故作不知。
軒想到那個蠱,又覺得小六去百黎也合乎情理,便不再細問。兩人沉默著喝了一陣,軒突然開口說道:
"我這次是真的要離開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
軒看著小六。雖然師父并未明說小六是誰,但軒猜測十有八九應該是高辛五王的后人。即然師父已不想再追究,那自己也沒必要去結這個仇,想罷,心下釋然。想到小六也是無父無母,孤身求存,心下生出幾分惺惺惺相惜之感。
"我要去軒猿了,你若來軒猿,可以來找我。”
說罷扔給小夭一塊玉牌,小夭收好。
“謝過軒哥,軒哥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