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得了空,相柳和小夭來到海上,天空碧藍,萬里無云,微風吹拂著水面,波光粼粼。
相柳告訴小夭有一處海島極為美麗,今日有空,小夭嚷嚷著要去看。小夭如今已能在水下自由呼吸,也能召喚水族,兩人決定游水過去。海底的美麗小夭永遠看不厭,兩人就象海的兒女一樣在海底歡快地追逐著,一路上海底的花兒似乎感覺到他們愉悅的心情,小夭和相柳游到哪兒,那處的花兒便爭先恐后地盛開。
小夭摸摸這個,戳戳那個或者冷不妨拎起一只肥大的龍蝦又開心地甩出去,龍蝦得了自由,尾部一用力,急急游走,小夭哈哈大笑。
相柳在一旁溫和地看著小夭,一邊攬住小夭的細腰,托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水下的相柳銀發隨波漂動,皮膚透白,俊美妖異至極。小夭笑臉盈盈地雙手勾著相柳的脖子,雙腿自然地攀上相柳的勁瘦的腰,飽滿的上圍貼著相柳寬闊的胸膛,在這美倫美奐的海底唇舌交纏,靜靜地擁吻,陽光穿過海面在海底投下斑駁的光影,一群群彩色的魚兒在兩人身邊游來游去,安靜而美好。
兩人游玩著,似乎隱隱聽見有人說話,小夭知道應該還有頗遠的距離,自從擁有了相柳的精血,小夭差不多也有了半個海妖身體,小夭的五官感知都遠勝于以前。相柳示意小夭一起悄無聲息游過去,兩人藏于暗處,從水底往上望去,一男一女正抱在一起擰麻花。
小夭細看,那女子不正是防風意映嗎?那男子身材??梧,肌膚微黑,面如冠玉,眼神桀驁,卻不是涂山璟。小夭心下一動,拿出猩猩鏡。
“你真的想讓我嫁給那個瘸子嗎?”
防風意映委屈地說道。
“我自然不想”
那男子說道。
"你說過他不會回來了?!?/p>
"誰知道他還能回來呢。”
男子喃喃自語道。
"我在他身邊可是一天也是呆不下去?!?/p>
防風意映摟住男子的脖子。
“我再想想辦法?!?/p>
男子低下頭去,兩人片刻間抱成一團,開始傳來些靡靡之音。
相柳做了個手勢,兩人悄無聲息游走。
大海貝里。
"那個男人是涂山篌?!?/p>
相柳淡淡地說道。
“涂山篌?“
小夭自然是知道這涂山篌的,此事還涉及涂山家的一段秘辛,做為大荒第一情報網九繇閣的閣主,小夭知道這涂山璟和涂山篌雖是對外聲稱是雙生嫡子,涂山篌為嫡長子,涂山璟為嫡次子,但整個涂山家卻以涂山璟馬首為瞻,涂山璟似乎隱隱有成為下任涂山族長之勢,個中因由皆因涂山璟父親的一段風流韻事。涂山氏上一任族長,涂山璟的父親娶了覃家嫡女為妻,婚后倒也相敬如賓。只是后來被這覃氏知道涂山族長在娶妻前就迷上一婢女,并與這覃氏在差不多的時間懷上身子,婢女難產身亡,涂山族長也在婢女去世后不久郁郁而終。涂山氏在不久后對外宣稱覃氏誕下雙生子。
"你這妹妹的眼神似乎不太好?!?/p>
小夭看向相柳。
“不是每個人都如夫人這般慧眼識珠?!?/p>
相柳摸摸小夭的頭。
"我這妹子心比天高,不輸男子,她對這族長夫人之位可是志在必得。她與這涂山篌…我也頗為意外。”
相柳若有所思。
“你說這涂山篌到底想幹什麼?“小夭面露疑惑。
“睡弟弟的女人給弟弟添堵?“
在回春堂六年,小夭曾和涂山璟如親人般生活在一起,見他后院起火,心下生出幾分同情。
“咱們來添一把火吧!”
小夭狡黠一笑,相柳意會。
"既然夫人這么有興致,為夫自然奉陪?!?/p>
明月當空,夜色深沉。
兩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落在一宅院的屋頂。兩人配合默契,一人指指下方,另一人點點頭。兩人輕輕揭開一片琉璃瓦片,順著打開的洞口往下望,里面是一臥室,那梨花木制精美的床榻上躺著的正是涂山篌。兩人將洞口弄大些,一人一聲不響地落下,冷冷地看了眼床上的人,暗聚靈力,伸手在涂山篌頭部一晃,涂山篌頭垂了一下,似乎睡得更沉。這人隨便用被褥裹住涂山篌,夾于腋下,將他遞給另一人,然后由房頂躍出,兩人封好琉璃瓦片,飛身離開。
一處昏暗的房間里,小夭和相柳面面相覷,地上一男子還在昏睡中。
”你不會把他給弄死了吧?“小夭納悶。
“夫人放心,為夫有分寸。”
“有人受傷嗎?”
“沒有,牡丹帶人引開暗衛,沒直接交手?!?/p>
牡丹是花妖,相柳給小夭安排了兩個妖族暗衛,一人名喚牡丹,一人名喚芍藥,兩人皆為花妖,既為暗衛,又為侍女,牡丹沉著,芍藥機靈,小夭用得也十分順手。
“把他吊起來,弄醒他?!?/p>
相柳冷冷下令。
一旁有侍衛得令,吊起涂山篌,用冷水撥醒。
涂山篌緩緩睜開眼,想活動一下身體,突然發現自己雙手被縛,懸于半空,動彈不得。涂山篌大驚,四下張望,看到兩人立于身前,黑衣銀面,不見真容。
“你們是誰?想干什么?”
涂山篌心下暗暗道苦,這兩人能避開涂山家暗衛,神不知鬼不覺抓了自己,自己卻對他們一無所知,今次恐難善了。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
小夭慢悠悠地說道。
“你們想要什么?“
冷靜下來后,涂山篌惡狠狠地問道。
”你說呢?涂山家的嫡長子,你覺得你的命值多少錢?”
小夭平靜地說道。
“你是相柳?!?/p>
涂山篌望向相柳,夜行衣下露出幾縷銀發,銀發銀面,涂山篌并不傻。
相柳本就沒打算隱藏身份,不置可否,冷冷地看著他。
“涂山家與神農軍并無交惡,你們為什么要這么做?”
小夭笑笑,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信嗎?”
涂山篌輕蔑地看了眼小夭,并不作答。
“這樣吧,三十年糧草,十個鋪子,什么時候拿到,你什么時候走?!?/p>
小夭不再和他啰嗦。
“這個我做不了主,需從長計議?!?/p>
涂山篌想著拖延時間。
小夭拿出猩猩鏡,跳入眼簾的便是涂山篌和防風意映在海邊親親我我。
“你說若我拿這個給你們涂山太夫人看會怎么樣?她會不會給我要的東西?”
“你卑鄙!”涂山篌雙眼噴火。
“你這背著自己弟弟睡自己未來弟婦的人居然說我卑鄙,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p>
小夭召喚出七星白玉鞭,掂了掂,相柳低頭笑起來,小夭瞪了他一眼。
“你想干什么?!蓖可襟竺媛扼@恐。
“你馬上就知道了。”
小夭抬手就是一鞭。私底下,小夭戲稱這鞭法為“蛋蛋鞭”,因為此鞭法專打人最私密最脆弱之處,想想千萬根細針打入私密處的每個毛孔,相柳不由得打了個冷顫。涂山篌撕聲裂肺地叫了起來,全身顫抖,尤其是雙腿,抖得跟篩子一樣。
“怎么樣?想到辦法沒?”
涂山篌滿臉冷汗,疼的簌簌發抖。
“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下?”
小夭抬手又是一鞭。涂山篌暈死過去。
”你說他偷人這么厲害,怎么這么不經打?我還以為他有幾分血性,看來我高估他了”
小夭對著相柳抱怨。
“悠著點,別打死了!“相柳補充道,
”我怕夫人手疼。“
相柳示意人弄醒涂山篌。涂山篌緩緩醒來,雙腿不斷顫抖,驚恐又憤怒地瞪著小夭。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給…”
“早點說不就好了嗎?非要我出手?!?/p>
小夭無奈地對著相柳聳聳肩,相柳笑而不語。涂山篌不敢再隱瞞,交出涂山家信物,寫下書信,小夭交代芍藥按涂山篌所說之處聯系涂山篌的人,將信物和涂山篌親筆書信交于對方。涂山篌的人擔心少主安危,不敢聲張,兩日之內,一個切安排妥當。神農軍拿到糧草,地契,小夭的人撤離,涂山家暗衛尋到涂山篌并將其帶走。
回到涂山家住處,涂山篌面沉如水,火冒三丈,奈何有把柄在人手中,卻也無可奈何。涂山篌招來暗衛。
"可聽說過相柳身邊有什么人?“
“聽說這些年他身邊有個參軍。”
暗衛遲疑了一下,
"似乎是女子,不以真容示人,帶銀色面具?!?/p>
"女子…”
涂山篌想起那黑衣銀面女子,想到那女子與相柳言行間頗為親密,眼露狠戾。
"你先下去!”
暗衛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