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館的后院還挺大的,四合院的樣子,后院有香芽兒家院子兩個大,中間有個半人高的假山上面還有綠草奇石點綴被一圈黑色石頭圍著,兩邊都是放有桌椅的廂房,香芽兒媽媽把她們領到假山這邊給讓她們別亂跑亂叫,在這待到中午,下午就把她們領回去!兩人乖乖點頭。
香芽兒媽媽不放心的回頭看了好幾眼還是去廚房忙活了。
春妹和香芽兒在石頭上坐著老實了一會兒,就趴在石頭上看假山上的石頭,又覺得屁股底下的石頭也不錯,方方正正的,坐起來正好!
兩人坐累了就背靠背靠著一人一個包子在太陽底下懶洋洋的啃著,都快睡著了。
“哎呀!香芽兒,野菜!”
“嗯?”香芽兒也坐直起來。
“香芽兒咱們背那么多野菜過來呢!”哎呀!被媽媽嚇到把這事兒都忘了!
那怎么辦呢?香芽兒和春妹讓人偷偷摸摸的在那里坐著,往廚房那里面的窗戶看,左看,右看。沒過一會兒。香芽兒媽媽就拿著什么東西過來了。
她把一個裝著桃酥的油紙包塞給她們,讓她們偷摸的吃,老老實實在這兒待著別亂動,春妹和香芽兒拿著桃酥胡亂的點頭。
香芽兒媽媽去忙了,兩人在石頭上坐著一邊吃一邊說悄悄話。
他們怎么樣才可以跑出去呢?香芽兒和春妹兩人在那里左看右看。
咦!瞧他們發現了什么,旁邊居然有一扇門,這道門顏色和墻壁一樣,他們之前都沒有發現!
只見這個門打開,先是進來一個管事模樣的男子,他把大門完全打開,然后招手讓后面的人進來,陸陸續續進來兩三輛小推車,兩個個小廝推一輛,他們看見春妹和香芽兒兩個小丫頭也愣了一下然后繼續推,把推車上的米面糧油和蔬菜肉類的都卸到廚房隔壁的儲物間,香芽兒看見那個管事還指著她們說了什么,得到廚房里面那人的回答就不再問了。
管事和小廝卸完貨又從后門離開,春妹和香芽兒看他們,他們也在看春妹和香芽兒。
然后和來的時候一樣從后門出去還帶上了門。
管事的人走了,院子里又只剩了春妹和香芽兒兩人,兩人相視一眼,又觀察了一會兒廚房,確定現在都忙了起來沒空管她們后,一眨眼的功夫兩人跑到了后門那里!
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下,香芽兒伸手想把門打開,往外推,推不動,往里打開也不動,春妹和香芽兒都湊到門中間研究這門怎么回事兒是鎖住了還是怎么了?
這門還沒研究明白,院子里面就傳出了有人跑過來的聲音,香芽兒和春妹趕緊往會跑!
“香芽兒?春妹!香芽兒!你們跑哪兒去了!在外面亂跑什么!跑外邊被壞人給騙了!”春妹和香芽兒連連搖頭說不亂跑了。
香芽兒媽媽一邊顧著工作一邊還要看著她們,沒時間馴她們說了她們幾句又回了廚房,這次之后看她們看的更嚴了,其它的嬸子大娘也會默默的看著她們,春妹和香芽兒想溜出去賣野菜的想法是徹底泡湯了!
后面春妹和香芽兒就老老實實的在那坐著,春妹沒來過這里,一直到處打量,問東問西,后來時間久了也不想說話了,在石頭上無聊的坐著。
現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太陽也出來了,幸好她們在的地方假山下面的陰影處,是片陰涼地兒!
不遠處廚房里面的人也來來去去的看起來忙個不停,有人來這邊的水井打水清洗抹布擦隔壁廂房的桌椅,香芽兒和春妹也湊過去幫忙,被大人夸獎了!
日頭越來越大,不用說也知道該吃飯的時間了,春妹和香芽兒剛剛嘴沒閑著倒是不咋餓。
她們在院子里看不見但前廳熱鬧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這位爺,里邊請!”一個彎著腰肩膀上搭著汗巾聲音響亮的年輕男子出現在前院門口,他做出請的動作,后面一個看起來就比他壯好多的中年男子就出現了!
他往里一看:“呦,今里面還沒人呢?我是第一個!”
“可不是!”小二把這位客官迎到第一間廂房,“您是先上菜還是等人到齊了一起上?”
“我還是先點別,中午人多,菜上的慢!”
“好!”
“老規矩,還是我和胡掌柜金掌柜仨人,你們做著菜,他們一來就上!”
“好勒!老規矩,燒雞,排骨,蘑菇加藕片,在來一個湯?”
“欸,欸,再加個炒時蔬吧!天天吃肉是有點膩得慌!”
“好!加個炒時蔬!”小二又確認了一下桌子上的茶壺水都是熱的滿的就給顧客說了一聲出去了。
那顧客也是老熟客了,喝著茶自娛自樂倒也自在,在院子里尋摸兩圈,忽然發現了春妹和香芽兒兩個!
春妹和香芽兒兩人坐的筆直的看著他,那人手抖了下茶水都潑了出來,差點就喊小二了!
幸好春妹眼睛睜的時間長了有點酸揉了揉眼睛,讓那人知道她倆是人不是他想的什么。
“咳咳!這哪兒來的小孩子?”李掌柜自言自語一句,大著膽子把她們叫了過來。
“誒,那倆小孩,過來~”李掌柜給她們招招手,春妹和香芽兒對視一眼,沒動。
“過來啊!”春妹和香芽兒還是沒動,“我不是壞人!”
李掌柜想了想從荷包里拿出兩個杏仁糖,“我這有糖你們吃不吃?”
香芽兒不是真的想吃糖,她只是覺得李掌柜看起來還是不想是壞人,這里還是媽媽工作的飯館后院,香芽兒就大著膽子走了過去,春妹完全是跟著香芽兒一起去的!
香芽兒把糖拿過來說謝謝伯伯。
李掌柜也是現在閑著沒事,逗逗小孩,“你們倆在這兒干什么呢?”
春妹和香芽兒對視一眼,“我們等媽媽下班呢。”
“你媽媽在這里上班呢?”
“對。”
“帶孩子來上班?”李掌柜嘟囔了一句,又看見了她們放在石頭那邊的背簍,因為太陽出來,香芽兒害怕它們壞了就把野菜翻出來讓它們透透氣。
“那是我們從家里帶過來的新鮮野菜,”香芽兒說著眼珠一轉,就跑過去,春妹跟在后面,香芽兒從背簍里抱起一捆野菜跑到李掌柜面前,“伯伯給,謝謝你請我們吃糖!”
“哎呦!不用,不用,吃兩塊糖,伯伯怎么能要你們的東西!”兩邊推讓著,李掌柜的視線不由被手里的野菜吸引,香芽兒和春妹把野菜洗的很干凈鋝的很順,一捆整整齊齊綠油油的格外好看!
趁李掌柜沒注意,香芽兒把野菜放下就離桌子遠了點,李掌柜叫了幾次香芽兒都在遠處不靠近,李掌柜再次看向那捆野菜,在縣城里他也好久沒有吃過野菜了,野菜在桌子上離他臉很近,那種雨中草木清新的味道撲面而來!
“那我就,厚顏收下了!”李掌柜還有點不好意思,占人家小姑娘的便宜,在身上摸了摸,他就出來吃個飯,還是記賬的,連錢袋也沒帶,只有他隨身帶的哄顧客小孩的糖袋子倒是戴著,他索性直接把整袋糖大概十幾顆都給了香芽兒。
“伯伯已經給了我們糖了,我們不要。”
“誒!我要你的菜你也要我的糖,要不這菜我不要了啊!”李掌柜假裝生氣,沒辦法香芽兒只好把糖收了。
這會兒,李掌柜約的人還沒來,后院就她們三人,她們就在這邊聊了起來。
“哎呀!李兄我來遲了來遲了!久等了啊!”金掌柜挺著大肚子快步走過來,一手還拿著手絹在不停的擦汗。
春妹和香芽兒自覺的站到李掌柜后面點,給他們騰位置。
“金兄來了,不用著急!”
“咦~我不是最后的?胡兄怎么還沒來?”
“來了,來了!”這邊說著,門口那邊就進來一個身穿褐色衣物有胡子的中年男子,相比其它兩個掌柜他的身材更瘦點。
“我看著金兄進來,喊你也不答應!”
“你喊我了嗎?我這不以為來遲了走的急了點!”
“你們怎么來的這么遲?”等他們都說完了,李掌柜才問。
“哎呀別提了,我昨個不是新找了個人高馬大的店員嘛!”
“嗯!”
“今天辦了件蠢事,本來是今天早上卸貨,昨天下雨,路上耽擱了今天半上午才來,那個新來的背貨的時候,袋子在墻壁上的釘子劃了下全漏出來了!想想就生氣!把店里弄得哪兒都是,收拾了半天!”
“那你可真是倒霉。”胡掌柜是做糧食生意的,這米崩的哪都是可不好收拾!
“我和你不一樣,我都打算出門了正好遇見家里的鄰居來我這里,我就陪了他一會兒!”
“我還以為李兄和金兄已經開始吃了呢,哎,怪我沒想起來讓人跑腿帶個話,以后再這樣就找跑腿帶個話你們就先吃!”
“好,對了,你們讓他們端菜了嗎?”
“我沒說。”
“我說了,一會兒應該就送過來了!”
他們聊了一會兒,才看見桌子上的野菜,指著它問:“這是什么?”
“野菜!”
“野菜?”這菜,不像野菜啊?
“你在哪買的?”
“小孩子送的,”然后李掌柜就說了說春妹和香芽兒的事兒,胡掌柜還把野菜拿起來聞了聞。
“嗯,很新鮮!要不我也買點?”
“野菜有什么吃的?”金掌柜拿手給自己扇扇風。
“你是沒吃過剛下來的野菜吧?”
“啊!”
“讓你嘗嘗味!”胡掌柜說著就叫來了小二。
“幾位掌柜的,酒菜馬上就好!”
“行,把這個也給做了吧!”
“這是野菜?”
“對!”
“行!那您稍等!”小二把菜拿了下去。
“沒想到啊,金兄你居然連野菜都沒吃過!”
“我平時就不愛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