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人具體死亡時間還不明確,但通過尸體腐爛程度多少可以判斷其死亡已經有較長一段時間,并且那口水井并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不排除兇手是那間木屋主人的可能。
“目前還不知道那間木屋什么時候建成的,房主人也沒留下過任何能夠表明其身份的東西。”咖啡店內,裴珉俯身坐到沈肆對面那條長沙發上,口中長嘆出一口氣來。。“給我發消息那個人定位就在本市,行動組已經有人去核查,預計明天下午就能出結果。”
“你確定沒問題嗎?警方沒有打消對我們的嫌疑,附近也沒有監控和目擊者,我可不想平白無故坐這個牢。”
“相信你的同事,況且我們既然沒有做這些,自然也不會有多少不利于我們的證據。”
沈肆用金屬小勺輕輕攪動面前碗里的果飲,目光始終盯著里面那半顆青橘,像是要給它瞪出個洞來。
這些事情既然都被自己有意無意給碰到,肯定不排除背后有人從中作祟。
委托人既然不選擇露面,自己也沒有找到那個黑袋子,有沒有可能對方根本就沒有放委托金在那里,只是想引誘自己去發現尸體?
可那個死者又跟信里說的那個女孩子有什么關系呢?是兇手相同,還是兩人互相認識?
或者說……委托人就是兇手本人。
白紙黑字只能夠做一個人想法和言語的表述,本身不具備太多真實性和可信度,幾百年寫信人提到自己是小巷里那位女性死者的家屬,但也沒有多少事實依據可以為對方證明,只要對方想在這上面撒謊,祂甚至可以說自己是偵探社領導。
等等……
對啊,自己為什么沒有往自己同事們身上想呢?
信封在半夜被放置在偵探社茶幾上,那時候自己確定已經關好門,窗戶外面也有防盜欄,外人無法通過指紋驗證,或者人臉驗證和爬窗進入,那么能夠放信進來的只有可能是偵探社成員。
“林楊……”
最先通知自己桌子上有信封的人就是林楊。
很有可能是他損壞了監控,然后放的信。
可是這些又該如何證實呢。
“你懷疑那個戴著眼鏡的同事?”裴珉望向沈肆。“有什么依據嗎?”
“我非常確定自己睡覺之前桌子上什么也沒有,現在沒有人能證明信封是在我睡著這段時間里,當時距離上班時間僅剩下不到四個小時。”沈肆目光突然堅定起來。“還記得嗎,偵探社那扇門打開時會發出聲音,而且我睡著的沙發距離門口很近,如果半夜有人進來我不可能聽不到。但我被林楊叫醒時那封信就已經在他手里,他又是第一個來的……”
不排除那時候信封才剛剛出現在偵探社里,而非早就被放置在桌子上。
從自己收到那封信直到現在被列為懷疑對象,這個委托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可對方卻非常確定自己是偵探社成員,還知道具體名字。
親屬都遠在他鄉,偵探社也不會對外公布內部成員的身份信息,偵探社監控意外被損毀……
沈肆暫且保留寫信人是林楊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