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妹妹還會害我妹妹?”他冷笑一聲,諷刺道:“說謊也得打個草稿吧。”
真是她哥啊?沈舒瑜張大了嘴巴,這么巧的嗎就是說,還敢不敢再巧一點啊?
【宿主我回來了!】系統的聲音準時傳來。
【你去哪里了?】
【我去把蘇持清給你帶過來了!】
?還真敢……
她扶著身后的墻勉勉強強站起身來,目光飛越過幾個人后,便和巷子口的男人對視上了。
【叮,好感+1】
要是沒有這該死的系統提示音,她會覺得這一切應該挺唯美的。
“小瑜……”蘇持清輕輕出聲,接著就閃身到她的面前,關切問道:“還好嗎?”
“不太行,好像崴到腳了。”她扒住面前男人的衣服,“扶我一下,求求你。”
男人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突如其來的失墜感讓她下意識地摟住面前人的白皙脖頸。
“謝謝。”她的話有些生硬。
“你我之間還講什么俗禮。”男人似乎很是受用女孩的親近。
“這是你的,相好?”那人拍了拍沈舒瑜的肩膀。
“不是。”兩個人異口同聲。
謝天謝地,蘇持清終于有眼力見了一回。
“我在追她。”他的眼底閃過一抹哀傷,“只是這位姑娘不太喜歡我。”
“等我收拾完他們再收拾你!”這句話明顯是對沈舒瑜說的。
【統子,什么情況啊!】
【宿主,這位是你的哥哥沈瑯哦。】
沈舒瑜回味了一下原書,她記得這號人物,比起哥哥這個身份,他更像是原主的爹。在拜師學藝的那段時間里,都是這位不是親爹但勝似親爹的哥哥照顧她的衣食住行。
如果不是真的有血緣關系,也許這篇小說還能更狗血一點。
“哥!”她想叫住沈瑯,但是好大哥并沒搭理她,而是提著三個小混混就走了。
“記得把我包袱拿下來。”
巷子口傳來了清爽的回聲。
沈舒瑜看了看上面掛著的小包袱,嘎吱一聲,那樹枝應聲而裂……
好魔幻的故事……
蘇持清帶著沈舒瑜回到沈家,又翻出自己私藏的小藥罐罐給她涂涂抹抹。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啊?”她先開口,打破這寧靜的氣氛。
“它咬著我的衣服不放,我只能跟著它。”他用下巴指了指在一邊撓癢的小狐貍。
“哦。”她點點頭,不再說話。
又是一陣尷尬,沈舒瑜莫名想起來了一只純黑的烏鴉,它嘎嘎嘎的飛過去,然后留下一串黑點點,她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以為是烏鴉不講公德隨地大小便,如今可算是明白,原來那是一串省略號……
【宿主,計劃有變!】
【什么東西?】
【主線劇情發放了!】
【什么主線?】沈舒瑜百思不得其解,不是說自由探索嗎,怎么還有主線了?
【根據本系統推算,接下來的雍州城會面臨一場前所未有的大流感,你得把男主留下,只有他才能研究出解藥來。】
【……我能不過主線嗎?】她有些無語。
【不能哦親,建議您先試試呢。】
這個系統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
“那個,蘇先生,”沈舒瑜的話在嘴里翻涌幾遍后,終于說出了口:“你還會醫術啊?”
好拙劣的搭訕方式,如果真有人這么跟她搭訕,她絕對會半夜驚醒坐起身來然后大呼:不是,他有病吧!
“之前學過一些,你要是想學,也可以教你。”
她忘了蘇持清是個戀愛腦,就算她騎在他脖子上把他薅禿了估計這人都能說一句:
“小瑜最近力氣又大了些。”
“我想學。”她不假思索道。
不就是留住男主嗎,多大點事,只要這段時間注意分寸別把好感度拉上去,讓他多待一段時間還不是手到擒來?
她可真是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誰知蘇持清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來幾本裝訂成冊的厚厚書籍放在她的手里。
“把這些都背下來,剩下的就由我來。”
她可真是太不喜歡這種感覺了。
“全背啊?”她試圖確認一下。
“嗯。”蘇持清點點頭,繼續說道:“這些只是基礎的理論,要想學的爐火純青還需要實踐個幾十幾百年的。”
“我好像活不了這么久……”
蘇持清的動作頓了一下,兩只眼睛就淚汪汪的看著她,他什么都沒說,那雙眼睛就已經訴說了千言萬語。
沈舒瑜頃刻間想起了男女主前世的孽緣……
這張嘴,怎么沒個把門的,她很想給自己兩個大比兜。
“我盡量活著哈,你別傷心。”
那人聽了,眼睛更紅了……
還不如不說。
“并不是傷心,凡人壽數有限,在我對你動心時就已經明白了這一點。”他垂下眼簾,遮住了眼底那一片陰翳。
“我只是難過,原來壽數也可以如此短暫,還沒細細回味,就走到了盡頭。”
沈舒瑜有些理解了他,漫長的生命里突然闖入了一個明媚嬌俏的女孩,在他淪陷最深的時候猛地消逝,徒留一地的遺憾與回憶……
比白月光殺傷力更大的是死去的白月光,再加大劑量就是在最愛的時候死去的白月光。
這樣的愛情里就不該有她的加入,雖然她頂上了原主的身體……
“不用在意這些。”蘇持清開口,“這本和你無關的。”
如果沒穿書還真和她無關,但今時不同往日。
“過幾天就可以下地了。”他收起藥罐,捏著女孩的鞋子將她抱了起來,“這幾天就讓你的侍衛好好照顧你,他比我細心多了,也更得你歡心。”
好濃的茶味,沈舒瑜趴在他的耳邊,細聲問道:“你不能親自來嗎?”
萬一他偷摸跑了怎么辦,這里可沒有他的廟。
“真的……要我來嗎?”他的喉頭滾了滾,耳朵上也沾了一抹緋紅。
“景止不懂醫術。”女孩攬上他的脖頸,無形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近的能感受到彼此間的呼吸。
“再說了,蘇先生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要是你神不知鬼不覺走了,我姐姐該怎么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