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風(fēng)吹著,我被冷醒,我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四處一片漆黑,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站在一座吊橋上,我低頭看去,底下是便是那黑的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強(qiáng)烈的失重感,風(fēng)呼嘯著,吊橋被風(fēng)吹得很是搖晃,晃得我有一些頭暈。
大蛇內(nèi)心:“小家伙,我又一次救了你,你可要記得報(bào)答我哦,不然就白費(fèi)了我苦心救你”。
此時此刻,我心中心心念念的只有一個人,只要他在,我便能安心。
我伸手去抓,可是撲了個空,什么也沒有抓住。
除了風(fēng)聲就是自己的心跳聲,再無其他。
我大聲呼喊道:“師兄……師兄……師兄”。
正當(dāng)我感覺到有一些沮喪和失落的時候,一只溫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是師兄熟悉的氣息。
葉問舟(溫柔的聲音):”我在呢”。
我本要轉(zhuǎn)過身去,師兄就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了,風(fēng)吹起了他的衣襟,袖子上的云紋若隱若現(xiàn),即便是這里星月有光,也遮擋不住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光芒,我上前抱住了師兄,師兄也抱住了我。
我?guī)е耷?“我們死里逃生,師兄,可別和我分開了”。
葉問舟:“傻丫頭,我怎么可能會丟下你呢”!
記憶一下子涌上心頭。
葉哀禪:“這已經(jīng)是你今天第幾次偷偷摘第幾串葡萄了”?
少女手上拿著剛摘下的新鮮葡萄。
少女低頭膽怯道:“第……第十串”。
葉哀禪看了群芳園里,很顯然能吃的葡萄都被少女給摘下來吃掉了。
葉哀禪:“你摘第三串的時候我就跟你說什么”?
少女低頭膽怯道:”葡萄還沒有熟,現(xiàn)在不能摘”。
葉哀禪:“你平日里頑劣就罷了,也不至于像今天這樣胡鬧,為何今天這樣屢教不改呢”?
少女沒有開口。
葉哀禪:“罰你去風(fēng)雷塔面壁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回房”。
葉哀禪將少女手中的葡萄全部都收走了,少女跟了兩步就停下腳步了,一邊哭著一邊風(fēng)雷塔的方向而去,面壁思過去了。
在確定師兄沒事之后,我也因?yàn)轶w力不支暈倒了。
良久。
葉問舟:“
師妹……師妹……”?
無人應(yīng)答。
葉問舟:“怎么還沒有醒,你夢見葡萄了”?
依舊無人應(yīng)答。
葉問舟(自言自語):”記得有一次,師父派我去神侯府辦事,一去數(shù)日,回山以后聽雪青說,你把群芳園里的葡萄全摘下來吃了,就連還沒有熟,酸的掉牙的那種都沒放過,問你為什么要那么做,你卻不說”。
說著,師兄輕聲一笑。
葉問舟繼續(xù)道:“這其中的原因,只有我知道,你是為了我”。
葉問舟(嘆氣)道:“師父罰你在風(fēng)雷塔面壁思過五個時辰,晚上突如其來下了一場雨,可是你也沒敢走,因此,你也生了一場大病,都怪我,沒有早點(diǎn)回來”。
葉問舟低著頭,看著懷中的少女,伸手撩開覆蓋在少女臉龐的頭發(fā),露出一張清秀蒼白的臉,千頭萬緒,百感交集,所有的心事和情感在這一刻化作了這黑夜里無人知曉的一個吻,輕輕地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葉問舟(嘆氣)道:“世上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傻丫頭”。
葉問舟看著懷中的少女,深情款款,一字一句自顧自的說著:“你知道嗎,后來所有的葡萄都成了我的思念,而他們的藤,就握在你的手里”。
雖然懷中的少女雖然聽不見,但是那條黑蛇卻聽見了,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黑蛇內(nèi)心:“切,人類,你還是太弱了,保護(hù)她的任務(wù)還是交給我吧”!
很久很久以后……。
我終于有一些意識了,緩緩的睜開雙眼,發(fā)現(xiàn)竟然在一個好像在山洞囚室中,耳邊傳來有人拉動機(jī)關(guān)閘的聲音,一道強(qiáng)光照射在我的臉上,刺得我睜不開雙眼,下意識的想要用手遮擋著眼睛,卻發(fā)現(xiàn)全身無力,耳邊傳來暗器插入墻壁的聲音,我下意識的躲開,頭頂傳來一聲叫喊聲,嚇得我壓低呼吸。
馬虎:“哎喲,小樣,看你們還能往哪里跑”。
拉動機(jī)關(guān)閘的聲音再次響起,隨后強(qiáng)光消失,又是一陣黑暗,但是頭頂?shù)娜寺曇琅f在,我就躲在暗處,不敢動也不敢出聲。
獄卒:”那個小子挺厲害的樣子,如果不是正好掉下機(jī)關(guān)里面去了,在咱們也未必能抓住他們”。
馬虎:“就這樣吧,派幾個人守在這雪淵囚室,等上頭的長官回來”。
獄卒:”可是上頭要是發(fā)現(xiàn)他們只是被困在雪淵囚室,萬一生氣扣咱們的俸祿……”。
馬虎:“扣咱們的俸祿算什么,別讓他們跑了就行,臭小子,敢跟老子斗,這雪淵九尺寒冰,看你們等支撐到什么時候”。
之后就再無人聲。
身邊的人挪動的身子,我轉(zhuǎn)頭才發(fā)現(xiàn)我竟然靠在師兄身上。
葉問舟(驚訝):”師妹,
你終于醒了,
你什么時候醒的”?
我看著師兄的眼神就一些奇怪,有一些閃碩其詞。
我坐著起來,努力的適應(yīng)這里的黑暗。
我問道:”這里是那里”?
葉問舟:“滄州大牢下面的囚室,你怎么樣,我看到你掉了下來,我也就跟著跳了下來,你有沒有受傷”?
我這才想起來,之前被田大錯暗算,啟動機(jī)關(guān),掉進(jìn)機(jī)關(guān),我活動著身體,發(fā)現(xiàn)除了手有點(diǎn)酸軟其他都還好。
“我沒事”我這師兄一幅很是擔(dān)心的樣子,也就沒有敢跟他說實(shí)話。
葉問舟:“
那就好,你運(yùn)氣看看內(nèi)息有沒有問題”。
“師兄,還是你幫我看看吧”!
我和師兄都盤腿面對面內(nèi)坐著,調(diào)息完畢后,比之前要好上許多。
我環(huán)顧四處,
抬頭看了看頭頂?shù)臋C(jī)關(guān)。
我道:“
師兄,這個囚室,好像除了頭頂?shù)臋C(jī)關(guān),好像沒有別的出口了”。
葉問舟:“嗯,這囚室就在雪淵之中,是鑿空了一整塊巨石而建造的,根本無處可逃”。
”怪不得,我感覺這里這么冷呢”!
師兄走過來,握住了我的手。
“這么涼”。還不等我反應(yīng),我的手就被他塞進(jìn)自己的衣袍之中了,我那個冰涼的雙手,落在了他那溫暖的腹部的肌肉上。
我的感覺自己的臉?biāo)⑺⒌臐L燙。
內(nèi)心:”師兄,你這又是什么操作啊,你還不如給我丟個火球術(shù),這樣我們兩個人都會暖和,你這樣會讓人想要犯罪啊”!
此刻,大蛇的聲音在海中響起:“這不是你想要的嗎,呵,人類,都是口是心非的家伙,話說在你熟睡的時候,你不知道你師兄對你都做了什么嗎”?
我問大蛇:“
師兄他做了什么”?
大蛇:“他向你表白了,還親吻了你的額頭”。
我道:“還好還好,只是額頭,初吻還在”我撫摸著自己已經(jīng)被凍的有些干裂的嘴唇。
大蛇(邪魅一笑):“哦,原來如此“。
之后大蛇再次陷入沉睡。
我感覺自己的手已經(jīng)暖和了許多,原本是想要抽出手來,卻被師兄握得更緊了,師兄將我攬入懷中。
葉問舟:“別動,你身體這么涼,我給你暖暖”,師兄施展法術(shù)將狐裘披到了我的身上。
“師兄,這雪淵囚室這么冷,這狐裘還是你用吧,不然,師兄你也會冷的”!
師兄放開了我。
葉問舟:“聽話”師兄握住我想要脫下狐裘的手。
葉問舟:“你的病才剛好一些,不要著涼了”。
師兄走到旁邊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堆干枯的樹枝,
施展了一個火球術(shù),升起一個篝火堆,又從儲物袋拿出兩個小椅子,
坐在一旁烤火,我也走了過去,我也學(xué)著師兄樣子伸手烤火,突然,師兄溫暖的手握住了我的手,他一邊哈氣,一邊幫我搓手,溫暖從他的手掌心一路蔓延到了我的心里,這樣好的師兄,我實(shí)在是沒有勇氣告訴他真相了,面對眼前這個人,我很是貪戀他的呵護(hù),和溫柔。
葉問舟(柔聲)
:”暖和點(diǎn)了嗎”?
師兄低著頭繼續(xù)給我搓手,我看不到他的表情,我心中既感覺到甜蜜,但又吃醋,我貪戀著眼前的一切,想要愛,卻也明白,我終究不是那個人,他心中也只有那個人。
師兄見我半天沒有聲音,忽然抬起頭,我從師兄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被師兄這樣好的男子,看在眼里,捧在手心,放在心上的那個人,是我,卻終究又不是我,我也亦是分不清楚了,仿佛我與那個人的界限越來越模糊了。
葉問舟(柔聲)
:”暖和點(diǎn)了嗎”?
我看著師兄的眼睛,不知道應(yīng)該怎樣回答了,默默的點(diǎn)頭。
葉問舟(柔聲)
:”那便好”說著師兄咳嗽了幾聲。
“師兄,你著涼了嗎,還是受傷了”?
葉問舟:”小事一樁,沒什么大礙,我已經(jīng)吃了培元丹”。
我一聽,很是著急,想要去檢查他傷,卻被師兄躲開了。
我道:”連培元丹都吃了,還說沒什么大礙,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受傷”。
我再忍不住,撲倒在師兄懷中哭泣,師兄也被我嚇了一跳,愣了半晌,隨后師兄拍了拍我的后背,就好像是在哄小孩子。
葉問舟:“別哭別哭,我真的沒有事”。
我道:“
師兄你別對我這般好了,我不值得你這樣”。
葉問舟:“傻丫頭,你我之間哪有什么值不值得,只要你平安快樂,我愿意竭盡所能”。
聽到師兄的話,我哭得更厲害了,我拿師兄衣服子擦了好一會兒眼淚,
師兄哄了好一會兒。
我試探性的問道:”師兄,你相信有穿越嗎,就是有人可以從現(xiàn)在回到大唐,或者是從未來來到大宋”?
葉問舟有一些震驚的看著我,葉問舟想著自己的空間系和控制時間,當(dāng)然知道這個是可以做到,他可以做到讓時間倒流,可以做到停止時間,可以讓自己和帶著人一起跨越時間和空間,更可以做到空間撕裂,還能憑空創(chuàng)造出來一個空間,但是倘若那人已經(jīng)死亡,那么就需要借助其他的物品了,比如說聚魂燈,還有佛修的祝愿力等。
半晌,葉問舟才道:“若真穿越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趕到那些人在到達(dá)盛家莊之前帶你離開了,你就不會受后來的很多痛苦了”。
葉問舟繼續(xù)咳嗽了幾聲:“別擔(dān)心,我只是有一些氣血翻涌,調(diào)息一下就好了”說著師兄繼續(xù)咳嗽了幾聲。
他越是這樣,我就覺得內(nèi)疚,要不是有師兄在,我怎么可能好毫發(fā)無傷。
師兄盤腿坐著閉上雙眼調(diào)息,我也盤腿坐著,守護(hù)在側(cè)。
不斷地有強(qiáng)大靈氣朝著師兄的方向涌去,我也閉上眼睛開始吸收這強(qiáng)大的靈氣,終于煉氣期到筑基期的瓶頸被沖破了,我繼續(xù)吸收著靈氣。
我和師兄同時睜開雙眼。
葉問舟:“恭喜師妹筑基成功”。
我道:“師兄你都金丹就別嘲笑我一個筑基了,對了,我這兒一些渡雷劫的東西,師兄你收下吧”!
我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佛修師兄送的附身符、開光手串、靈脈一條,避雷符篆。
葉問舟看了看:“附身符和開光手串想必是佛修師兄專門送給你的,我就不要了,靈脈一條,避雷符我就收下了”。
我問道:“師兄,你覺得我和以前有沒有不一樣了”?
師兄仔細(xì)打量我起來。
我站那里不敢動,心里緊張,慌得一批。
葉問舟笑道:“以前是一只小懶貓,現(xiàn)在是鼻涕眼淚一大把的小花貓,連扯我袖子擦眼淚的習(xí)慣都一樣,哪有和以前不一樣”。
“可……”。
師兄拉起我的手到了石壁前。
師兄伸出手運(yùn)用靈氣在石壁上作畫,手指所到之處,石屑紛飛。
不一會兒,一個小舟便出現(xiàn)了。
葉問舟:“該你了”。
我看著師兄問道:”在這里”?
葉問舟一臉認(rèn)真的樣子道:“不是說要在我們一起到過的地方都刻上印記嗎,這地方這么特別,可是不什么人都能進(jìn)來的,很是值得紀(jì)念,而且……”
我問道:“而且什么”?
師兄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我見師兄的臉居然紅了。
葉問舟:“沒什么,就是覺得如果今天不刻上印記的話,萬一那天你故地重游的話,你要是后悔了怎么辦”。
我突然想起大蛇說的話:“話說在你熟睡的時候,你不知道你師兄對你都做了什么嗎”?
我問大蛇:“
師兄他做了什么”?
大蛇:“他向你表白了,還親吻了你的額頭。”。
師兄突然笑了,道:”好像也不太容易故地重游哈”。
我道:“誰再想去這個鬼地方故地重游啊”!
葉問舟(笑):“那你還不刻”。
我伸出手,運(yùn)用靈力,也刻上了一個火材小人”。但是我的火材小人可比師兄的小葉舟淺上許多。
葉問舟:“回山你可以得好好修煉了,不然師父又要罵我了”。
說著師兄就握住了我的食指,他的靈力傳遞到了我的食指指尖,帶著我沿著我剛才的痕跡又畫了一遍,那個火材小人的印記比剛才更加深刻了,就好像現(xiàn)在我雖然看不清楚師兄的臉,但他在我的心中的印記也在逐漸加深,我用手撫摸著那冰冷的石壁,一人一舟無比的清晰。
我和師兄重新坐下。
我道:”不知道林大哥怎樣了,知道他們怎么樣處置我們”。
葉問舟問道“師妹,你害怕嗎”?
“菜京的人也不知道會用什么心狠手辣的手段來對付我們,可是我們又不能過多的使用靈力”。
我捂著臉嘆氣。
葉問舟:“
別怕,有我在,咱們生死都在一塊兒”。
四目相對。
師兄,從小到大,我是不是給你添
了很多麻煩”。
師兄點(diǎn)點(diǎn)頭。
“師兄你會不會后悔遇見我”?我盯著師兄,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葉問舟(深情款款,柔聲):”人們常說一生一世,但往往相見太晚,難以如愿,唯有我們自幼相識,一起長大,彼此陪伴,相互成全,才能真正做到”。
我心想:”是啊,師兄如今已經(jīng)金丹了,我才筑基,不然我跟不上師兄的腳步了,倒時候我可就沒命了”。
葉問舟(深情款款,柔聲):”我幼時便嘗盡飄零之苦,在沒有遇見你之前,也曾或多或少有過埋怨過命運(yùn),但在遇見你之后,才知道命運(yùn)終究待我不薄”。
我終于明白,在真相明了之前,不能告訴他真相,喜歡一個人,無論何時都不希望看到他傷心難過,更不能讓他費(fèi)勁心思,竭盡所能,去成全他的所思所念,也許,與他的相遇,是命中早已注定。
良久,我道:“
我現(xiàn)在不害怕了,有師兄在,我什么都不害怕”。
良久,我們都不在言語,我們圍著篝火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