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還是感覺得頭疼的厲害,我扶著頭,努力的爬起來,打開房門,天已經到傍晚時分。
我問道:”其他人呢”?
阿遙師弟:”
師姐,你醒了”?
阿遙師弟:”回
師姐的話,我剛才看到師父師兄師姐他們去了
橋邊的自在廳”。
我順著小路,到了橋邊,我聽到師父他們的話的聲音,我躲在花叢中偷聽。
賴神醫(嘆氣):“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十幾年來的努力,現在還是于事無補”。
葉問舟:“神醫,我師妹她到底什么了”?
葉哀禪(悲傷、嘆氣):”事已至此,也無需再隱瞞你們了,她的身體一直都是異于常人,并不是心脈受損,而是十三年前盛家莊慘案當晚被人在體內種下了毒蠱……”。
葉問舟(很是緊張):”啊,
毒蠱?那是什么”?
賴神醫:“蠱術是一種古老神秘而且陰邪的巫術,施展蠱術之人被稱之為蠱主,蠱主將蠱蟲種于他人體內,被蠱蟲寄生者被稱之為蠱奴,在蠱術的控制下,蠱奴最后會失去自我意識,終身聽命于蠱主,除非……”。
葉問舟(放大瞳孔、緊張、擔心)
問道:”除非什么”?
賴神醫:“除非身死”。
葉雪青含淚捂住了自己嘴。
葉問舟:“啊,這么說師妹她……”。
葉哀禪:”神醫,依你所見,我那徒兒,還有救嗎”?
賴神醫:“她體內的毒蠱已經被喚醒,
想要得救,一是找到下蠱之人,這第一個方法顯然不行,
因為我們壓根找不到人,
不知道蠱主是誰,就算找到了對方也不知道會解開這毒蠱,
第二就是將蠱蟲強行從體內逼出,但是,這種方法,一旦蠱蟲有受損,蠱奴也會有隨時有生命危險,第三就是將將蠱蟲強行從體內逼出轉移道另外一個人身上,這與施術者與被害人又有什么區別呢,這后兩個法看似行得通,可惜危險系數很大,更何況現在她體內的的毒蠱已經被喚醒了,每次爆蠱就會讓蠱蟲重新蛻變一次,算算日期,不足一年,蠱蟲就會成形,如果在這段時間內找不到驅蠱之方……”。
葉問舟心中已經有了想法。
葉問舟內心:“大不了,自己是哪個換血之人”。我偷聽到賴神醫、師父和師兄他們的對話得知我不是心受損,而是中了蠱毒,需要找到下蠱之人方可解開蠱毒,或者找到合適的換血之人,要么找到解毒方法,否者,一年以內,便會成為蠱主的蠱奴,終身聽命與蠱主,毫無自主意識的行尸走肉,我跑出來。
我問道:”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葉問舟(含淚):“師妹……你什么時候醒的”?
葉雪青:“你……你的都聽見了”?
“師父,你來說,我不是我中了什么
蠱毒,是賴神醫騙人的謊言,是不是,所以,什么心脈受損……”我幾乎崩潰的哭了。
此刻,我的
頭又開始疼了,盛家莊的噩夢又在我的腦海中重復。
葉問舟扶著我:”師妹,你沒事吧“?
我看著手挽手上的蠱紋。
我問道:“這個是什么”?
賴神醫:“這就是蠱紋”。
“蠱紋是什么”?我一邊扶著頭,一邊看著賴神醫。
賴神醫:”蠱紋是蠱奴身上的印記,也就是蠱蟲的痕跡,這個花紋形成之日,便是蠱毒入心之時”。
我冷笑道:”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夢,原來,我不是
什么心脈受損,我就是一個廢人,什么都做不了,就連月
牙兒都成我的師兄”。
葉哀禪:“別害怕,萬物生克有道,我一定能找到解蠱之法的”。
此刻,構兒從遠處跑過來。
葉構:“師父不好了,司彥師兄傷得很重,謝師叔正在大發雷霆,已經折返回來了”。
“啊,司彥師兄他不是很強嗎,怎么會,師父……
我……”。
葉哀禪:”這事錯不在你,不必慌張,為師自會處理”。
葉哀禪:”問舟、構兒你們帶著她去后山暫避,青兒你留下,和我一起去見你師叔”。
構兒自己玩去了,我師兄在玉臺聊天。
我的感受有什么重要的,
我根本就是一個廢人”。
葉問舟:”師妹,你別這樣,你的感受當
然重要,因為……因為,我會在意,我會在乎”。
我看著師兄,我感覺自己腦子突然有點混亂,我扶著頭。
葉問舟(擔心):”師妹,你又有那里不舒服”?
我搖搖頭,片刻才道:“上一秒我還覺得自己的病已經好了,結果現在就被你們判定了死刑,還重傷了同門,更是連累了師兄你,師兄,你的傷勢怎么樣了”?
葉問舟(勉
強微笑):”傻丫頭,我沒事,就是你呀,一天到晚胡思亂想的,我們一定會找到解
蠱之法的”。
葉問舟內心:“大不了,我用靈力轉移你體內的毒蠱到自己身上,大不了,自己是那個換血之人”。
師父說十三年前是呢古家莊那天晚上,我是最幸運的人,可是我現在……,還是那樣不幸,與其成為終身聽命與他人的行尸走肉,還不如當年就葬身火海,不,我的命,是月牙兒拼了命救的,他的腿,我也有責任”。
葉問舟:“師妹,你現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要這樣想,至少現在你還活著,我們還有時間和機會,相信我,我一定能找到解你身上毒蠱之法的”師兄雙手按住我的肩膀,看著我,對我說道。
我背過身去,因為我不想讓師兄看到我哭了。
“不,你不懂,你、雪青師姐、構兒你們從小都是健健康康的,雖然我更受到師父的關心和寵愛,可那些是什么,還不是因為我的身體不好,所以,我很羨慕你們,一以前不能修煉的時候,我不止一次偷偷練功,導致走火入魔,要不是你和師父給我傳功續脈,我也活不到今日,我很感激你,也很開心滿足有你相伴”。
“師妹……”師兄從身后喊了我一聲,
“當師父說要教我修煉了,我開心道三天都沒睡覺,可是宗門的試煉石壓根測試不出來我是什么靈根,師父也沒法教授我修煉之法,只好從流派入學,后來我才發現,我竟然在月光下修煉的速度比白天更快一些,所以,我就白天練習武學和符篆,晚上打坐修煉,可是我發現修煉還是出了點問題,我的氣,一直在漏氣,我一直以為我是心脈受損沒復原,一直以為,我總有一天會和你們一樣,等我好了,到時候,我能換保護師兄你們了,
可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真相,在三清山十幾年,我竟然還卡在煉氣期,這個境界的修士和凡人之間差距并不大,
還是屬于肉體凡胎的程度,所以壽命方面也沒有多大的提升,和凡人差不多,雖然能夠活到百歲左右,可是那怎樣,
如果我一直不能夠進入筑基期的話,
我還是會因為毒蠱發作而死,我不甘心,就這樣就死了,我連月牙兒一個行動不便的人都不如,太廢物了,你們這么多年的努力,還是要白費了”。
我崩潰的跪地地上哭著,師兄蹲下來,一手拍著我的背,一手撫摸我的頭。
葉問舟:”師妹,原來你心里藏著這么事情和想法,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葉問舟內心:“若你早點告訴我,上一世,我就不會讓你死了”。
待我情緒稍微好一些了,
我與師兄一起坐在玉臺看落日。
葉問舟:“記得小時候,我們練武累了,就會坐在這里看日落,一轉眼,十幾年過去了,樹也長高了,花開花謝,你都長大了,只有這夕陽還是老樣子”。
我道:“是啊,那是那時候構兒還是個小嬰兒呢,一轉眼就有我高了”我繼續看著夕陽。
葉問舟:“不知道別處還有沒有這樣好看的落日”?
“江湖那么大,一定會有,等我找到了,就和師兄一起去看”。我繼續看著夕陽。
葉問舟:“好,一言為定”。
我道:“不知道明天還會看到有這樣美麗的夕陽嗎”?
葉問舟:“有我在,當然能”師兄撫摸著我的頭發,輕輕地,溫柔的手指穿過我的發絲。
葉問舟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傻丫頭,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伸出小拇指,師兄也很是心領神會,伸出了他的小拇指,我看著我和師兄的手指拉著勾。
我道:“我想下山,師兄,現在,我唯一的請求就是,讓我下山吧”!
葉問舟轉頭
著我:“下山?
不行,現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的身體大不如從前,你還是留在三清山養病吧,我是不會答應你下山的,師父他老人家更是不會答應的”。
師兄有一些生氣了,師兄起身,轉身欲走,我跟著起身,
我對師兄行了一禮,才道:“之前師父把身世的事情告訴我的時候,我就想下山了,盛家莊的仇,我不能讓月牙兒一人去報仇,血海深仇,我放不下,就算死,也總得讓我死個明白”。
葉問舟想起他幼時,他的父親,葉問舟閉上雙眼,深呼吸了一口氣。
“如果,我現在馬上就要死了……”。
師兄終于轉身。
葉問舟(眼神中有一絲悲傷,有一絲生氣,還有一絲擔心):
“我……我知道你報仇心切,可是山下那么危險,如今你身體這么虛弱,倘若我和師父不在你身邊,就算有培元丹也救不了你,我怎么能放心你獨自一個人下山?我不放心,就算要下山,我陪你一起下山,那些你很冒險的夢,我陪你去瘋,因為……”。
“師兄,有些話,你我心都清楚,就別說了,若你真的疼愛我的話,我只有不到一年之命了,不如陪我查清當年真相,那些殺害我父母的人,讓我死個明白”。
葉問舟握緊的手,又松開,皺起眉頭。
師兄走進我,抓起我的手,看著我那不斷蔓延的蠱紋。
“賴神醫一定會有辦法的,他若沒有,我就殺了他……”。
我看著師兄有一些發紅的眼神,師兄也意識到抓疼我了,他松開了我的手。
葉問舟:“賴神醫一定會有辦法的,他的醫術是整個修真界最厲害的了,倘若他都沒有辦法,我就親自去尋找為你解開這毒蠱之法”。
我問道:“可是到最后依然沒有辦法呢,我還有好多心愿未卻”?
葉問舟:“師妹,你怕不是忘記了,你師兄的靈技是什么了吧,我可是擁有掌控時間和跨越空間,創造空間,能讓時間倒流,若真到了那一天,我會用這個能力改變一切的”。
葉問舟內心:“雖然我已經用無數次,卻沒有一次真的能改變,但是這一次,我絕對不會,相信我……”。
“師兄,你大可不必,那可是要費你多大的修為啊,你要是讓我知道你是你用的修為救的我,就算我重新活過來,我也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我從師兄的眼神中看到了堅定。
葉問舟:“那又如何,就算是那樣,只要你能活,修為什么的不算什么的,只要人活著就能再重新
修煉”。
我對師兄再次行禮,道:”
我去尋找真相,也是為了自己,當年屠殺了整個村子的兇手到底是誰,
對月牙兒下手之人是誰,
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對我下蠱,只要找到這個人,所有的問題就都解開了,我真的不能自己一個人在三清山安逸快活,讓月牙兒獨自一人默默承受著痛苦”。
葉問舟生氣轉身:“你不忍心看他獨自一人默默承受著痛苦,那我呢,我……
你真決定好了嗎”?
我點點頭。
葉問舟:“好吧,我說不過你,我答應你就是了,但是你也要答應我,這一路上,都別離開我的視線范圍,我會擔心你的”。
我點頭,嗯了一聲。
葉問舟小聲的自己說著:“那我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我和師兄兩個人,站在那里,看著
三清山的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