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侯府,房間。
不知道睡了多久,終于有一點意識了,睡眼迷離的我睜開了雙眸,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床上,且天已經黑了。
我發現房間內,除了我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那人背對著我,那是一個削瘦并且挺拔的背影,
他一襲白衣,半袖青衫。還有一個仙鶴圖案,如清風明月,春日遠山,背上的繡著一只展翅欲飛的白色仙鶴。
嚇得我往床榻后方蜷縮了一些。
“你是誰,為何在這里,你想干什么,別過來,我可、可不是好惹的!”我大聲的喊道,隨手抓起陶瓷枕頭正準備丟過去。
神秘男子溫聲道:“師妹,你……”。
我(有一些疑惑):“初次見面,你可別叫得這么親熱”!
葉問舟(溫聲)道:”別怕,我是師兄啊”!
“師兄”?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葉問舟(溫聲)道:“是啊,我是你師兄,葉問舟”。
我回憶起,無情說的話,
無情(溫柔的)道:“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樣子,問舟沒和你一起來嗎”?
原來他便是問舟師兄啊!
葉問舟(溫柔)道:”你自幼心脈受損,這蠱毒每發作一次就會忘掉一些事情……想不到這次,你竟然把我忘了……”他說著還有點委屈,眼里還泛著淚光。
葉問舟:”為什么不說一聲就自己跑掉了”?
我回憶起下山之后我去追黑衣人的事情,有人還替我擋了黑衣人的攻擊,但是我不能告訴師兄。
“問舟師兄”我輕聲呼喚著他。
“是啊,你終于想起來了嗎,我是你二師兄,雪青是你三師姐,我們的大師兄叫做沈虎禪,他下山游歷了,尚未歸來,我們還有一個最小的師弟,叫做構兒”。
我一聽構兒這個名字,差點笑岔氣了。
我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狗兒,哪有人給取名字叫做狗兒的,這不是給阿貓阿狗取的名字嗎”?
為了緩解剛才差點笑岔氣了,我用法術,隔空取物,變出一壇桃花雪,飲下。
葉問舟的笑容僵在那里,他用手扶著自己的額頭,他很有耐心的為我解釋。
葉問舟(溫柔、寵溺的笑)道:“真是服了你了,不是狗兒,是木字旁的結構的構”。
我聽到是結構的構,心想:”葉構……葉構,不會是后來的宋高宗趙構吧,他居然是我的師弟”?
想到這兒剛才被我喝下去的桃花雪全都噴在師兄身上了,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師兄已經濕了的衣服,我慌張的打算用我手中的手帕為他擦拭。
葉問舟(溫柔)道:”不用擦了,看我的”。
葉問舟在我面前很是輕松的施展出一個清潔術。
我內心感嘆:”
修仙真好啊,衣服臟了都不用手清洗的,直接一個清潔術就能搞定,我圍著他轉了轉兩圈。
我挽著他的臂彎,一雙大眼睛,天真的笑容,望著他,問道:”師兄,這個法術,能不能教給我”?
葉問舟點點頭,他用手撫摸著我的頭,發絲從他的手指間滑過。
葉問舟(溫柔)道:”師妹,許久不見,你已經練氣四層了,真是不錯,當年還是在三清山的時候,宗主用試靈石都測試不出來你是那一種靈根呢,如今你已經練氣四層了,已經能御劍飛行了,好像這種清潔術只是個小的法術,我把口訣教給你就是”。
他很是細心的親自教授我口訣,又害怕我忘記了,就用玉碟撰刻,又害怕我忘記如何使用玉碟,他來到書案前,為我在宣紙上抄寫了一遍口訣。
此刻,一段記憶浮現在我的腦海中,
溫柔的女聲道:“孩子,試靈石是測試不出來的,因為是你是先天月靈根又是自愈之體,自愈之體乃是天狐族的天賦能力,你是天狐與人類相愛后生下的孩子……”。
我從回憶里抽離出來,只見他說著眼中還包含著淚光,言語間,還有點委屈。
我(疑惑不解)問道:”心脈受損”?
葉問舟(溫柔,有一些擔心):“看來你這病的情況又嚴重了”。
葉問舟(溫柔):“當年諸葛師叔將你帶回自在門的時候,你已經身受重傷,奄奄一息,雖然來了三清山好幾年,也因為體質極弱不習武”。我問道:“那無情和諸葛師叔呢”?
葉問舟(溫聲)道:“以無情為首的四大名捕是諸葛師叔門下大弟子,和咱們同屬于三清山自在門一脈,至于大家的排行自然是阿按照流派武學入門的先后順序來的,你呢,因為身體不好,入門比較晚,雖然當年你與無情同時獲救,但是算算排行,他也是你的師兄”。
此刻,我想起了下山前,師父終于教授我武功的場景,還為我打開了水幕結界。
夢中。
我問道:”師父,為什么我總是會夢到那個可怕的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葉哀禪:”等你長大了,為師便告訴你”。
“那我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呢,長大以后,也可以像問舟師兄和雪青師姐那樣學武嗎“?
我大大的眼睛望著比我高大很多的師父。
葉哀禪看著我,有一些發愁。
我有點疑惑問道:“問舟師兄和雪青師姐都可以……,我為什么不可以”?
葉哀禪摸了摸胡須,道:”
你自幼心脈受損,并不適合習武”。
我心想“大不了我偷偷……”。
葉哀禪看著我:“又想偷偷練習,你忘了你之前偷偷練武,走火入魔的事情,至今后患未除,你忘了”。
我低頭不語,葉哀禪摸了我的頭,葉哀禪摸了摸胡須,笑道:”你想學武也不是不可以,
好在這些年,為師為你傳功續脈,打下了不薄的基礎,今日便傳授你武藝吧,當世武學璀璨星河,自在門中也留存著各門各派的秘籍精髓,你最想要了解那個門派
”?
師父向我一一介紹自在門的武學種類:”碎夢:碎夢擅長近身作戰,以長刀作為武器,招式風流,一意求快,一刀命中,
一刀又至,
往復無窮,
取人性命與電光火石之間;鐵衣:擅長近身作戰,以鐵拳套為武器,無堅不摧,攻守兼備,不怒側已,一怒則群雄懼,天下驚;血河:擅長近身作戰,以長槍為武器,
刺、挑配合,出招變化無窮,一槍可當百萬雄師;
神相:擅長遠程作戰,以七弦琴為武器,彈指間琴聲悠揚,也是殺機暗藏,死生陰陽,存與一念之間。
素問:長遠程治療,以綢帶為武器,以柔克剛,出招時彩蝶環繞,草木回春,重傷之人,亦可全愈如初。
九靈:擅長遠程遠程作戰以魂燈為武器,心起念動,可驅動藥人上陣殺敵,而自己并兵不血刃”。
我心想其他的聽起來都太過于火爆了,過于殘忍了,只有神相和素問,聽起來還不錯。
在選擇好了素問的功法后,師父便開始傳授我武藝。
我穿著一身白色交領窄袖,頭上是白玉蓮花發冠,眉心一點珍珠,搭配著百迭裙,揮舞著披帛,轉圈跳舞,彩蝶環繞我在身邊,猶如小時候看過的還珠格格里面香妃吸引蝴蝶,其中一只蝴蝶停在了我的手掌心,我的耳邊回響著《你是風兒我是沙》。
此刻,我躺在榻上,而葉問舟背對著我,我看到他背后衣服上是青云仙鶴圖,他一襲白衣,半袖青衫,如清風明月,春日遠山,仙鶴飛入青云天。
仿若隔世,如夢似幻。
他站在畫案前,正在用毛筆畫畫。
葉問舟畫好了,(帶著笑意)道:“醒了,怎么還裝睡”?
我重新睜開雙眼,他已經來到我的榻前。
窗外的陽光正好照射在他的身上,
他的身上好像被圣光照耀,墨色的發和眉毛,他的唇帶著春日暖暖的笑意,一雙明亮的雙眸,如春水一般深邃,只就這一眼,我懂了什么是一眼萬年。
他道:”你看,我在畫什么”?
我仔細看了一眼,才道:“這不是……我嗎”?
葉問舟(溫和):”是啊,像不像?剛好畫完,送你”。
我低頭看著畫像。
我(試探性的)問道:“要是……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怎么辦”?
葉問舟(淺淺的笑)道:”沒關系,我一一說給你聽”。
我點點頭,有些害羞。
葉問舟(有點擔心):“你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又有那里不舒服”?
“沒……沒有不舒服,那個,師兄,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們在約”。
葉問舟離開,隨手帶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