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深的夜色中,月光被濃厚的云層遮擋,只留下昏暗的天幕作為背景。在眾人驚愕地目光中,八岐大蛇身軀猶如一座移動的山岳,鱗片在微弱的月光下閃爍著幽深的光澤。那雙古老的眼眸里充滿了狂怒與暴虐,仿佛能吞噬一切生機。
八岐大蛇張開它那寬大的嘴巴,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這聲嘶吼猶如雷霆滾滾,震撼著每個人的心靈,讓人無法忽視其存在。
隨著嘶吼聲的回蕩,八岐大蛇的身體開始劇烈扭動,一股股深綠色的毒液從其口中噴涌而出。這些毒液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弧線,猶如綠色的流星雨,帶著毀滅的氣息朝眾人襲來。眾人驚慌失措,紛紛四散奔逃,試圖躲避這致命的攻擊。
毒液觸及地面的瞬間,便化作一片片腐蝕的沼澤,冒起刺鼻的煙霧。那些不幸被毒液濺到的生物,發出凄厲的慘叫,身體在瞬間被腐蝕得面目全非。整個場景充滿了絕望與恐怖,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末日。
它不分敵我的進行著攻擊,絲毫不在乎場下的都是什么人,最終,這場無差別的毒殺,不光是三清宮的道長,與他們撕殺在一起的倭寇也被侵蝕得尸骨無存。
支撐八岐大蛇沖破封印的靈力終歸是消散殆盡,它不甘心的嘶吼著,掙扎著,卻被一條條憑空出現的黑色寒鐵鏈纏住身軀,朝著地下深處拖進去。徒留地上一片又一片不規則的大塊漆黑,坑坑洼洼的,已然看不清任何事物方才的形狀,只散發出蔽目濃煙,與令作作嘔的焦臭。而八岐大蛇
康德京川遠遠的站在后方,身邊也只剩下七個陰陽師,幾百人對八人,最后竟只剩下六人,真是慘勝啊。
康德京川低著頭看著滿地的瘡痍,早已被毒液腐蝕干凈的戰場,看不到任何的尸體,無論是他們的,還是三清宮的道長,眼前只剩下一片片彌漫著腐蝕毒液的沼澤坑。
他不知道三清宮里究竟藏著怎么樣的寶貝,可以讓他的師父一代人才盡數埋骨在這里,讓休養生息好不容易培養出下一代傳承的他帶著那些天才弟子又一次折損在這里,不過好在這一次他們成了,終于是勝了。
他激動得仰面大笑,絲毫不顧及身邊站著的還沉浸在悲痛中的幸存者。
趴在天空上端府身看著這一切的清真小道長懵了,他不滿的回頭說:“山鬼!你是站哪一邊的?怎么我們都死了,最后讓那個倭寇勝了?你看他那笑得都快笑斷氣了!”
山鬼不以為然的看著下面,安撫的拍拍清真的頭頂,安慰著說:“你個小呆瓜,知道什么才是真的殺人誅心嗎?什么才是給了你希望然后狠狠的在你面前一點一點再把它粉粹的絕望嗎?這么就讓他死了,豈不是便宜他了?等著,好戲開始了!快看快看,第二場開始了。”
以康德京川他們所站的地方為中心點周圍的景色好像是被墨水吞噬一般迅速消散不見,就好像正在消散中的海市蜃樓,搖曳著變得模糊,被那漆黑的波浪一般的煙靄吞噬了影跡!
在康德京川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周遭的景物依然變幻成了陌生的模樣,哪里還有三清山的半點摸樣。
此刻他們正身處一處幽暗的大殿之內,在他還沒有明白自己正在什么地方時,在上空俯覽全景的清真小道長激動的說:“我知道啦,這是在十八層地獄!原來找這樣啊!山鬼大人你去過地獄?居然描繪得這么真實。”
山鬼一巴掌拍在清真小道長的背上:“小呆瓜,你咒我啊,哪個好人家想要去地獄啊,話本子看過嗎?戲曲聽過嗎?多看看不就知道啦!”
在這幽深的地府之中,一切都被籠罩在一種幽暗而神秘的光影之中。周圍的空氣彌漫著淡淡的硫礴味,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種壓抑和沉重。天空呈現出一種深邃的暗紫色,仿佛是被濃厚的烏云所遮蔽,沒有一絲陽光能夠穿透進來。遠處,一座座巍峨的建筑在迷霧中若隱若現,散發出一種古老而神秘的氣息。
正殿之中,閻王端坐在高高的寶座上,身后是一副巨大的壁畫,上面描繪著種種恐怖的刑罰場景,讓人不寒而栗。閻王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的目光如炬,仿佛能夠洞察人心最深處的秘密。他盯著站在大殿堂下的幾個倭寇,面無表情的打量著,不帶一絲情感的開始了審判。
他的手指緩緩劃過一本厚重的罪狀簿,每當指尖觸碰到一個名字,那名字就會散發出淡淡的黑煙,伴隨著陣陣低沉的呻吟聲。康德京川驚恐的發現他的身體已經消失無蹤,透過冒著黑氣的雙手,他甚至可以看到腳下鎖著的粗重的鐵鏈。
地府中的鬼怪們在這幽暗的環境中四處游蕩,他們有的身形高大,面目猙獰;有的則矮小瘦弱,看起來弱不禁風。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位即將接受審判的幾個靈魂身上,仿佛在等待著他們的命運揭曉。
而此刻被叫到名字的康德京川,則被鬼差押著肩膀直接跪在殿下堂前,頭低垂著,全身都在顫抖。他的臉上寫滿了恐懼和絕望,仿佛在等待著未知的懲罰降臨。他的身體周圍環繞著一圈淡淡的黑氣,那是他身上的罪惡留下的痕跡。
整個地府都彌漫著一種壓抑而沉重的氛圍,仿佛連空氣都在顫抖。而在這幽深的地府之中,這場關乎靈魂的審判正悄然進行。
“康德京川,東條次機,廣田次郎,土肥原若二,板垣征小浪、松井小根、武藤若和木村兵二郎來自東面倭國,犯我國土,殺我族人,判打入一至十八層地獄每層受刑一百年。來人,帶犯人下去受刑!”
閻王爺聲如轟雷,響徹在大殿的每一處角落。立刻有鬼差壓著這八人下去受刑,在那昏暗陰森的地獄入口,康德京川這八個罪人步履蹣跚地被押解著,他們的每一步都走得顫顫巍巍,驚恐不已。周圍彌漫著濃重的硫味和燒焦的氣息,仿佛連空氣都在為這里的罪孽而顫抖。
隨著一陣刺耳的鎖鏈拖動聲,康德京川等八個罪人來到了被稱為“拔舌地獄”的第一層。這里的景象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可怖:火焰在四周跳動,映照著受刑者扭曲的面容和絕望的眼神。每一個受刑者的嘴邊,都站著一個小鬼,它們面容猙獰,手持鐵鉗,殘忍地夾著那些仍在痛苦抽搐的舌頭。
小鬼們熟練地掰開受刑者的嘴,鐵鉗瞬間夾住那鮮紅的、還在跳動的舌頭。八個人目睹了這一切,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難以置信。他們仿佛能感受到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就像被烈火焚燒,又像被冰冷的鋼針一寸一寸地割裂。
每一聲慘叫都在提醒著他們,這里是地獄,是真實而殘酷的地獄。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和焦灼的氣息,讓人幾乎窒息。康德京川的眼中充滿了絕望,他知道,如果自己滿身的罪惡,此后的每一天每一刻,他將在這里承受那無盡的折磨。
他閉上眼睛,不敢再看,但那些畫面卻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他知道,這不僅僅是對肉體的折磨,更是對靈魂的拷問。
此刻,一群小鬼拉扯著這八個人身上的鐵鏈,把他們分別拉拽到八根血跡斑駁的石柱前用鐵鏈綁在石柱前,刺骨的寒冷如一把冰刀一般從后背穿透他們的靈魂,那能冰封靈魂的寒冷是為了讓他們時刻保持著清醒,來感受每一刻的疼痛。
其中一名叫東條次機的倭寇此刻低聲下氣的不斷的求饒著,他看著眼前不斷逼近的鐵鉗嚇得失聲痛哭,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
站在他面前的小鬼面無表情的連連冷笑,手上動作干脆利索,撬開了他的嘴,熟練的夾住他的舌頭,手上微微一使勁,就連舌根一起拔了出來。
東條次機的瞳孔瞬間放大,嘴里血流如注,他疼得渾身抽搐,臉上不停的冒著冷汗。就在他以為行刑結束的瞬間,被拔掉的舌頭又長了回來。然后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中,行刑的鬼差又一次的重復起來。
在不停的折磨下,東條次機的靈魂碎裂了,是的,一片一片碎了,然后冒著黑氣消散在了石柱前。
清真小道長看得目瞪口呆:“這,這就沒了?才第一層!”
山鬼也覺得這個倭寇的靈魂也脆弱了,才第一層就玩沒了,為了防止其他幾個人的靈魂也這么快就解脫了,于是他揮了揮手指,場景又開始轉動起來。
剩下的七個罪人沒了舌頭,嗚咽著顫抖著,被押解著穿過了陰森森的地獄通道,他們的每一步都如同踏在刀尖上,痛苦無比。周圍的景象愈發恐怖,火光映照著那些受刑者扭曲的面容和痛苦的表情,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和燒焦的氣息,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