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看這些當(dāng)中,可有姑娘要找的。”墨典拿來幾株野草,向姜南示下。
姜南仔細(xì)看了看,并沒有。
墨典看著姜南的臉色:“姑娘,將士拿著姑娘畫的圖樣,只找到了這些外形相似的野草,附近的百姓也沒有人認(rèn)得這是什么草,更沒有聽說過黃花蒿。”
“墨大人可有辦法帶我出營,我想親自去尋。”姜南問墨典。
墨典沉默了一會才道:“姑娘稍等片刻。“
不一會,墨典帶姜南悄悄出了營,姜南往雜草叢生的荒山野地走。
從天亮找到日落西山,姜南不由得嘀咕:“莫非這個時候,還沒有黃花蒿,不然百姓和大夫為何都不識得。”
墨典勸姜南:“姑娘,天色已晚,不若我們明日再來。”
姜南正要回話,眼角的余光看到山坡下,一大片的黃花蒿正在迎風(fēng)舒展枝葉。
姜南大喜,忙跑過去揪了幾片枝葉,放在鼻尖輕嗅,微微的苦臭之味,姜南卻欣喜異常。
“把這片黃花蒿全拔回營,一顆都不要留。”姜南朗聲吩咐墨典。
這還是墨典這兩天來,第一次見姜南如此高興,忙笑著應(yīng)諾。
林汐語望著碗中冒著熱氣的綠色湯藥,不,也不能說是湯藥,只能說是煮野菜的水。
問姜南:“姜姑娘,你確定這能喝嗎?”
“不用管它能不能喝,林姐姐只需要確定這碗水有沒有毒便可。”姜南笑著說,還催促林汐語:“林姐姐,快看看。”
林汐語拿出荷包中的銀針,在碗中靜置片刻,拿出,銀針毫無變化。
“此水應(yīng)當(dāng)無毒。”林汐語話音未落。
姜南端起碗“咕咚咕咚”,把碗中之水一飲而盡。
“姜姑娘”你干什么?
“姑娘”你做什么?
林汐語和墨典去攔時,碗中已經(jīng)見底。
墨典臉色巨變,侯爺把姑娘交到自己手中,姑娘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喝了不知名的湯藥。這草還是自己拔來的。
若是姑娘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不被府中的管事,小廝嘲笑死,也會被祖父給打死。
想到此,墨典也端起一碗“咕咚咕咚”的一飲而盡。
“怎么樣,好喝嗎?”姜南還笑問。
“味道不錯。”墨典說道,除了有點味苦,好想也沒有什么太大的味道。
“我嘗嘗”林汐語也倒了一碗,一飲而盡。
隨后三人大眼瞪小眼,直到天色發(fā)白。
三人即沒有腹痛,也沒有發(fā)熱,沒什么異樣。
墨典還是不放心,請來大夫給姜南和林汐語號脈。
大夫收回手:“兩位姑娘身體都無大礙,脈象也無異常。”
姜南拿出一株黃花蒿,對大夫詢問道:“先生,你看這顆草可否煮水供大家飲用,以抗疫毒。”
“這是何草藥,老夫從未見過,姑娘確定這草可食用嗎?”
“這只是野草,但據(jù)說對治療腹瀉有奇效,先生不妨試試入藥,這草無毒,我們昨日已經(jīng)嘗試過了。”
老大夫大驚,又給姜南仔仔細(xì)細(xì)的號了脈,確定無事后才說:“此事要問過侯爺。”拿著那顆黃花蒿離開了。
墨典對姜南神秘一笑:“姑娘想找人試試這草,對疫癥有沒有效果嗎?小人有辦法。”
姜南眼睛一亮,催促著墨典:墨大人快說。“
墨典嘿嘿一笑:“墨方不是在思南縣城中嗎,我們讓墨方來試。”
姜南撫掌稱“好”,墨方因之前一直與動物的尸體打交道,染上了疫癥,給墨方服用這草藥,正合適。
墨典用黃花蒿濃濃的煮了一壺湯水,讓人帶給墨方,還讓人帶話,稱自己親自為他試過藥了,讓墨方務(wù)必全部喝完,一滴都不要剩。
第二日,又加了治疫癥的藥材,一起煎成湯藥,又給墨方送了一大壺。
第三日,第四日依舊如此。
第五日,墨堯派王將軍來詢問藥方。
姜南大喜,說明這黃花蒿對腹瀉的確有奇效。
姜南把墨方這幾日用的劑量和藥方,連同黃花蒿一并交給王將軍。
王將軍便命人到處尋找黃花蒿,不過這時候還不叫黃花蒿,百姓稱之為臭草。
姜南三人,每日在給墨方送藥之前,都會飲上一碗。
幾日過去了,姜南等人沒有任何異常,說明這黃花蒿正常人也可以飲用。
姜南便讓王將軍傳令,各營地為思南縣的百姓和將士,都提供此湯藥。
王將軍自然欣然領(lǐng)命,別人不知道墨方的情況,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此次疫癥發(fā)病的非常快,且來勢洶洶,第一日出現(xiàn)癥狀,有人第二日就起不來了。
從出現(xiàn)疫癥,到今天,還不到十日,已經(jīng)折損了許多的大夫和百姓。
姜南給墨方送藥時,墨方人都已經(jīng)虛脫了,眼看著就進(jìn)氣少,出氣多了。
誰知連著用了幾日后,竟然慢慢的止住了疫癥,人也恢復(fù)了不少。
真是沒想到,百姓避之不及的臭草,居然對瘟疫有奇效。
一時之間,思南縣的臭草緊俏了起來。
平川縣的百姓,更是紛紛走進(jìn)田間山頭,遍尋臭草,一車一車的往思南縣運。
盡管如此,思南縣的各營地和村落直到二十多天后,感染疫癥的百姓才徹底為零。
又過了十日,除思南縣城外,其余的營地和村落都解除了禁令。
姜煜跑到姜南的營帳,抱著姜南就大哭了起來:“妹妹,你怎么成了墨將軍的女兒。”
“二哥舍不得你走,你不要離開家好不好,二哥以后再也不偷拿你的功課了,再也不偷摘你的花了。”
姜南大怒:“好啊,二哥,我就說我的功課明明都完成了,到了學(xué)堂卻找不見了,原來是被你拿走了。”
“二哥,你為什么要拿我的功課,害我被夫子和大哥懲罰。”
姜南追著姜煜,要姜煜給她說個明白。
姜煜也顧不得傷心了,急忙解釋:“沒有,我沒有拿妹妹的功課。”
“我剛才明明都聽到了,二哥你居然還想抵賴。”姜南拉住了姜煜的衣袖。
姜煜負(fù)隅頑抗:“妹妹聽錯了,二哥真的沒有拿你的功課。”想要把袖子抽出。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胡鬧。”倆人正在你拉我拽,一個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