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墨香與赫連瀚也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墨姑娘不必再介意,安心養(yǎng)好身體才是。”
墨南沒有問墨香的結(jié)局,從那么高的山崖落下,就算落到水里,若無人及時施救,最終也難逃一個死字。
第二日,墨南去給母親請安,被正院的小丫鬟告知:“夫人和林姑娘一早就進了宮。”
墨南滿臉不解,有什么病還要找民間的大夫,宮中那么多御醫(yī)都治不了嗎。
穆希蕓向四周看了看,湊到墨南的耳邊:“皇后娘娘自誕下公主后,這么多年一直無所出,宮中御醫(yī)束手無策。”
“昨晚我大哥來,就是奉皇上之命,請林姑娘去給皇后娘娘診脈。”
穆希蕓神秘的笑:“若是林姑娘能得了皇后娘娘的青睞,以后在這京城就能橫著走,表妹不用擔(dān)心,這是好事。”
“這么說,皇上沒有同意選秀。”墨南問穆希蕓。
穆希蕓點頭:“皇后娘娘沒有嫡子,選秀對皇上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皇上又不是沒有皇子。”
“皇上與大臣承諾,若是兩年后,皇后娘娘仍無動靜,就同意大臣的提議選秀。”
“只是這樣一來,那些盼著女兒能進宮的王公大臣,可能要失望了。”
穆希蕓有些幸災(zāi)樂禍:“皓月使臣請婚時,不少人家為了女兒不被選中,匆匆給女兒定婚,成親,也不知這些人家如今后不后悔。”
說到這,穆希蕓定定的看著墨南:“表妹,表姐有一事需要幫忙,表妹可一定要幫我呀。”
墨南想到穆希宸昨日的提醒:“那表姐先說說看,是什么事。”墨南可不上當(dāng)。
“那安小山太過可惡。”穆希蕓露出一個憤恨的表情:“也不照照自己的模樣,居然敢來穆府提親。”
“祖母和母親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安小山的德行,居然還收下了安小山的庚帖。”
“安小山簡直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穆希蕓咬牙切齒:“表妹,表姐求你了,你去向祖母和母親為表姐求個情,不要讓我嫁給安小山好不好。”
“安小山,自小就喜歡欺負人,我寧愿絞了頭發(fā)做姑子,也不愿意嫁給她。”
墨南聞言詫異,安齊康和穆希蕓,不知這求親是安齊康的主意,還是兩家大人覺得合適。
穆希蕓今年十六歲,也到了該定親的年紀,外祖母和舅母為表姐相看,也是情理之中。
“表姐,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你即不喜歡安齊康,表姐與舅母明說便是。”墨南安慰穆希蕓:“舅母為表姐相看,也不會只相看一人。”
誰知穆希蕓聞言,更是氣憤:“還有一個是我舅舅家的表哥,大字不識的一個武夫,黑的向塊碳似的,我更是不喜。”
“母親和祖母說,就從這倆人當(dāng)中為我選一個夫婿。”
穆希蕓拉了墨南的手:“表妹,為了表姐的終身幸福,你可一定要幫我呀。”
“你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表姐去做姑子吧!”
墨南有些苦笑不得:“那表姐想要如何,或著你可有中意之人,我讓母親去為你說項。”
穆希蕓聞言嘆了口氣:“那些凡夫俗子,怎配得上我有趣的靈魂,我不想這么早定親,也不想成親,我想多陪表妹幾年,好不好嗎?”
“打住,我有父母,哥哥,可不需要表姐賭上終身幸福來陪。”墨南語帶調(diào)侃:“未來的表姐夫若是怪罪下來,我可承擔(dān)不起。”
“好啊,你不幫我渡過難關(guān),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嘲笑我。”
穆希蕓去撓墨南的癢癢,墨南笑著去躲。
倆人正在笑鬧間,有小丫鬟匆匆來報:“姑娘,有個自稱姜煜的人,說是從平川縣而來,看望姑娘的。”
“什么,二哥來了,人如今在哪里。”墨南顧不上穆希蕓,抬腳就朝外院跑去。
小丫鬟緊隨其后:“人在外院的回事處。”
墨南跑到回事處,見外院的管事,小廝在回事處外,探頭探腦,指指點點。
“姑娘。”管事,小廝忙給墨南見禮。
墨南進入回事處,終于知道大家為何這般。
姜煜獨自坐在回事處,衣衫襤褸,發(fā)絲凌亂,臉上還灰蒙蒙的,布滿深淺不一的污漬,腳上的鞋子還破了一個大洞。
姜煜的旁邊還放著個包袱。
墨南目瞪口呆,跑上前拉著姜煜,從上打量到下,從下又打量到上:“二哥,你和誰一起來的京城,怎么搞成這般模樣。”
“二哥,你不會是自己偷偷跑來京城的吧。”墨南杏目圓瞪,怒望著姜煜。
姜煜在墨南的怒目下,有些心虛,摸著自己的鼻頭,期期艾艾的道:“我給父親,母親留了紙條的。”
墨南聞言瞬間拔高了聲音:“二哥,你還敢狡辯,你看看你這幅鬼樣子,平川縣距京城千里之遙,你怎么能偷偷跑來。”
“若是在路上有個閃失,你讓父親,母親如何自處,又讓我如何自處。”
姜煜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到了京城,連姜府都沒去,就直奔鎮(zhèn)國候府,想到在路上聽到的傳言,姜煜也是怒火中燒。
“我搞成這個鬼樣子,還不是因為你。”
“你在京城到底怎么回事,一會是被聞公公所害,葬身在西山行宮的大火中,一會又被皓月國的人所劫,掉落懸崖,命懸一線。”
“你知不知道,二哥聽到這些消息,是如何的傷心難過,那里還顧得上那麼多。”
“鎮(zhèn)國侯府是不是根本就沒把妹妹當(dāng)回事,怎么哪里有危險,那里就有你的身影,你父親,母親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任由你這樣被欺負。”
“妹妹這樣,還不如隨二哥回平川縣,至少不危及性命。”
墨南大怒:“你胡說八道些什么,父親,母親待我很好的。”
倆人居然旁若無人的吵了起來。
鎮(zhèn)國侯府的管事,小廝一個個噤若寒蟬,對姜煜的指責(zé)不敢有半點反駁,有機靈的管事,匆匆出府去送信。
姜煜話音剛落,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見墨南淚盈于睫,有些心痛:“妹妹可別哭了,都是二哥不好,二哥給你道歉。”
“二哥這一路真沒遇到什么危險,二哥是聽聞妹妹出事,才馬不停蹄趕來京城,這才這么狼狽的。”
“妹妹,二哥好幾天都沒吃口熱乎飯了,你就忍心一直餓著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