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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墮落Fall

第一篇

殷音被賣到張府沒幾天,就被管事嬤嬤調到洗衣房里洗衣服,現在是二月的天氣,河水還有些冷,她的手已經被凍的通紅。她洗完最后一件衣服已經未時了,現在早已經過了飯點,她去吃飯時只剩下一些殘羹剩飯,沒辦法,為了填飽肚子,她只能將就吃一些。她才來洗衣房,對一些流程還不熟悉,因此經常被責罰。

他們這的責罰不是口頭說教,而是直接動真刑,前幾天剛打死婢女的情形她還歷歷在目,之前她還反抗,但現在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她只能接受管事嬤嬤的安排。

洗衣房里每天都有源源不斷的臟衣服送進來,與她一起洗衣服的一共有十個人,分為兩組,每組五人,且其中一人是組長。

殷音不是組長,但她能感覺到明顯的不公平,組長的那一份私下里都會把任務交給她們四個人來做,這引起了她們的不滿,于是將此事告訴了洗衣房的應嬤嬤,很顯然,應嬤嬤收了她們的好處,自然將此事壓了下來。

殷音對她這個組長不滿已久,組長犯的錯把責任推給她們,這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每次受罰的也是她們,她們也不是主家身邊的人,也向他們說不上什么話,況且說了,他們也不會親自處理,只會讓管事嬤嬤來處理,結果還是那樣。

殷音像往常一樣去河邊洗衣服,她洗的沒有以前那么快了,這樣她可以輕松些,以前她不懂,為什么不好好完成自己的任務,現在她懂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只是在為自己謀利。

今天天氣好,也襯托出她的心情,她將洗好的床單晾在竹竿上,然后伸了個懶腰。

她在回洗衣房的路上,碰見了張府的大公子張賀然,張家有兩個兒子,大公子張賀然的名字和他的性格差不多,看起來很溫和,二公子張明然,與大公子性格卻截然相反,張明然花天酒地,終日酗酒,性格也比較暴躁,但這也是聽說,她沒見過他們兄弟二人多少次,也不太了解。她側身行禮,待張賀然走后,殷音才轉身繼續往前走。

“喂,那個丫鬟,你過來!”

有一個中年婦人的聲音叫住了她,殷音循聲望去,是張夫人身邊的李嬤嬤。

她向李嬤嬤行禮。

“你趕快過來,前堂缺人,你過來幫忙。”李嬤嬤命令她道。

殷音跟著李嬤嬤去了前堂。她們來張府時就被教導,無論是主子客人還是上級的命令,無論是哪個房的,都必須聽從。

前堂來了重要客人,人手不夠,要不然也不會要這么多的丫鬟。

她按照李嬤嬤的命令端了一個托盤幫忙上菜,她沒做過,別人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她跟在隊伍的最后方,進了客堂一陣陣香氣襲來,是不遠處的香焚著,她第一次進這種場合,并沒有想象的慌張,而是小幅度的將四周環視了一圈熟悉環境。

張老爺和張夫人坐在主位之上,其他八位客人分坐左右兩邊。

殷音給右邊的第四位客人上菜,他是一位較為年輕的男子,看起來二十五歲左右,其他人看起來是三十多歲的人。

她把菜端上席上,剛把菜放下,她面前的那位公子就摸她的手,她下意識的抽手,正巧碰到了席面上的酒杯。

殷音向他說對不起,連忙幫他把酒杯扶起,她與他對視一眼,他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

他是故意的。

張老爺聽到動靜,問道:“霍公子,怎么了?”

霍公子道:“無妨,丫鬟打翻了酒杯!”

“莽撞的奴婢,還不快下去。”這句話是張夫人說的。

“是”

殷音認錯,然后出去了。

她想把托盤還到后廚,然后就回洗衣房,但廚房的黃師傅不讓她走,說人手不夠,她說她犯了錯,但黃師傅隨便應付了她幾句,說是上完菜再說。

無奈,她最好再去上菜,她快到前堂的時候她才跟上隊伍,她只好硬著頭皮上,還是那位霍公子,這次他沒摸她手,而是朝她擠眉弄眼。

殷音在心里罵他一句神經病。

再次上菜,她故意抓緊時間走在了前面,等出了大廳,她去問給霍公子上菜的那個丫鬟,問他有沒有對她做什么。

她說沒有。

結束后,殷音回到洗衣房,還是洗衣房適合她,前堂那種地方,她不喜歡。

沒過多久,李嬤嬤就帶人來找她,讓她去受罰,說她上菜是出了差錯,罰跪兩個時辰。若不接受懲罰,她就要被帶去火刑,那樣比罰跪更嚴重。

其實她可以拿錢賄賂李嬤嬤的,但她沒有,因為她認為這種行為不好,還有就是她沒錢。

讓她去罰跪還不如讓她去洗衣服呢。殷音心想。

她面朝墻跪著。

旁邊的監管丫鬟抱怨道:“你說你受罰也就算了,還要連累我陪你站兩個時辰。”

殷音看向她,心軟道:“你回去吧!我自己在這跪著,等時辰到了我再回去。”

監管丫鬟露出了興奮之色:“當真?”

殷音點頭。

“好,你不許提前起來。”提前起來要是被知道了她也會跟著受罰的。

正當監管丫鬟打算離開之際,殷音叫住了她:“你能不能給我留點飯菜!”

“好。”監管丫鬟同意以后就跑的沒影了。

殷音的視線轉了回來,繼續面朝墻跪著。

她身后時不時的有人走過,她沒看,也沒興趣看。

時辰一到,她的腿已經很疼了,差點沒起來,她還是扶著墻花了好長時間才回到了奴婢宿舍。

天已經很黑了,她看到桌子上監管丫鬟給她留得飯菜,頓時一陣欣慰,好在她沒白讓她回去。

第二天,殷音的腿比昨天更疼了,她掀開一看,一陣吃驚,她的膝蓋全都紫紅了。

她忍著疼痛去河邊洗衣服,她本以為她罰跪期間應嬤嬤會找人替代她,看來是她想多了。

她如往常一樣在洗衣房洗衣服。

某日,她遇到了一位迷路的客人。

客人問道:“我找不到張賀然的別院了,你能帶我去嗎?”

殷音微笑回應:“可以的,這邊請。”她伸手為客人引路。

客人夸贊殷音道:“你是我見過態度最好的婢女了。”

殷音向他道謝,心想這難道不是應該做的嗎,她回答:“應該的。”

到了蘭亭別院,那位客人就記起了路:“噢,我想起來了。”

殷音道:“那奴婢就先下去了。”

客人同意了,殷音走之前他還不忘向她道謝。

這也是她第一次遇到向她道謝的客人。

殷音依舊在河邊洗衣服,現在已經是三月的天氣了,河水沒有以往那么冷了,周圍也是一片春天的氣息。

她們四個人在河邊洗著衣服,一名丫鬟道:“這又一條小魚哎!”

她們日子無聊的,連發現一條小魚都覺得新奇。

殷音問道:“哪呢!”她起身去看,發現真的有一條小魚在石頭見,它游不出去。

殷音沒管,繼續回去洗衣服。

洗完衣服后,殷音蹲在那看了小魚一會兒,看它在水里張著嘴,它游不出去,只能停在原處,她對其他三人道:“我們把它放回去。”

說完,她便伸手把小魚捧到了河里。

她起身,看見斜對面正在與其他人交談的大公子一愣,剛剛的那一幕不知道大公子看沒看見,會不會以為她們在偷懶?

算了,她也不想管他們是怎樣想的了。

殷音起身,和其他三人一起去晾剛洗好的衣服。

聽說大公子極其溫和,待身邊的婢女也挺好,不像她們這樣勞累,真讓人羨慕。

今天是輪到殷音外出采買的日子,買的都是一些日用品,她和另一名丫鬟一起,這也是她們唯一能夠出府的機會。

她們并不著急買,因為這樣可以多逛一會。

另一名丫鬟提出分開采買東西,下午申時初到固定地點集合。殷音同意了,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她也不會多問。

她買了三個糖葫蘆放在竹籃里,她特地讓商家包起來。

不遠處傳來一陣打斗聲,殷音望去,發現一群人在毆打一個人,她怕惹事上身,就沒管,轉身進了一處斜對面的面館。

她在等面的時候發現毆打的那一群人已經離開了,只剩那個男孩倚在墻角,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

等她吃碗面后,那個男孩依舊倚在墻角,連姿勢都沒變。

她提著竹籃向他走去,看著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男孩,彎腰問道:“喂,你沒事吧!”

男孩睜開眼睛看著她,沒說話。

殷音蹲下同他說話:“他們為什么打你啊?”竹籃擱在地上。

男孩依舊沒回答。

她伸手遞給他十文錢:“這是十文錢,你拿著吧!”

男孩沒接,殷音就放到他手上:“我只能給你這么多了,我也沒多少錢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被打,但活著不就行了么,再不濟你就去學個武功,別人打你,你就打回去。”

殷音自言自語的對他說話,發現他的視線落到了她的竹籃上。

她拿出一根糖葫蘆,道:“我把我的糖葫蘆給你吧!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她剝開外包紙,將紅的誘人的糖葫蘆遞給他。

見他不拿,殷音又道:“拿著啊!”

這次,男孩終于抬起手接過糖葫蘆。

見他接過,殷音提起竹籃起身:“那我走了。”

殷音買過別人要求代買的東西后提前到了約定的地點,沒過多久,另一名丫鬟也回來了,她們一同回了張府。

接下來的日子里,殷音依舊被罰,但應嬤嬤挑不出來多少毛病,只能讓她多洗衣服,不洗完不能吃飯,正因這樣,她才經常沒有晚飯吃。或許是因為她沒錢賄賂她吧。

一日下午,一名丫鬟不知道在哪得來一包茶葉,她們背著應嬤嬤圍在一起泡著喝。

殷音看了眼干茶,是白茶,雖然聞起來有白茶的清香,但喝起來卻很澀,鎖喉。

其中一人道:“這是什么茶?”

提供茶葉的人道:“白茶。”

殷音也贊同的回答:“對,是白茶的一種安吉白茶,產自湖州府那邊,身披白毫,比較好的茶葉是一芽一葉,色澤翠綠淺黃,清香高楊。”

聽到這,身旁的人不由得發出贊嘆的聲音。

“你懂的好多啊!”

殷音淺笑:“我只是比你們提前知道了而已,現在你們不也知道了。”

沒過多久,殷音就被調到了蘭亭別院,還是大公子主動向應嬤嬤要的她,她又驚又喜,但又不知道大公子為何要她,算了她也不想了,反正大公子待人溫和,跟著他,是不是就意味著她不再那么受苦受累了。

她終于要逃離苦海了。哈哈哈。

應嬤嬤把她帶到了蘭亭別院。

大公子在院中涼亭坐著,見她們前來,她便讓應嬤嬤回去了。

殷音向大公子行禮,大公子讓起來后她才起來。

殷音看著大公子,心里贊嘆著這大公子氣質果然不同凡響。

大公子問道:“你是叫音音嗎?”

殷音如實回答:“是。”

“你姓什么?”

聽到他這么問,殷音知道他誤會了,于是解釋道:“回大公子,奴婢姓殷名音,第一個殷是殷實的殷。第二個是音律的音”

“原來這兩個yin,我還以為是兩個疊字。”

“你識字嗎?”張賀然又問道。

“實得一點。”

“懂茶嗎?”

“也略知一二。”

張賀然思索片刻:“你可愿做我的貼身丫鬟?”

“那是干什么的?”丫鬟她懂,但加上貼身她就不懂了,也沒聽其他丫鬟說有貼身丫鬟啊!

張賀然解釋道:“也就泡茶,研墨,整理書房和臥室之類的。”

聽起來比洗衣服輕松,殷音點頭同意了。

張賀然每天早上起來會讀書,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讓她坐在門口看書哎,這不比洗衣服來的輕松,下午他午休完以后會喝一次茶,基本上都讓殷音給他泡,晚上他呆在書房,殷音則在旁邊幫他磨墨拿書。

她更高興了,果然大公子是她的福星。

她把大公子的作息起居、飲食習慣都摸透了,有的是直接觀察到的,有的是她問大公子身邊的侍衛石宇的。

一日,她回蘭亭別院的路上,正好碰見邊走邊喝的二公子張明然。他走路很虛,很顯然喝了不少。

殷音側身行禮,叫了聲二公子。

張明然本來是打算走過去的,但又停下搖搖晃晃的轉身看她:“你……你是我大哥身邊的婢女?”

張明然去過蘭亭別院幾次,自然見過殷音。

“是”她回答。

“真不愧是我大哥的眼光,長大倒是挺漂亮的!”張明然輕佻的夸她。

二公子突然夸她,讓殷音不知所云,他為什么會突然夸她?腦子被驢踢了?平日里見他和沒睡醒一樣,懶洋洋的,今日喝醉了,開始說胡話了?

殷音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靜默不語。她還是不解二公子為何突然夸她,可能是他想夸大公子。殷音暗自點頭,認可自己的猜想。

二公子還沒走,她也不好離開。

“你是我哥身邊的丫鬟,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啊?”殷音沒聽懂他說的話,“做什么?”她能做什么,泡茶,研磨,整理書房和臥室,還能做什么?

看她這反應,應該是沒有了。

見二公子走了,殷音感覺二公子真的有病,而且病的更嚴重了。

沒過幾天,殷音回別院的路上,路過一個假山,然后她竟然偶然碰見……碰見二公子在和一個女人親密私會。

殷音抿唇,怎么什么事都讓她碰見了。

她裝作沒看見,繼續往前走。

“站住。”二公子在殷音身后叫住了她。

殷音停下,轉身向張明然行禮。

“你看見什么了?”

殷音開始裝糊涂:“啊?二公子說什么?”

張明然道:“沒什么,你走吧!”

“是!”殷音轉身離開,心里松了一口氣。

花間止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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