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不靠男人可以靠姐兒們嘛,從此我包下了你們娘倆了?!崩钶砝僬娴氖窍氚阉齻兡飩z接到自己的身邊,真的是不放心她們娘倆。
“不了。蓓蕾,真的謝謝你!可我和兒子的人生畢竟還是要我們自己走的,任何人都幫不了我們一輩子的。相信我,我會努力做個好媽媽的?!鳖櫴|抱住了李蓓蕾,此刻她希望李蓓蕾真的能是自己的姐姐。
阿穎和張明順的感情很順利。
“阿穎,現(xiàn)在天氣日漸轉(zhuǎn)涼,早晚溫差大,你每天在出門時要記得多披一件衣服。”
“阿穎,晚餐你想吃點啥?你男朋友陪你去,天涯海角都陪你去?!?/p>
現(xiàn)在,阿穎終于體會到了那種被動的甜蜜、被動的幸福、被動的寵愛、被動的疼惜。
“要所得必會有所失,所失就必有所得。”阿穎現(xiàn)在真的相信了這句話,對這句話深信不疑。
在偶爾的時候,阿穎在心里會想著:要是周凱是自己的愛人,張明順是自己的哥哥該有多好。
可每次在想過后,阿穎總會覺得自己幼稚得可笑!老天怎么可能會把所有的糖果都給了一個孩子呢?怎么可能呢?
和張明順感情的第一次觸礁是發(fā)生在他們第一次肌膚之親后。
那天他們共進了晚餐后,喝得微醉的張明順深情地擁吻著阿穎,和張明順相擁著的阿穎努力地不去想那次自己酒醉時和周凱發(fā)生的那一幕,努力地不去想周凱在自己耳邊念的那首席慕蓉的詩,努力地不去想周凱,連同著紫晴。
和張明順的纏綿讓阿穎有著一種儀式感。
在張明順進入了自己身體的那一刻,阿穎并沒有和周凱時的那份微痛的愉悅,只是在心里有了一種和他的關(guān)系又進了一層的儀式感。
一切都平息了后,阿穎看到張明順在穿衣服時不經(jīng)意地瞥了一眼白色的床單,之后在他的眼神里就有了一絲黯淡,也是在不經(jīng)意間的。
在以后的日子里,張明順對阿穎的溫柔依舊,對阿穎的呵護依舊。只是在他的眼睛里有了一份失望。淡淡的,若有似無。
“阿順,如果你想娶的要是一個對你忠貞沒二的處女,對不起!我真的是達不到你的要求。”一天在手牽著手逛街時,阿穎又感到了張明順的那份若有似無的失望。
“我——我沒有處女情結(jié),我只是會有點遺憾你和我……不是你的第一次?!睆埫黜樠劬锏恼嬲\讓阿穎相信他說的話。
“呵!阿順,我也已經(jīng)有30出頭了,當(dāng)初在你決定要和我在一起時,難道你就真的以為我沒有過曾經(jīng)嗎?你真的以為我就是一張白紙嗎?”阿穎停了下來,看著張明順。
“在地鐵上第一次遇見你時,我就對你有了喜歡、對你有了心動,那時我真的沒想那許多。”張明順隨著阿穎腳步的停下來也停了下來。
“阿順,那你在認識我之前就沒有過曾經(jīng)的情感嗎?”阿穎問著張明順。
“我?有過幾次被父母和親戚們安排相親,只是都沒能和那些女孩們有過愛的火花。你是我第一個主動想去追的女孩,阿穎,你信嗎?”雖然張明順平時的談吐幽默風(fēng)趣,但在他的骨子里還是有著理工男的那種嚴(yán)謹(jǐn),也有著一份傳統(tǒng)。
那天他們分手各自回家后,到了晚上的時候,張明順發(fā)來了一條微信:阿穎,現(xiàn)在大家說開了就沒事了。這件事不會影響到我們的感情的,不會影響到我對你的喜歡,我對你的愛。一定!
張明順的這條微信讓阿穎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又有了眼淚。在那一刻,阿穎又想起了周凱,還是連同著紫晴一起。
在云南的小儀雖然還是不言不語,但她的眼神已不再空洞,有了些許的內(nèi)容。那些許的變化、些許的內(nèi)容已足能讓陳健振奮,能讓他興奮。
在云南的第二晚,紫晴和陳健又交換了房間,把表弟還給了小儀。畢竟現(xiàn)在他們才是最能體彼此的兩個人。
雖然重又和陳健住在一起的那晚,小儀還是對他沉默以待了一夜。
到云南的第三天,他們才去了那家他們大家都很心儀的酒吧。
很遺憾!酒吧已易了主,已不再是他們心目中的那汪清泉。在新主人的經(jīng)營下,現(xiàn)在那間酒吧商業(yè)味濃郁,里面也有了濃妝艷抹的賣酒小姐,促酒小姐。
“你好,你是吳紫晴嗎?”正在紫晴遺憾于又少了一個能讓自己的內(nèi)心平靜下來的理想去處時,酒吧的新主人——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好像在確認著紫晴的身份。
“嗯,是的。我們認識嗎?”紫晴還以為他是自己的一個讀者。
“這家酒吧的原主人在把它轉(zhuǎn)讓給我時也讓我轉(zhuǎn)交給你們一封信?!闭f著,中年男人遞過來了一只淺藍色的信封,很清新。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讓你轉(zhuǎn)交給我們的呢?”這句話問出時,紫晴就意識到了自己的特征是何等的明顯。
從中年男人手里接過那只淺藍色的信封,從里面抽出一張有著藍天白云的信紙。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新!倒是很符合“本恩”的那份清新脫俗的氣質(zhì)。
“嗨!紫晴、小儀、哲浩、陳健等等等等,你們好!我知道你們一定能看到這封信的,因為我知道你們一定還會來光顧我這家別具一格的酒吧的。很遺憾,當(dāng)你們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許這間酒吧已變得面目全非。正如你們說的,我為了一個女孩放棄了我的這間酒吧,追隨著她一起去做她喜歡的事——去偏遠地區(qū)支教。她也是一個崇尚三頓飯、八身衣的人生理念的女孩。給你們留下這封信是我想和你們能有個善始善終的道別,從此我們就祝福彼此吧。哈哈!有緣再見。”
讀著“本恩”的這封信,紫晴在心里說著:如果我以后有了能力,一定把你的酒吧開去上海,一定讓我們心中的這汪清泉還能繼續(xù)潺潺地流著清澈的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