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蘇欣的二哥?”孫子安被蘇武的真情實感的宣泄震住了,雖然他不是很明白蘇武在說什么,但還是試探地問出。
蘇武也愣住了,搞了半天這孫子安還是沒有相信他們的身份,那為什么要請他們進來。
還是旁觀的許牧最先明白了當下的狀況,說出了心中的猜測,“你認識蘇欣?”
孫子安回答:“我當然認識,我未來的媳婦我能不認識?”他看了一眼安苒,“找這么個小姑娘來冒充蘇欣?長得還行,就是比我的蘇欣差遠了。”
許牧心中非常不贊同,蘇欣確實相貌出眾,但是明明安苒更勝一籌,別看現在年紀還小,等過幾年一定會成為一等一的大美人。
安苒聽孫子安這么說,主動承認:“我確實不是蘇欣,我叫安苒。”她指向蘇武,“他也不是我哥,不過他真的是蘇欣的二哥。”安苒知道現在沒有自己的事了,于是退到了許牧的身邊,假扮別人的游戲才剛剛開始就結束了。
孫子安有點不知所措,如果眼前這位真的是蘇欣的二哥,那自己怎么第一次見面就給蘇欣的娘家人留下不好的印象了呢,那他還娶不娶得到蘇欣。孫子安下定決心,“如果你真是蘇欣的二哥,那你也就是我的二哥,剛剛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
蘇武也知道,是自己讓安苒冒充蘇欣騙他,有錯在先,可那都是因為孫子安不見他,他還是沒有消氣:“那你解釋。”
“我剛剛對安小姐言語輕浮,非常抱歉。”孫子安很真誠地對安苒道歉,安苒知道那并不是沖自己,她并不在意。孫子安又向蘇武解釋,“因為我認識蘇欣小姐,我看到安小姐就知道她不是,所以想看看你們冒充蘇欣是為什么。”
“你還好意思說為什么,要不冒充蘇欣,你家店門口的那個婢女都不讓我們進來。”蘇武說。
孫子安回想起,他來時確實吩咐了不讓人打擾,誰來也不見。這種情況下人確實不會輕易放人進來,大概是下人知道蘇欣在自己心中是什么分量才會進來通報。“是下人不懂事,我一定嚴加管教。”不知道是誰當值那么不懂事,他回去一定要告訴身邊所有人,不僅蘇欣很重要,蘇欣的家人也都是座上賓。
聽他這么說,蘇武也不氣了,確實那個婢女都沒通稟就把他們攔在了外面,也不能說是孫子安不見他。
蘇武又想起一事,質問孫子安,“剛剛那一屋子女人是怎么回事?!”
蘇武話音剛落,就有一位衣著華貴的夫人出現在門口。
“娘,你怎么來了?”孫子安趕緊迎上來。
孫夫人在屋里環視了一圈,嫌棄地說:“你就是這么招待貴客的?”
隨著孫夫人一招手,一隊下人魚貫而入,收拾桌案和椅子上的衣服。孫子安趕忙叮囑:“每一摞都分開放,不要弄亂了,我好不容易才挑好的。”
待桌案和椅子都收拾干凈,又有侍女端上茶水和果盤。
孫夫人坐到主位上,又招待蘇武、安苒和許牧,“三位貴客快請坐。”
蘇武三人剛剛坐下,只聽孫夫人說:“跪下!”緊接著就看見孫子安“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孫夫人的面前。孫夫人一個眼神,孫子安會意,又轉向了蘇武的方向。
蘇武看到孫子安朝自己跪著,有點不知所措,又聽孫夫人說:“解釋!”
孫子安開始解釋:“你看到的那群女人是我請來試衣服的。因為我想挑選一些成衣送給蘇欣,又怕挑的不好看不合身,所以特地找來一批身形與蘇欣相仿的人試衣服,方便我挑選。”
安苒暗自心想:不是說蘇大小姐這婚事是孫家算計來的嗎,怎么一點都不像啊,孫子安那么用心,分明是對蘇欣情根深種。
“我解釋完了,我也有問題要問。”孫子安說:“你說的趁火打劫是什么意思?”
孫夫人心里咯噔一下,這事兒他這傻兒子還不知情呢。
“蘇公子誤會了,我們孫家怎么會趁火打劫,分明就是雪中送炭,各取所需。”孫夫人解釋道。
許牧不解地問道:“蘇家需要孫家的錢救大少爺,那孫家需要蘇家做什么?”
孫夫人搖搖頭,“孫家不需要蘇家,是我這不爭氣的兒子需要蘇欣小姐。”
“娘!”孫子安被孫夫人點破了心事,有些懊惱,但他也明白,現在就是要表明心跡才能讓蘇家安心把蘇欣嫁給自己,“三年前,我曾在永安書院聽過幾堂課,在學堂里見過蘇欣小姐,一見難忘。”孫子安回憶起蘇欣明媚的樣子,臉頰開始泛紅。
“這小子,從那之后就常常念叨蘇欣小姐,說是非她不娶。我還以為不久就能上門提親了,搞了半天只是他自己單相思,蘇小姐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誰。”孫夫人恨鐵不成鋼地說,“既然蘇小姐沒那個意思,我們知道配不上蘇家,自是不會自討沒趣的。”
孫夫人接著說:“蘇家現在遇到這樣的事,我們也很遺憾,但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個機會。是我主動聯系了趙縣令的人,促成了這個交易。”
“娘!你不是說是蘇欣自愿嫁給我的嗎?”孫子安不可置信地問。
孫夫人回答:“確實是她自愿的,只是跟你以為的自愿不太一樣。”
“如果蘇欣家里缺錢,都算我的,我來出,要是她不愿意嫁給我,我可以不娶她。”孫子安委屈地說。
“你必須娶蘇欣,不管蘇欣愿不愿意,也不管你愿不愿意。”孫夫人說:“要是讓趙縣令知道你要娶蘇欣是因為感情而不是利益,那他的獅子大開口會拖垮我們孫家。要是我們愿意出錢而不娶蘇欣,那他已經知道蘇欣有這個價值,還會把蘇欣賣給別人家。”
“我想,蘇家應該也能明白這個道理。”孫夫人又換了一種輕松的語氣,“蘇公子請放心,子安對蘇小姐絕對是一片赤誠。雖然孫家給蘇家的聘禮都會被趙縣令收走,但子安會多給蘇小姐送一些女兒家的東西,絕不會委屈了蘇小姐。”
蘇武看得出來孫子安和孫夫人的態度都是真情實感,沒有作假。孫子安對蘇欣來說,說不定真的是個好歸宿。
回去的路上,安苒忍不住贊嘆:“孫夫人真的好厲害,這樣的利益關系都能想得到!”
許牧附和道:“不僅想得到,還能利用起來,不愧是大商賈家族的當家主母,反倒是孫子安真不像他娘那么精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