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是誰——”剛將用品打理好準(zhǔn)備進(jìn)電梯的周筱笙被一股強(qiáng)勁拉進(jìn)了另一件電梯里。
被拉進(jìn)封閉環(huán)境的周筱笙下意識抖動著身體,星星痛楚也隨著砸在墻壁的脊背蔓延開,淺眸緊閉。
感受到面前氣流壓抑,周筱笙抵在墻壁的力度不由加重,清冷的聲音從頭頂溢出,撐著后壁的手緊緊握起,“沒想到到清潔部了,還不安分。”
她不安分?
她還要怎么安分!從接受到現(xiàn)在,她一直都沒有說什么!她認(rèn)了!她還要怎么安分!
清亮的眸子驀然撐開,怒意刺入來人瞳孔,眸光流轉(zhuǎn),黯淡下去,“韓總,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這樣可以解決什么事。”
她沒有抬眸看向這個將自己逼入角落的人。
“呵,不錯啊,這么快就認(rèn)清自己了。”韓雨城嘴角噙著涼意,手指流轉(zhuǎn)于聊天頁面。
白齊,錄音都在哪里流傳。
正在忙著他交代的事的白齊,嘴角拉下,將整理的渠道發(fā)給他。
韓總,主要是各部門,但貌似周小姐不在里面。
源頭,開除。
打完字的韓雨城關(guān)閉手機(jī),按了最高樓層,“看來在清潔部還沒有學(xué)乖啊。”
“韓總,你想怎么懲罰我都行,你如果要這條命我給不了。”周筱笙終于抬起沉重不堪的頭,眉目淡然。
韓雨城被那份眸色刺得呼吸一粗,聲一字一音的咬出,“周筱笙,你憑什么覺得你的賤命值得。”
手臂被狠狠的拽住,周筱笙被突然的禁錮驚的沉悶了一聲,試圖想掙出自己的手臂,可棉花終究是棉花,“韓總,你放手!你放開我!韓雨城!”終于那三字在他面前喊了出來。
韓雨城手中一頓,她趁著這個勁把自己的手脫離出來,寒眸閃過一記,收回自己的失控,“記住自己身份,好好守自己本分。”
話完電梯到最頂層開了,她身邊的寒氣也消散了。
周筱笙像隨著門關(guān)閉抽走了力氣,滑落在地,電梯里的投影壓得喘不過氣來。
她守本分?
今天經(jīng)歷的種種讓周筱笙無力地應(yīng)付著家里人的詢問。
“媽,有工作交接,我先去忙了,你早點(diǎn)休息啊,嗯,我知道了,晚安。”
洗完澡已是深夜,周筱笙剛想關(guān)掉電腦,許久沒有跳動的頁面閃跳著。
“媛朦大大,在嗎?有償試嗎?”
是大學(xué)是一直陸陸續(xù)續(xù)給自己派單子的人。
但是大三大四開始,她就沒有再打開這個軟件了。
許是看到她上線,月橘才發(fā)來信息。
“嗯,在,你發(fā)過來吧。”
她耐著性子翻看了幾眼,然后試了幾下,發(fā)現(xiàn)沒有興致。
“抱歉,可能要晚一點(diǎn)把音交給你,很急嗎?”
“還在定角,你最遲周五吧,大大有點(diǎn)急。”
“嗯,我盡快試了給你。”
“好,不打擾大大休息了,晚安。”
“晚安。”關(guān)了電腦,瞅著窗外的月色,周筱笙不由飄去那晚的煙火。
“煙花,稍縱即逝。”垂下眸子,她好像意識到什么。
原來有些東西是注定好了的。
“孫姐,今天怎么沒有看到秦班啊,她請假了嗎?”一個女聲讓周筱笙找到了半天的奇怪點(diǎn)。
眸色一閃,她不動聲色的依靠在自己的位置。
孫勤面色犯難,連忙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她如果休假一般都是會提前說的。”
眸底劃過流光,周筱笙抬眼,起身正打算離開,卻被一個人扯住,蹙眉側(cè)目看著那個人,“放手。”
“你,你把東西還出來!”女人被她看得有些膽怯,但撐著氣勢叫喊道。
一時間休息室又喧騰起來。
有被吵醒后的叫喊的,有替秦班鳴不平的,還有詢問秦班怎么樣的……就是沒有替周筱笙說話的。
“有證據(jù)再來找我。”周筱笙揉了揉煩漲的眉心,頭也沒回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什么證據(jù),我看就是她,昨天的錄音她就承認(rèn)了,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人。”
“就是,但是那個錄音好耳熟啊。”
“不過今天好像連劉經(jīng)理都沒有來。”
“好像是,不會是……”
“我就奇怪她怎么拿到這個位置的,原來是這樣啊。”
……
周筱笙離的早,沒有聽到什么錄音,但她注意到一路上注視自己的目光,她敏銳發(fā)覺跟自己有關(guān)。
“呦,我們公司大人物來了,可要小心自己的東西啊,大家。”徐嬌嬌磕著瓜子,朝地上吐著,還不忘跟大家科普。
昨天晚上注意到那段錄音,大家都下意識回到自己座位,一臉提防又看戲的看著她。
周筱笙雖然很懵,但是她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
“怎么不說話啊,大人物可不一般,連頭條都能壓下來,不會是——”許嬌嬌丟下手里的瓜子,一臉鄙夷望著她,“大家可要離——”
“原來我們公司怎么能養(yǎng)閑人啊。”白齊從電梯里邁出,一臉笑卻不達(dá)眼底地朝許嬌嬌走去。
“白,白秘書。”許嬌嬌臉色煞白,立馬將桌上的瓜子覆到看不到的地方。
白齊握著文件在她桌前拍了拍,“既然你這么喜歡磕瓜子。”他特意咬重了“瓜子”兩字。“那就回家慢慢磕吧。”
畢竟韓總說了公司不養(yǎng)廢物。
隨后他指了指周圍,“還有,公司不要亂嚼舌根的人,再聽到什么有損公司的話,立馬走人。”最后四個字他說得格外溫和,仿佛那不是特別嚴(yán)重的內(nèi)容。
明明昨天晚上自己已經(jīng)發(fā)了禁令,果然還是要實(shí)戰(zhàn)才有意義啊。
不過她怎么不反駁幾句?
白齊看向那個埋頭拖地的人,滿眼探究。
要不是他有原音頻,他還是不信。
不過不知道他這樣做對不對。
昨天晚上韓總只問了他散播在那些渠道。
他自作主張給那些群發(fā)了懲戒令:再惡傳者走人。
周筱笙沒有看這邊,一言不發(fā)地收拾好徐嬌嬌腳邊的垃圾便離開了。
她認(rèn)出了白齊,但跟她沒關(guān)系,即使他剛剛幫了自己。
白齊注視著女孩拿著掃帚離去,眸底一絲驚艷劃過,不是因?yàn)樗每矗桥c第一次見面,不一樣。
那種驚恐與現(xiàn)在的淡漠。
由于秦雪梅沒有來,任務(wù)分配交給了孫勤,因?yàn)橹耙欢拥膯栴},周筱笙重新被分配到了一樓,與另一個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