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府只見一群烏泱泱的人跪在地上,而臺階上的女正悠閑的喝著茶。女人穿著艷麗,高貴的華衣。頭上戴著紅寶石鑄成的簪子,上面的流蘇鑲嵌著藍色的水晶。渾身散發著權力與野心。她抬高了音調:“我乃沈家現任家主,你們府中上下由我陳氏指導。誰壞了我的規矩,誰就拖出去喂狼!”她話說的狠,猩紅的眸子泛著殺意。正看見一位小仆人急忙來報信,“夫人,大小姐回來了.....”那仆人看著陳氏陰森森的眼神,只覺得心里發毛。陳氏直白的目光緊緊盯著小仆人,下一秒她掐緊了他的脖子往地上摁。只聽一聲悶哼“啊!”那小仆人脖子上滲著鮮紅的血液,正痛苦的哀嚎著。陳氏轉過身拿了帕子擦了擦手,冷笑一聲“哼,讓她進府給我請安。”她不緊不慢的將那杯茶水喝下去,隨后吩咐下人去打雜。領著幾個丫鬟去了沈驚茶的住處,走前她惡狠狠的將茶幾打翻在地發出砰的一聲。“回來了?就讓你看看誰才是家主!”她手指被鋒利的瓷片給劃傷了,而她面不改色的擦掉了鮮紅的血液。臉上掛著癲狂的笑容,像一只餓到極致的豺狼。
“家主到!“門外的下人高聲大喊著,只見陳氏穿著雍華頂著一張不屑一切的臉仰視著沈驚茶。她仔細的端詳著沈驚茶,“好久不見啊,沈驚茶。”她的笑容愈發的陰險看著就像一個瘋子,嗜血至極的瘋子。沈驚茶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主母安好。”陳氏站到一邊打量著她的身子。片刻出聲,讓下人送她去沈老爺那去。沈驚茶一身冷汗,她不敢想眼前這個瘋子會對她做些什么。至于家主的位置,她不稀罕。讓她們爭,爭的頭破血流。爭鋒相對,互相殘殺。沈驚茶與陳氏對視,突然起身仰視著陳氏。嘲諷道:“在沈家,還沒人能和我平起平坐,當個主母你就以為自己有家權了?”她一巴掌扇了過去,厲聲道:“跪下!你有什么資格叫我全名?誰給你的名分讓你頂撞我?”說罷,沈驚茶一腳踹了過去“我是嫡女,你個庶女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沈驚茶戾氣沖天,直勾勾的看著陳氏。“真是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是嗎?”陳氏嘴角流著血,對門外的下人吩咐道:“來人,去把老爺喊來!”沈驚茶不緊不慢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她狼狽的模樣。不知過了多久,沈老爺趕了過來揚言要把沈驚茶趕出去。沈驚茶好笑的看著這對鴛鴦,“讓我出去?你有這個資格嗎?”說著,她細細的品著茶,又將滾燙的茶水潑到宋老爺身上。茶水濕透了他的衣服,刺痛感襲來讓宋老爺不由一顫。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有家法!成和體統!”沈驚茶收拾好東西,將五十兩銀子也帶好了。甩下一句話“在沈家,我就是家法!”說完她帶著衣服和必要的生活物品離開了沈府。
“于昭,備馬!”她看都沒看沈府一眼,就離開了這個充滿爭鋒陰暗的地方。于昭跟在她的后面,叼著馬尾草悠閑的說道:“誰又惹我們予安大小姐了?“沈驚茶看著城圖白了他一眼“予安是我小字,是你能叫的?“于昭擺擺手,一副投降的樣子笑嘻嘻的說道;“好,我們驚茶大小姐,就是有骨氣!”聽道這話沈驚茶心情才好了一點。“接下來,我們要找徐爍這個老狐貍。”于昭一副呆呆的樣子看著一本正經的沈驚茶,“大小姐,你找她干什么?”看著于昭那副愚鈍的樣子,她扶了扶額。“徐爍,長安人景苑樓樓主。五年前我進了景苑樓,成了里面的絕世舞姬。在西湖那目睹了徐爍親手殺了給我撐傘的人,但是那個人應該沒死。不然宋之安又怎會讓我找她出來呢?”于昭神情嚴肅,帶著警惕向沈驚茶問道:“宋府家調查你了?”沈驚茶放下城圖,躺在軟墊上。“不然呢?那宋之安將我職權了解的很清楚。我暫時不知道他的目的,你別看他一副公子樣,這人不好對付。”于昭一副全部了然的樣子,但還是放了點心思在沈驚茶身上。
馬車一路顛簸,讓本就睡眠淺的沈驚茶更加睡不著了。“于昭,看著點”她坐著淺眠,對于昭囑咐道。于昭手持長劍對她翻了個白眼“大小姐,知道了。”果然馬車在某個巷口停留了,外面的黑衣人緊看著于昭。于昭勾了勾唇,對里面的沈驚茶喊道:“大小姐,你的客人來了。”沈驚茶煩躁的閉了閉眼“都殺了,一個也不留!”于昭跳下馬車,微微笑道:“對不住了各位,我家小姐說要你們的命。“他的利刃出鞘,一柱香不到三十人全死于他的刀下。他甩了甩頭發踩著一個人的尸體輕笑道:“錦衣衛啊?不過如此。”他處理好尸體,回到馬車上。只見沈驚茶睡的正好他默默翻了個白眼,隨即駕駛馬車一路向南城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