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李涼當(dāng)晚就知道了索索跟人見面的事。
李鑒的頭發(fā)濕漉漉的,緊貼在額頭上,使他的眼神看起來更加深邃,他懶懶的說,“為了兄弟,我也是拼了,聽兩個小丫頭聊戀愛史。”
李涼住李鑒上鋪,此刻他坐在上鋪靠在墻上,心情郁悶。
李楊躺在另一張上鋪上,他看著李涼感到很不理解,“索索不是相親失敗了嗎,你干嘛還拉著一張臉?”
李涼郁悶是因為索索這樣的女人想要閑下來有點難,索索什么都不用作,就有男生愿意討好獻(xiàn)殷勤,這對李涼是種折磨,就好像你知道有危險,卻不知道它藏在哪里一樣,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都會讓你一驚,而李涼就被這根線扯著,說不定什么時候疼一下。
李涼悶悶的,“她相親失敗了,那就還有下一次相親。”
李楊接話道,“那你的意思,還希望她相親成功嗎,這樣就沒有下一次了。”
李鑒笑了,整個人顯得清新俊逸,“她單身不是挺好嘛,證明你還有希望。”
李涼“咚”的一下躺下,拿本棋譜蓋在臉上,“有屁希望,我又不是你。”
隨著李涼的動作,架子床一晃,李鑒在下面抗議,“你慢點行不行,你要掉下來我可不管,要是女人我還接著。”
三個人正聊著,熄燈了,宿舍里一片漆黑。
李涼拿掉蓋在臉上的棋譜,心煩意亂,“這時候別跟我提女人,煩著呢。”
李楊長嘆一聲,“我其實還希望能愛上一個女人,也嘗嘗愛情的滋味,只是我的女神到現(xiàn)在還沒出現(xiàn)。”
黑暗中,李鑒看到屋里的桌子板凳如鬼魅般隱約浮現(xiàn)在眼前,他緩緩閉上眼睛,纖長的睫毛垂下來,遮住了漆黑如墨的瞳仁,立刻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句話‘我倒想收個笨蛋來給你呢,可看你又不像傻瓜’,李鑒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迷人的淺笑,只可惜沒人能夠看到。這還是一個有趣的小丫頭!
李楊見沒人吭聲,就問,“哎,李鑒,愛一個人是什么滋味,說說唄。”
李鑒閉著眼,神態(tài)恬靜安詳,“這我可不知道,你得問李涼,我從沒愛過任何一個女人。”
“什么?”李楊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看向李鑒的方向,只看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躺在床上,“你不會吧,就你這張禍國殃民的臉,我以為你早被勇往直前的女人們給禍害了,你不會到現(xiàn)在初吻還在吧?”
李鑒很誠實的答道,“初吻沒了,昨天剛沒的。”
“什么?”李楊又是一驚,“李鑒,你這行動也太迅速了吧,你不會假戲真做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了吧,畢竟有爭議的校花也是校花啊,簡直美的不可方物。”
把自己搭進(jìn)去了嗎?好像沒有,不,是絕對沒有!不過這應(yīng)付鄭婷的辦法貌似代價有點大啊!
李鑒的內(nèi)心仿佛一片寧靜的湖水,沒有一絲微瀾,“不會假戲真做,如果連這點定力都沒有,那我現(xiàn)在恐怕連孩子都生出來了。”
李楊還想不通,“你沒假戲真做,那你把初吻就這么隨隨便便送人了?”
這倆人只管聊天,把李涼吵的睡不著,“別他媽聊了,睡吧!”
李楊的胃口被吊著,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正確答案,“你睡不著啊?就問最后一個問題,你在忍兩分鐘。”又沖李鑒,“快說啊,這么隨隨便便到底為了啥?”
李鑒老實回答,“我是被迫的,我只想讓鄭婷一下死心,以絕后患。”
“啥?被迫的!”黑暗中的李楊感到不可置信,“那我問你個問題,如果必須讓你跟女人上床才能解決掉鄭婷這個麻煩,你會委曲求全英勇獻(xiàn)身嗎?”
李鑒思忖了一瞬,“獻(xiàn)不獻(xiàn)身取決于我對鄭婷的討厭程度,如果討厭鄭婷大于獻(xiàn)身那么我選擇獻(xiàn)身,如果獻(xiàn)身大于討厭鄭婷,那么我說不定會選擇和鄭婷在一起呢。”
李楊感嘆,“校草不愧是校草,理智的超乎我等一般人啊。”
李涼聽李楊只管絮叨,直接怒了,“老楊,你還有完沒完,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李楊回一句,“老涼,你有那力氣不如撒丫子去追你心中的白月光啊。”
李涼本來就不痛快,這會兒更是火冒三丈,他抓起枕邊的棋譜扔了過去,棋譜太輕飛到半空掉到了地下,把下鋪的李鑒嚇一跳,問,“什么東西?”又說,“你倆行了,你們隔空也要見招拆招嗎?都安生點,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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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索上課沒精打采的。雖然沒化妝,眉目也如出水芙蓉般嬌艷欲滴。款冬是不許索索成天涂脂抹粉的,當(dāng)然,和男生相親除外。款冬說:成天面對我一個女的,不嫌浪費呀!索索很聽話,也許是為了照顧款冬的一張素面。索索曾試圖要教款冬,被她清醒的制止了。作為女生,都希望自己能更漂亮,但款冬例外,主要是沒時間啊!
課間,款冬娥眉微蹙說她,“你怎么了?一付無欲無求的模樣,不過就是碰見個莽夫嘛,他還能賴上你。”
索索趴桌上,手里玩著一只簽字筆,“我郁悶,不是因為那個人。”
李鑒和李涼就坐在倆人后面,李涼很勤快,每天早早來到教室給四個人占座位。李涼聽見索索的話,抬頭看她一眼。
款冬巧笑嫣然,“怎么,看見別人都出雙入對羨慕了,那還不容易,你長得離閉月羞花又不遠(yuǎn)。”胳膊碰一下索索,“你看看咱們班風(fēng)度翩翩的男生也不少,可以近水樓臺選一個嘛。”
索索坐起來,靠在后面桌子上,悶悶不樂,“誰想找啊,我不想找,可就是煩,每天除了上課吃飯就是上課吃飯,這日子怎么這么難熬啊!”索索感慨。
“過日子就是這樣,每天能有多大變化,就算你找個對象每天約會,還不是每天除了吃飯逛街就是吃飯逛街。看你的樣子就是找一個呂洞賓那樣的神仙來當(dāng)男朋友,日子久了你也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