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走廊。

冬雅琳迎面碰上秋晨，直挺挺向前走，目不斜視。

秋晨愣住了。

“喂，早上好”

秋晨朝著雅琳的背影喊道。

“哦，秋晨同學，有事嗎？”

“沒，沒事，說個早安”

“好的，再見”

雅琳繼續向前走，向前走，向前走。

秋晨感到胃里扭曲，內心劇烈晃動。

連續幾周，秋晨和雅琳在學校碰見，雅琳都面不改色，直接無視，直挺挺向前走。

秋晨的內心從晃動到平靜，如釋重負。

這樣就好。

已經不會再喜歡上誰了。

是這樣嗎···

美術教室，雅琳對著山茶花寫生。

“學姐···”

短袖短裙，黝黑面龐，活力四射，徐乃馨。

“嗯嗯，有事嗎？”

“學姐，我，我想談談”

“好的，什么事？”

徐乃馨用力搓著衣服邊角，吞吞吐吐。

“學姐，我，我想問你···”

“什么事？說吧！”

“學姐，你，你和秋晨學長，交，交往了嗎？”

畫筆掉落地上的聲音。

“什么？”

“我，我只是問一下，沒別的”

“你聽誰說的？”

“不不不，我，我只是···”

雅琳的眼睛凝固著幾千年的冰霜。

“不要聽人亂說，我們是學生，不能早戀”

“額，話也不是這么說···”

“怎么？你喜歡秋晨？”

徐乃馨漲紅了臉，頭搖起來像撥浪鼓。

“不不不，誤會了，不不不···”

“你看，你也怕別人亂說，對吧？不信謠，不傳謠。”

“好的，好的，學姐，我···”

“還有事嗎？”

“學姐，我，我想去看望夏安晴，你，你愿意一起嗎？”

雅琳的眼睛凝固著萬年的冰霜。

“不，我很忙。你要去的話，麻煩幫我帶一束花，謝謝”

“好，好的，學姐，我，我先走了···”

“嗯嗯，拜拜”

徐乃馨趕緊離開，她感覺這個教室是世界上最冰冷的地方。

冬雅琳看著眼前畫了一半的山茶花。

“啪！”

雅琳用力舉起畫筆和調色盤，砸向畫板。“山茶花”被毀了。

雅琳舉起花盆，打開窗戶，用力朝下扔。

“啪！”

花盆在地上四分五裂，幾個路過的學生嚇得尖叫。

雅琳笑了，面容扭曲。

走廊傳來急促腳步聲。

“怎么回事？”

美術老師和管理員沖了進來。

“冬雅琳，你干什么？”

“抱歉，剛才給我的山茶花澆水，不小心掉下去了。”

“很危險！差點砸到人！”

“很抱歉，我的錯”

······

雅琳來到咖啡館。

穆云秋坐在吧臺里，看著電視，電影《茶花女》。

“雅琳？怎么回來了？沒到放學時間吧？”

雅琳舉起吧臺旁邊的山茶花盆，往地上一砸，四分五裂。

“你干什么···”

穆云秋顫抖著，生氣著，擔憂著，看著女兒。

“惡心，你好惡心，他好惡心，所有人都好惡心！”

雅琳沖出去。

穆云秋趕緊跟上，但雅琳跑得太快，很快不見人影。

穆云秋癱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