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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念君記

挑撥

夜色在悄然中漸漸的褪去,清風緩緩拂過宋念的臉頰,穿過她細軟的發梢,讓人感覺一絲絲涼意,天邊這時已經泛起了一抹紅暈。

只見宋念暈倒在地上。

四月中旬的晚上雖比不上冬日那般寒冷,但四月深夜的風也讓宋念有些難熬,穿著單薄的紗裙,遠遠不能抵抗風的穿透力,只有披散下來的秀發讓她薄背還有這一絲絲余溫。

“阿念姐?!鼻飪?,急急忙忙的喊叫著,跌跌撞撞的跑到宋念的身邊,吃力的把她扶起。

“救人啊,要出人命了。”秋兒一個人,著急忙慌的喊著。

說起秋兒,也是個苦命的人,比宋念早進這醉杏樓,長相不出眾,甚至有些丑陋,半張臉的三分之二的地方,有這鮮紅的血斑,平日里只敢帶著面紗,但是她那高挑的身材,從后面看也算是出落的亭亭玉立了。

“呦呦呦,愛出風頭,活該受罪。”捧著一手瓜子仁,用著一雙杏仁眼,掃了一眼宋念跟秋兒。又幸災樂禍的講著:“噗!昨日百花宴,什么達官貴人,富家娘子都聚一塊,可風頭還不是被宋念搶的精光。今日為何有這么模樣?”

秋兒聽著越晚琴的諷刺,心中雖是悲憤,但是也未曾表現出來,只是眼眸不知覺得下垂,小聲嘟囔著。

但是還是被越晚琴察覺到,說到:“你這丑八怪再講些的什么?”說這越晚琴就準備用手摘掉秋兒的面紗,即使秋兒拼命的阻擋越晚琴的手,但是面紗還是被無情的摘了下來,那一塊紅血斑也顯露在大眾的視野里。

引來了一群自以為是在這醉杏樓里面高貴的人,看著秋兒臉上的紅血斑,迎面而來的便是他們鄙夷的面孔,還有那撲哧撲哧的笑聲。

“嘖,從未見過如此丑的,作為女子,當要以臉為重。”

“是啊,是啊。”

秋兒聽著那些所謂的高貴人,講著那些所謂的高貴話,還有這不停的說教,夾槍帶棒的,令人聽著很不舒適。

一雙雙眼睛和一句句話,全部都指向著秋兒臉上的血斑。本來就以血斑為恥的秋兒,在這一刻,自尊心像踩到腳底下一般,慢慢的被撕碎、揉捏、踐踏。

不自覺得用手擋著那一塊不完美的記號,帶著哭腔的講道:“不要看了,不要看了?!彼坪踹@樣就可以把那些沒有禮貌的人支開。

院中的動靜越來越大,被平時打雜的黃金文聽到,便也想聞聲趕去湊熱鬧。

可還沒有到,就聽見秋兒無助的哭聲,隨后黃金文也大步的跑到現場,氣憤的扒開在嘲笑秋兒的人。

“走開,滾!”

等到遣散開其他的人,黃金文的視線慢慢的放到秋兒的身上,看到地上掉下來的面紗。也知道事情的一二了。

畢竟黃金文也在這里待了兩三年了,越晚琴是個怎么樣的人,他心里也有數。這些年不是各種的針對秋兒,就是語言上的羞辱,甚至有些時候會拿他的容貌當著各位客人的面談論,讓她淪為整個西京的笑柄,還有些孩童編了一些歌謠:

臉爛長血斑,一日面紗帶

丑數她第一,沒臉見人呀

沒臉見人就把臉賣,賣給誰呀?

“文哥兒,你先把阿念姐扶回房間,我先收拾一下自己再來?!鼻飪褐v到。

黃金文答應了下來。

……

等秋兒收拾好自己,走進宋念的房間,只見黃金文安靜的坐著。

“文哥兒,阿念姐怎么樣了?!鼻飪簡柕?。

黃金文回到:“剛剛請了個郎中來,說宋念只是感染了風寒,郎中開了方子,說是吃了三四副就會好?!?/p>

“那就好,那就好,沒什么大問題就好?!鼻飪号牧伺男馗?,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這次多虧了,文哥兒幫忙?!?/p>

“小事,小事,有什么困難跟我說。”

“嗯……”

……

黃金文前腳剛走,老鴇后腳就來了。

“誒呦呦,昨晚就跪了一下,今早就整這樣,做這一行的身份倒是好貴重……”

秋兒在一旁聽著老鴇的陰陽,秋兒也深知她就是這樣一個人,賺不到錢就是“爛貨”,是一個實打實的廢物。

慢慢的宋念緩緩的睜開了眼,只覺身旁一片吵鬧,只覺眼前一恍惚。

“水,我要喝水……”

秋兒也顧不上老鴇的羞辱,急急忙忙的從茶壺里倒了一壺茶,在緩慢的一點一點的喂進宋念的嘴里。

溫潤的水急促的進入了干涸的喉,一點一點的如雨潤肥田一般。

宋念強撐的身子說到:“媽媽,你不必著急,身子一好,我就去做我該做的事。”

老鴇只是話鋒一轉,笑嘻嘻的講著:“現在這都不是靠宋姑娘撐著排面,咱們醉杏樓的幾號姑娘都比不上您一個。”

“媽媽說笑了,越姑娘也是醉杏樓的獨一份?!彼文铍S后輕咳了幾聲。

宋念一說這話,老鴇心里跟個明鏡似的,只是笑笑不語,隨后就走了。

……

“阿念姐姐,你沒事吧!”秋兒一臉擔心。

“我沒事,秋兒怕是受苦了,眼現在還紅著,再哭怕是要腫起來了?!彼文钜荒樞奶?。

“是越晚琴,她……”秋兒還沒講幾個字,又抽泣起來了,眼淚珠子已經打起來了轉,不自覺的就劃過了臉頰,浸濕了臉頰上的面紗。

宋念看著秋兒這樣心疼極了,只是抱著她,輕輕拍打她的背,用著逗小孩子的語氣,安慰這她:“秋兒,我們會從這里出來的,我們也會去更遠的地方,找一個沒人的地方,我們慢慢的活著……”

可這樣子的話明顯是沒有用的,秋兒哭的更厲害了,泣不成聲。

“不哭,不哭,我們一定會有更好的以后……”

就這樣,兩個弱女子相互依偎在懷中,就如同兩個命運的相交,匯聚成巨大的悲鳴。

由于老鴇猜測越晚琴干的那些破事,本是不想管的,可是一直在她身邊伺候她的云彩,在一旁提了一嘴。

“媽媽,這念姐姐公然挑釁你,這琴姐姐喜歡當小姐,平日里,念姐姐不會多加理會琴姐姐。”

老鴇一愣一愣的:“彩丫頭,意思是?”

云彩便順著話往下說:“她們兩位姐姐看是合,而不合的樣子,就是因為念姐姐有氣度但沒有很大的氣度,越姐姐有脾氣但又不是很有脾氣?!?/p>

“看似合,而不合?”

“我的好媽媽,她們都是為面子,與其讓她們不停的爭爭吵吵,不如直接給個了斷。”

“直接了斷?”

云彩便湊到老鴇的耳邊,細細的講著她的想法,老鴇邊聽邊露出一抹笑意,然后不停的夸贊云彩的聰慧。

次日,老鴇私底下早到越晚琴,說是要責罰她,拿的是相互嫉妒,見死不救的名義。

“我說過,在一起掙銀子,咱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過得是一條河,怎么?自家姐妹得了達官貴人的賞臉,怎么眼紅到自己姐妹身上了?!崩哮d不慌不忙的陳述著。

越晚琴緩緩的跪了下來,一副小女子嬌羞的模樣。

“媽媽,自家姐妹打鬧,念妹妹是上心了?”

老鴇笑笑不說話,只是瞧了一眼身后的云彩,云彩慢吞吞的講到,聲音到有些嬌柔:“我原覺著念姐姐是個通情達理的,可是越姐姐昨日又是何意?”

越晚琴被戳了痛處,也只是皮笑肉不笑,尷尬的回著:“姐妹之間玩笑,這么傳到您兩位貴人耳里了……”

“哼,別以為你的齷齪,不擇手段的行為我們不知道,你要記著,人在做,天在看。”云彩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

一下子,越晚琴蹙起眉,那一雙本就生的極好的杏仁眼,現在微微泛起了紅潤,如同含苞待放的桃花。

“媽媽,晚琴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能比醉杏樓的名聲更重要,越姐姐你也知道,此次宴會的重要,如若姐姐昨日早晨的事傳了出去,那今日找你問話的就不是媽媽了,而是李東家了?!痹撇视欣碛袚陌言酵砬俚目嘀詰涣嘶厝?,毫不留情。

老鴇看事情發展的差不多了,便了了的收了尾。

“好了好了,看著你就心煩?!?/p>

越晚琴也只好識趣的走開了。

云彩看著他走遠,又望向老鴇,兩人大笑。

“還是彩丫頭聰明,沒白疼你?!崩哮d靠著椅子呵呵的笑。

老鴇說這話倒也是真的,云彩從九歲就跟著林瑜,那時兩人還不是做這種事,可自從那日過后,林瑜便開始為了妓,慢慢的也成為了醉杏樓的管理者。

可是即使林瑜自己過的不盡如意,也從未想過讓云彩走她的老路,按她的話來講就是:人往高處走,只有水才往低處流。

于是教她女工,習字,請先生教他禮儀,規矩。

可謂是把云彩當親生閨女對待,云彩也爭氣,事事都要強,爭個輸贏才肯擺休。

不夠睡而已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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