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開始,因為是1v1,地圖和5v5不一樣,它只有一條道,分春、夏、秋、冬四個場景隨機切換,他們進入的是秋圖,直行道落葉飄零,連獸龍都換上了秋季裝,看起來十分映襯。
兩人誰也沒說話,沒打字,中路一碰面就打了起來,很激進。很多人都說射手前期不是法師的對手,但其實不光要看英雄,還要看操作的人。
凌空對細節的把控十分精準,傷害量和血量計算的都非常完美,眼看就要單殺對方了,哪知對方一個治療回了一口血,凌空驚了一下,被單殺了。
他確實沒想到對方帶的是治療,一般法師都會帶風解或者恒速,是他失算了。
原本只是無聊,可現在他認真了起來,預購了裝備,繼續走。
紅衣的控制時間很短,凌空利用這點完成干脆利落的反殺,1:1平。對方似乎也認真了起來,節奏加快,兩人幾次相碰皆殘血回家,比分一直是1:1進行到了12分鐘,打架他們不相上下,但凌空的射手推塔能力較強,紅衣輸了。
退出本局,她邀請他雙排上分,凌空覺得反正沒什么事就同意了。
“你游戲打的真好。”她發了這么一句話。
凌空回道,“你也是。”
匹配到了合適的人,兩人進入了游戲,凌空拿到了射手,凌空原本以為她會玩法師,沒想到她玩起了輔助。
但她的輔助也很厲害,要操作有操作,要意識有意識。
“你是空神的粉絲嗎?”她突然來了一句。
凌空打字回道,“為什么這么問?”
“你的打法很像他,都很激進。”她說。
“那真巧。”
屏幕的另一頭,潔白的大床上,安言頭發凌亂,白色的睡衣隨意套在身上,床上立著張桌子,專門用來學(打)習(游戲)的。
突然,有人來敲門。
“阿言,晚上我不回來了,你記得自己去吃飯。”男人的聲音溫柔。
安言頭也不回道,“知道了哥。”
“別老是打游戲,對眼睛不好。”然后關上了門。
連續贏了七把,安言真心覺得他打得不錯,又夸了他兩句。
凌空問她,“你怎么不玩法師?”她的回答是,“能躺贏不好嗎?玩法師費手,累。”
凌空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兩人配合默契,連續贏了十幾把,安言肚子餓了,就跟他說了一聲下線了。
凌空看了看時間,點了個外賣,又繼續去打游戲了。
隊友休假回來,一個兩個都給他帶了東西。
他們戰隊的隊長,也是打野溫故來找他。
“教練家里有事,讓我帶你們訓練一下,竹空幫一下忙?”
他們都習慣用對方的ID來稱呼對方。
凌空喝了口水道,“我幫什么,你直接叫他們去開個會說一聲不就好了。”
兩人認識也有三年了,溫故是隊里的老人了,凌空對他這個隊長也是服氣的。
“副隊,你要以身作則啊。”溫故笑道。
原來是擔心他不一起訓練,以前的他還挺傲的,獨來獨往慣了,很少參加集體體能訓練,教練不在,溫故負責,確實有些擔心。
“什么時候開始。”凌空道,兩人相視一笑。
雖然距離秋季賽開賽還有很長時間,但他們為了訓練默契,常常一起五排。
“高山呢?”凌空到了訓練室問,不是說好了今天五排?
上單明秋,ID秋季說道,“感冒了,房間里窩著呢。”
凌空登上了賬號,“缺個輔助,誰有認識的人玩輔助的。”
中單樂以憂,ID憂樂說道,“我這有啊,滄海戰隊的。”
秋季嫌棄道,“得了吧你,滄海戰隊今天約了人打友誼賽。”
憂樂手肘撐在他肩膀上,“你怎么知道?”
秋季靠近他,“想知道嗎?”憂樂配合著用力點了一下頭,“想!”
秋季不懷好意道,“轉賬一零零,馬上告訴你。”憂樂把人推開,“無聊。”
凌空進了游戲房間,瞥了一眼游戲好友,“言言不吃言”在線,鬼使差的,他點了個邀請。
系統提示:“言言不吃言”已進入房間。
憂樂大驚小怪,“我靠,誰拉的人?言言不吃言?”
憂樂還開著麥,不過言言那邊應該沒開麥,也沒開聽筒,看著他頭像上顯示的常用職位,言言打字道:五排呀,可能我的輔助不是很好。
末了還配上一個萌妹表情包,憂樂更震驚了。
凌空只是道,“開吧。”
隊長知新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點了進入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