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門外傳來響動,初沐予正好和進來的人四目相對
“噓,跟我走”程姝茜帶著初沐予一路隱藏來到后門,又走了一段距離,她道“人帶來了”
前方黑暗處出來一個人,他低聲道謝“多謝”
初沐予燒懵的大腦轉了起來,她驚詫的看向發聲的人“你怎么來了?你被發現了怎么辦?”
“沒事的,我爹爹被我灌醉了,現在還醒不過來”程姝茜道
“當務之急是先離開這里”盛其禎道
兩人轉身要走,對面忽然出現一個人,緊接著燈火通明初沐予她們三人被圍了起來“好巧啊,太子殿下”
“輔國公!”
“爹爹!”
輔國公看向程姝茜“過來”
“我不,你不能傷害她們,爹爹,你不要一錯再錯了”
“你懂什么,追風,把小姐給我帶過來”
“刷”盛其禎劍抵著程姝茜“別過來”
輔國公咬牙“不愧是太子啊,這障眼之術被你玩的爐火純青,我一直懷疑那個東西在你手中,只是你偽裝的太好了,讓我不得不試一試,沒想到,你也會栽在女人身上”
“多謝夸獎”盛其禎冷笑
“退后”盛其禎手中握著人質,輔國公不得不讓步,在盛其禎帶著初沐予離開的時候,她聽到一句帶著興奮的話“我們來日方長”
等初沐予再次醒來,感受著胸口的痛,她不禁思考起最近是否太過倒霉了
“姑娘?”
“嗯?”初沐予看過去,一個丫鬟驚喜的站在一旁
“姑娘先好好休息,我這就去叫主子過來”
在等人來的空隙,初沐予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圍,房間不大,卻布置的格外雅致,床頭的矮幾上放著一只銅爐,爐中燃著檀香,香氣繚繞,令人心神寧靜。在南面是一扇雕花木窗,窗外種著幾株翠竹,竹影婆娑,映在窗紙上,仿佛一幅天然的水墨畫,可初沐予的目光卻被不遠處的屏風吸引了
“你怎么樣?”門口大步走進來一人
“無妨”初沐予搖頭,沉默一會,又突然道“對不起啊,我害你暴露了”
“無妨”這次輪到盛其禎說了“他早就懷疑了,只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不怪你”
“可確實是因為我暴露了,如果不是我,你不會那么早被發現,如果他只是懷疑,不會放太多的精力去關注你的一舉一動,你隱藏了那么久……”
“沐予”盛其禎叫的十分嚴肅,讓初沐予不得不停下“你什么時候能為自己考慮考慮”
“我沒關系的”
“不行”盛其禎說的十分決絕“我不想看你一直處于危險中,你做的已經夠多了”
“這不是我危險不危險的問題……”
“可是我不想”盛其禎眼睛盯著初沐予“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你有危險的消息,你知道嗎,每次你被綁架,你被人刺殺,我都恨不得那是我,可是我每次只能在一旁看著”
“你,你是故意的?”
“是,我知道這是個陷阱,我知道會暴露”
一股無名之火突然升起,來勢之猛讓初沐予腦子一陣陣發懵“為什么?你憑什么就覺著必須要你來救我,我是什么人,我又是你什么人?”
“你是我的未婚妻,是圣旨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寫的太子妃”
“這不過是權宜之計,你我都明白,這是皇太后為了穩固你的地位才有的這門婚事”
“那又怎樣?你怎么知道以后你不會嫁過來,你怎么確定這門婚事不作數,既然這樣,我就有職責去保證你的安全”
“可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坐在這里?那么多年我不是好好的活著嗎?!”
“好好的活著?”盛其禎被氣笑了“那這是什么?這又是什么?”盛其禎直接掀開初沐予的袖子,精準的找到胳膊上的傷疤“這是你進宮時遭遇刺殺被刀砍的,還有你胸口被鞭子抽的鞭痕,腰側因為逃亡被樹枝貫穿的傷痕,還有數不清的被下毒的次數,你告訴我這叫好好活著?”
初沐予啞然,她沒想到盛其禎記得這么清楚“我都不在意,你那么在意干什么?”
盛其禎眼眶紅了“你是我朋友,是我很在意的朋友”
該怎么去解釋朋友這個詞呢?盛其禎沒法說,他也有很多好友,可偏偏對著初沐予他總有很多擔心,初見時,不過是一個身高到他腰的小姑娘,安靜的看過來,手中卻握著讓無數人付出生命的東西,再后來,那么小的一個姑娘吸引著明里暗里的各種視線,擋在盛其禎前邊,每每聽聞初沐予受傷的消息,他都心急如焚卻只能偷偷派別人去看望
他們肩上都承擔了太多,盛其禎不想讓初沐予那么累,他想把初沐予摘出局
“對不起”這是初沐予第二次說這個詞“我只是覺著我們做了那么多不該就這樣白費了”
盛其禎認真道“沒有白費,我已經計劃好了,等過幾日就會和朝中的十幾位大臣聯名上書把證據交上去,雖然有點冒險,但目前只能我們先發制人”